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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丞相那些年_28

    段长殷伸出手指道:“今年田假,就今年田假。”
    温承这一病,将二月二也病过去了,两院论学被挪到了三月初,田假是六月中旬,温承一想也就三个月,便同段长殷道:“好,只是陛下这三个月,不能再像前几个月了。”
    “嗯,知道了。”段长殷一听能再去国子监,马上道。
    “也不许随意去看陈元嘉。”温承道。
    段长殷低头道:“知道。”
    温承这下才露出了往日的笑脸,向三人笑道:“我不在,你们可玩的开心?”
    段长殷干笑几声,被段长庚天天盯着,比来十个夫子还可怕。
    温承笑道:“看来这几日与襄王殿下处的不错,臣已经决定了,等过了中元,天气就该凉下来了,陛下和思南馥生就一起跟着襄王修习武艺,就算不能上阵杀敌,强身健体也好。”
    段长殷:……
    这事可怕了。
    几人正在说话间,外面太监来报道:“陛下,丞相,北燕皇子求见。”
    温承与段长殷对视了一眼,段长殷向外面道:“请。”
    温承先前病着,萧鸿曾派人前来投帖子,被段长庚拦住,今日终于找到大齐说话管用的人了。这事有些尴尬,但的确是事实,这么大京城,没人管他们。
    虽说这萧鸿是以质子的身份进京的,可是明面上却是说来学习大齐文化的。
    萧鸿穿着一身湖蓝的长衫,和寻常的京城官家子弟一样,生后跟着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一身武装,颇有些草原儿郎的气概。
    萧鸿入乡随俗,做了个大齐的礼:“久仰温相大名。”
    燕孤酒跟着行礼。
    温承笑着起身还礼道:“皇子远道而来辛苦了,本相前些天病着,怠慢之处还望两位多多海涵。”
    “温相客气了。”萧鸿直入正题,“不知我与孤酒何时能入学,我等对大齐的文化仰慕已久,父皇这次派我来,就是想好好交流一番。”
    “明日便可,待本相与国子祭酒说一声。”温承笑着道,“皇子能有如此好学之心,着实难得。”
    “温相过奖了。”萧鸿笑着道。
    “皇子来京中可还住的习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相开口。”温承速来大方,不会在吃穿用度上刁难这些他国之人,这也是他难得正大光明的地方。
    次晨早朝,众大臣看见站在老位置的温承,简直热泪盈眶。平日里的难题温承会帮你想办法,但是段长庚每天早朝的开场白都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六部尚书上前报告,段长庚说:“你们自己商量。”若有人胆大,上前说句解决不了的话,襄王殿下就会说:“你们解决不了,那本王更没办法了。”
    温承眯眼笑着道:“诸位同僚这些日子很是认真啊,本相今早上就看见了桌上的那堆奏折。”
    “……”众大臣低头。
    温承道:“吏部记着吧,年末评定的时候用得着。”
    “……”
    吏部尚书上前道:“是。”
    温承这才笑着道:“本相病了这么多天,连两院论学都耽搁了,昨天本相与襄王殿下商量了一番,定在了三月初三,到时候诸位大人可要准时到场,此乃我大齐一大盛事,今年还有北燕皇子在,更要好好展现我大齐士子的风采。”
    底下的大臣十有九人都曾经参加过两院论学,一听见定下了两院论学的消息,都笑意满满,连连道:“下官等定准时赴会。”
    温承又道:“两院论学向来由柳学士主持,今年柳学士故去,本相事务繁忙,特意从南蜀将喻状元请回来主持,这两日间也该到了,到时候一切事宜皆听他安排便是了。”
    温承病好了第一件事,便是赶紧派人去接手南蜀,段长庚的军队在南蜀待得太久了,朝中已经有留言说南蜀是段长庚给自己打下的封地,想要在南蜀做个土皇帝。
    温承派吏部侍郎项剑靑,大理寺卿宋瑕二人前往蜀川,蜀川的大事已经被喻含璋解决了,此二人去已经没什么大难题了。
    京中官员一听见喻含璋回来了,满朝文武脸色各异,喻含璋这三个字杀伤力太大了,自从喻含璋十四岁入学,历年两院论学的榜首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这样的噩梦一直延续到喻含璋十九考中状元郎。
    左钊这会儿倒是没站出来,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十分怪异。
    三月初一,喻含璋从蜀川赶到了京城,两院论学的各个考官将考题全部上交,喻含璋挑挑拣拣就留下了三个考题。
    两院论学每年总是那么几个夫子出题,这些个夫子也常是喻含璋的手下败将,今年以同僚的身份一起参加两院论学,真是酸的辣的都倒在了心头上。
    喻含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才得了空闲前去见自己的老大,喻含璋刚进门,就看见自家老大抱着温相啃,两人正在春寒时节却啃的满头大汗,喻含璋默默看了一眼自家老大的□□,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退出去算了。
    “含璋,你来了。”段长庚早就听见了喻含璋的脚步声,只是方才温承缠得紧,自己又舍不得放下,这才耽误的被喻含璋看见了。
    喻含璋也是厚脸皮,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着同二人笑着道:“王爷,温相。”
    温承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段长庚同喻含璋道:“他脸皮薄,明日两院论学的事可准备好了?”
    “自然准备好了。”喻含璋总是很自信,“明日王爷且来看便是了。”
    “题目很难?”段长庚随口问道。
    喻含璋摊手道:“我只是改革了一下。”
    喻含璋以来就与段长庚说的温承插不进嘴,温承渐渐撅起了嘴,微低着头不说话,段长庚说了几句才发现温承没声了,转身看见温承一脸不高兴,心下反而有些莫名的欢喜,段长庚戳了戳温承的额头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温承向着喻含璋一揖道,“明日就拜托了喻大人了。”
    温承原先躲在段长庚身后,喻含璋并未看清楚他的衣裳,可是这一站出来,喻含璋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温承穿了一身苏绣烟雨清荷的淡青色长衫,虽说不是红色的,可是那清荷生动无比,一点红恰是点睛之笔。
    喻含璋再看自己的长衫,忙了两天,连身上的香味都散了,这还怎么气左钊?这还是他喻含璋吗?
    “王爷,你给我准备的熏香呢?”喻含璋心上不舒服,连属下都省了,温承一听心里愈发不舒服了。
    “管家给你收着,你去他那里拿吧。”段长庚赶紧将喻含璋支开,喻含璋一听有香粉,哪里还管这黏溺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就去了。
    喻含璋刚出门,段长庚就将温承压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怎么不欢喜了,嘴撅的都能挂茶壶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你知道?”温承挑刺,语气也凉凉的,却没有推开段长庚,段长庚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你小时候又娇气又霸道,段长明都拿你没办法,只能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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