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小姑娘,你确定要这个?”妆容精致的柜姐讶异地问,眼前的小姑娘普普通通,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挑东西的眼光倒是厉害。“嗯,帮我包起来吧。”赵蕊点点头。
下午上完课,赵蕊就跑出学校来商场给许乾挑生日礼物了,本来没想好要送给他什么,在橱窗中看到这对袖扣那一刻,她就决定是它了。
这对袖扣的价格,对赵蕊来说确实称得上天价了,可是赵蕊的目光无法再转移到其它物品上去,她觉得这对袖扣本就应该是属于许乾的东西。
赵蕊掏出信用卡结账,里面的钱还是足够支付的,温叔叔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亏待过她,再加上她平时花的不多,也攒了些钱,不过买完这个袖扣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
接过包装好的袋子放进书包里,赵蕊推开店门离开,没有注意到几个店员在她结账前后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走到蛋糕店,微信提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许乾:我来接你了。”
不是说周末吗,怎么周五就来接她了?赵蕊急忙回复。
“'?':我现在不在学校”
“许乾:在哪儿?”
赵蕊发了一个定位过去,她打算来预定一个蛋糕明天取,现在还是直接买一个现成的吧。
赵蕊挑了一个六寸的草莓奶油蛋糕,服务员打包的时候问她要什么数字的生日蜡烛,赵蕊这才突然发现,她还不知道许乾过的是多少岁生日,她给他发信息。
“'?':主人,你几岁了?”
突然来这么一句好像不太礼貌,赵蕊又发了一条。
“'?':我给你买了一个生日蛋糕,要拿生日蜡烛。”
许乾没回,旁边的服务员等的不耐烦了,催赵蕊:“美女,您问好了吗?”
“不好意思啊,”赵蕊想了想问:“可以给我两个生日蜡烛吗,一个19和一个20。”
许乾比她大一届,差不多就是这两个年龄中的一个吧。
“要加钱的,一个蜡烛5元。”
“好,帮我放进去吧。”
提过蛋糕,赵蕊站在路边等了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停在她面前。
靠近她这一侧的车窗打开,赵蕊看到了坐在驾驶位的许乾,原来他没回消息是因为刚才在开车啊。
“上车。”
赵蕊拉开车门坐进去:“你会开车呀,主人。”
“刚拿的驾驶证。”
许乾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接过赵蕊手里的蛋糕放到后座。
赵蕊急忙伸手拦住:“还是我抱着吧,不然会把蛋糕颠坏的。”
许乾低笑了一声,把蛋糕放到赵蕊的膝盖上让她抱着,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行驶的很稳,一点都不像新手上路。
“吃晚饭了吗?”许乾转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问道。
赵蕊摇摇头:“还没有。”
许乾询问她的意见:“在外面吃?”
“好。”
如果实力允许的话,赵蕊是想自己动手给许乾做饭的,可惜她的厨艺还没有许乾好,也就一个炒饭拿的出手。
车子停在一家日料门前,赵蕊抱着蛋糕下车,被许乾制止了:“放在车上吧。”
“啊?吃饭的时候不切蛋糕吗?”赵蕊疑惑道。
“嗯,回家再切。”
许乾关上车门,牵过赵蕊的手,把车钥匙交给门口泊车的小弟。
因为没有唱生日歌,赵蕊想着等回去了再把礼物拿给许乾,她突然有点担心许乾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
吃饭的时候许乾有些心不在焉,没动几下筷子就不吃了。赵蕊只好把光盘任务揽到自己身上,这么美味的寿司不把它吃完也太浪费了。
谁知,刚吃饱,赵蕊觉得她还能再吃两口时,许乾就拉起她要走。
“别吃太饱。”他说。
“为什么呀?”赵蕊不解,脸上的表情疑惑又委屈。
难道他嫌弃她胖了?
许乾凑近她耳朵说了两个字:“笨蛋。”
赵蕊把蛋糕放到餐桌上拆开,举起两个数字蜡烛问走过来的许乾:“主人,要点哪一个?”
许乾弯下腰双手撑住她后面的桌子,把赵蕊圈在他的怀里,他刚才去洗了个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两个人面对面,鼻尖离得很近,赵蕊每次都受不住他这样认真地看她,目光又畏畏缩缩地躲闪起来。
“两个都不对。”
“啊?”赵蕊看向他的眼睛。
许乾缓缓道:“那天,是我的成人礼。”
成人礼?!
赵蕊呆了,放下举着蜡烛的手。
许乾竟然比她小大半岁?
赵蕊时常觉得在许乾的身体里大概住着一个比她大二十来岁的灵魂,现在不过是在这个岁数上减少了一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可是,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呢?赵蕊哭丧着脸:“我之前是不是犯法了,引诱未成年会判什么刑啊?”
许乾故作认真道:“我不起诉你就没事,但是你如果哪天跑了,我就去法院告你。”
赵蕊摇头,抱住许乾的腰:“我一定不会跑的。”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许乾不仅未成年还是她老师的儿子,赵蕊一定不会和他发展到这一步,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她喜欢他,怎么会想着离开他呢?
她绝对比他更想要这段关系维持的久一点。
“就点这个蜡烛吧。”许乾拿起形状是19的粉色蜡烛:“你点还是我点?”
“我来。”赵蕊放开许乾的腰,拿过蜡烛插在蛋糕上用火柴点亮。
许乾在椅子上坐下,搂过赵蕊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赵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你要许愿的。”
许乾不让她起身,双手把她扣在怀里:“就这样许。”
赵蕊拗不过他,只好坐在他怀里唱完了生日歌,许乾睁开眼吹灭了蜡烛,赵蕊把口袋里的礼物掏出来,举在手心里羞涩道:“主人,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许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打开,一对藏蓝色的袖扣出现在眼前,半透明的宝石里镶嵌着星星点点的银色颗粒,如同深邃迷人的宇宙。
“你喜欢吗?”赵蕊观察着他的神色。
“我很喜欢,也很开心。”许乾盖上盒子,放到桌子上。
赵蕊有些失望,她看不出来许乾喜欢它。
“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一个什么愿望吗?”
“不想,”赵蕊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许乾捧住她的脸,声音低沉道:“我的愿望是希望蕊蕊做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帮我实现它吗?”
赵蕊结巴了:“你,你……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许乾皱眉:“看不出来吗?”
这是在做梦吧,幸福来的太不真实了。
就算是在做梦,那么老天保佑,一定不要让梦结束。
赵蕊捂住嘴巴,一滴泪落在手背上:“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