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戏成真
“我……”“上元那日是你的生辰?”江易寒诧异,原来那个金花灯是他的生辰之礼,靠,自己竟然抢了人家的礼物,怪不得那日花作尘被抢了花灯后跟疯了似的。
花作尘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打住,饭菜都凉了,快吃快吃,七小公子别客气。”他递过去一杯酒,“就当是补上先前的寿酒了。”
“叭嚓。”苏七接过来随手摔了,还摔得分外坦然,“抱歉,不是故意的。”
“呃……”花作尘有些难堪。
江易寒来个英雄救美,夹菜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吃饭吃饭。”
苏七靠桌撑着头,抬了抬右手,指着窗户那边,“茅厕在那边。”
“……”
花作尘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江易寒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好家伙,我俩被针对了。
“那个……”江易寒打算解释。
白一痕将扇一合,“怎么?后悔了?唉,慢慢解释,反正他也不听。”
“那……”江易寒转头看向正在夹菜吃饭的花作尘。
“嗯?你要干嘛?”第六感告诉他,下一秒会失去点儿什么。
“唔……”
“嗯!”
“……”苏七掩口一惊。
“算你们厉害。”白一痕抖下折扇,侧头不去看那边接吻的两个人。
“靠,老子初吻还真给了狗。”
江易寒揽了花作尘入怀,用身体挡住那边白一痕和苏七的视线,悄声说着:“棒打鸳鸯不如成人之美。”
“可以啊,不过——逢场作戏不如假戏真做。”
“……”
而后花作尘扑上,反正不当受,就看你会演不会演了。“宝贝儿,快吃。”花作尘端过来一盘菜。
“嗯?!”江易寒瞪眼,你认真的?
花作尘表示我又不是不会瞪,来啊,谁怕谁。
得了,我认输。江易寒秒怂,乖乖吃饭,刚才那一幕,典型的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白一痕和苏七两个都傻了眼了。花作尘霸气,脚踩长椅,手里搂着江易寒美人,抬头一句:“看什么看?”
“呃,没。”苏七低头吃饭,“那个,我误会了,对不起。”
“没事儿,好说。”花作尘装大气,没事你个大头鬼,老子的初吻!!!
一顿早饭,吃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之后花作尘跟江易寒谢幕往后台打架去了,打完回来,好家伙,白一痕屋里的场景比打架还要惨烈。
江易寒瞪大了狗眼,“这些都是新的吧?摔了好可惜啊。”
花作尘抱胸只笑:“人家白一痕自从结识了七小公子,还没用过旧东西呢。”
“……”白一痕将折扇一拍,“你们两个是想死在凌云吧?”
“可以啊,坑你两副棺材钱。”江易寒又笑。
花作尘热讽:“你还多坑他一套嫁妆呢。”
“你个弱受,你才坑别人嫁妆呢。”
“……”白一痕看热闹,打得好,同归于尽更好。说实话,白一痕挺喜欢看他俩打架的,俩人打得比泼妇还泼妇,雅俗共赏。
好容易花作尘、江易寒两个安分了些时日,白一痕也不去为难他们了,二楼账房中,白一痕抄录着账本,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那夜,“白公子是情场中人,可否帮我把江复……”
“呃?如练,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白一痕叹了口气,“我若真是情场中人,又怎么会惹得他经常生气呢?”出神片刻,窗户那边传来打骂声,“我去,这两个臭小子。”
院中,花作尘跟江易寒厮打不止,二楼白衣轻功而下,袖中飞出一条白绫,把那俩面对面绑住了。
“白一痕!”
“能分开绑吗?”江易寒白了花作尘一眼,“我怕他咬我。”
“将就一下,我就这一根绳子。”白一痕拂袖又问着旁边的人:“他们又打架,怎么不拦着些。”
侍人弱弱回道:“花大公子说了,敢拦就阉了小的。”
“哦!”白一痕俯下身来,“花零,长本事了是吧?还想动我凌云阁的人,信不信我阉了你啊?”
“哼。”花作尘还在气头上。
江易寒笑:“阉了好,我喜欢。”
白一痕转头吩咐:“把这一位大公子二公子拖到柴房里去。剑还未铸好便这么闹腾,等剑出炉后那还得了?”
“是,公子。”
“白一痕!警告你赶快放开老子!”
然而,两个人直接被扔进了柴房。那条白绫自腰一直束到膝上,江易寒趴着花作尘,“唉,花零都怪你,说不过我就说不过我,动什么手啊?”
“呵,让你整天一副欠揍模样。”
“哼。”江易寒往上挤了挤,他个子高。
“别给老子乱动!”花作尘生气。
“嘿……我偏乱动,我就动。”江易寒乱晃。
“啊……”花作尘仰了仰头,快喘不过气了。
“啊哦,对不起……”江易寒根本不敢看他,“嘶……这绳子……怎么变紧了?”
“……都说让你不要乱动了,越动绳子收得越紧。”
“啧啧。”江易寒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想上我啊?”
“给老子滚!”花作尘气得身子发颤,然而下一秒,“你特么弄疼老子了!!!”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快被勒断气了。
“拜托我没动,你丫的安分一点!勒死我了!”
“啊啊!江复!”
“干嘛?!”
“啊呜——”
“啊!!!”一声响彻凌云。
“嘶……白一痕你轻点儿。”江易寒委屈地跨坐在长椅上,让白一痕上着药,“好疼。”脸蛋被花作尘咬破了。
白一痕忍着笑上药,这小子真活该。
那边花作尘安安分分地坐着吃东西,江易寒白过去一眼,“兽性难改。”
“哼,你贱性难改。”花作尘回怼。
江易寒又凶白一痕:“早说他会咬我让你分开绑的,这下可好,我千古难见的帅气脸蛋……”
花作尘悠哉悠哉,“呵,我那是帮你遮瑕,不用谢我。”
江易寒还没说什么,侍人来回话:“七小公子来了。”
白一痕点头,顺手把药棒递给了花作尘。
“我?”花作尘不乐意,但为了让七小公子不再误会他二人跟白一痕的关系,两个人只能装恩爱了。
“让你咬我,快给我上药。”江易寒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哼。”花作尘不满地随便蘸了蘸药。
苏七进来时,被零复两个虐到了,秀了一脸,默默见了个礼,跟白一痕说话去了,“那个,前几天失态,冲动了些,不好意思。”
“无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坐。”白一痕亲自上茶。
花作尘一脸温柔,“乖呦,上药。”
“嗯嘛。”然而不过片刻,江易寒坐不住了,“疼……花零……轻点儿,疼。”
“哼。”花作尘嘚瑟,两个人一齐往白一痕那边看去,却见七小公子正在注视他们,“完了,他该不会怀疑我们了吧?都怪你,喊什么疼疼疼的。”
“我去你妹的。”江易寒顺手凑近了他,贴在怀里,“谁让你下那么重的手,弑夫啊?有本事你试试?”
“弑你妹的夫!我宰猪!老子伺候你够给你面子了,好好给你上药,你特么乱喊乱动。”花作尘生气。
江易寒忙拉了拉花作尘的衣角,示意道:“他过来了。”
“啊?”花作尘慌了。
苏七款款走近,“你们……”
“我们……秀恩爱碍着你了?”花作尘从来都这么没势欺人,理不直气也壮。
苏七点了点江易寒伤口的药粉,“不是,只是想说一句。”他看了花作尘一眼,“花零你给他上错药了,这是医治烫伤的,被咬了你应该给他上这个。”
“哈?”
白一痕表示不关自己的事,是花零自己蘸错药粉了。
“我说怎么这么疼……”江易寒憋屈。
“搞……搞错了,宝贝儿乖哈。”花作尘尬笑。
苏七盯着江易寒良久,才说:“这伤口,被狗咬的?”
“你……”骂人,花作尘一脸不乐意。
“对对对。”江易寒拍手点头,“就是被狗咬的。”
“凌云哪儿来的狗?”苏七转头看向白一痕。白一痕自顾扇扇,喝茶,你俩自己圆谎。
江易寒指着自己房间那个方向,“我养的。内有恶犬,我晚上再调|教一下。”
调|教谁呢?花作尘冷视,“江复宝贝儿!”
“嗯嘛,在呢。”江易寒可不怕这只恶犬,头压了过去,“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想睡我啊?”
“唔……”花作尘强吻。
这边两个无语了,秀,接着秀。江易寒想哭,玛德,咬着我舌头了。白一痕不想多说什么,“他俩都被疯狗咬过,狂犬症状不轻,七七,去我房间坐坐吧。”
“嗯。”苏七真心觉得这俩人很讨厌。
苏七与白一痕刚走,江易寒反攻,把花作尘压在了桌上,“花零,咬人的功夫不错嘛。”
“呵,老子床上功夫也好得很!”
“真的?”
“嗯。”花作尘嘚瑟点头。
他笑:“我想试一下,花零,什么时候能给我见识见识?”
“下辈子啊。”花作尘轻笑,还想睡老子,想得美吧。
“……”江易寒松了手,“那我等着。”
“下辈子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