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个脑补帝[穿书GL]_52
“因为你我潜意识中并没有任何相互伤害的意思,故而我们并未在幻境中遇到任何危险。只是我开始想不透,那片黑雾后面是什么,又象征着什么。”她在白芷落“闪亮亮”的目光中笑得更欢喜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也知道了,不是么?”
“同心芙蓉,代表着最明艳,最浓烈的情。”
“你可以假装不认,可你骗不了自己的心。”
可是实际上这幻境还有另一层规则:如果两者对同一件的事的见解不同,幻境会自动按照感情更加浓烈的一方的想法来构建。这就是为什么江卿晚开始脑补出的种种危机,却并没有一个成了真-因为白芷落的心不愿。
对于其他的事,也是相同的。
江卿晚忙着说话,忘了给她继续施加“冰冻并减速”的debuff。白芷落也终于借此机会从僵尸手里抢回了自己的脑子。
她磕磕巴巴地说:“所以你方才说了一大顿关于‘局’的推测,就是因为你想在最后趁机加那么一句‘你大约是十分喜欢我的’,而后看看我的反应?”
江卿晚此时特别像给垂死挣扎的反派解释问题的主角,因为美好的心情而变得十分有耐心。她颔首:“我知道你属于那种对感情比较含蓄的人。若是你只对幻境这桩事回答,便是相当于暗示了你……是喜欢我的了。”
白芷落忽然轻轻推开江卿晚,从她目光交织成的牢笼中脱身而出,走到石台边缘,微微抬头。
她的目光像一只水鸟,铺展开翅膀,快而自由地从莲海上掠过,望向无尽远处的那片耀眼的光明。
她的心,江卿晚说她骗不了她自己的心。
可是她的心在哪里呢?
好久,白芷落才发现自己方才问了一个十分文艺,但却愚蠢至极的问题。
一定是因为受了江卿晚传染的缘故,她悄悄告诉自己。
所以……这些莲花是来自她和江卿晚的心吗?
或许她真的渴望同江卿晚与这合欢莲上的两朵子花一般,生而同蒂,死而同枝。
可是之前那片神识也无法穿透的黑雾又是什么呢?
她忽然一阵头痛,记忆中似乎有些零星的碎片跳出来。
似乎有传承,有神殿?
不过出现最多的,却是女子那张美到能让神为她静止时间的面容。
“你不也是心甘情愿的么?你不也……”冥冥中,似有女人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夺命一般地在她耳边回响。
可是无论她如何拼命地想,却仍然什么也记不起来。
江卿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你怎么了?你,你没事罢?”
白芷落陡然惊醒,浑身上下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竟是在短短片刻功夫,便出了一身透汗。
她连忙转身,勉强笑道:“我没事,我没事……”
“我们赶紧出去吧?一旦我们在幻境外的肉身遭遇了什么危险,而我们的神识还在这里耗着,那岂不是大大地不妙了?”
可实际上,她们都知道,这种以修士自身意志构建的幻境中的时间流速并不与外界相同。人在一瞬间可以转过万千思绪,化在幻境中便是无尽岁月。
所谓转瞬万年,便是这个道理。
江卿晚以为她不大了解这种幻境的种类,故而说了这话。于是干脆道:“其实你不必着急,就是我们在这里过上一万年,出去时,外面的世界还会在原地等着我们。”
她的面颊上染了些绯红的颜色,微微垂头:“我听说旁的道侣,结契之后,都要……”
白芷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说话,大半心思还在方才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片段上,此时听江卿晚似乎说到了什么自己漏掉了的重点,随意问了句:
“都要什么?”
江卿晚一咬牙,抬眸瞪着她,面色已如火烧:
“都要双修……”
#我只是溜了一会儿号,却不小心被老司机带上了车#
#还不等我反应,老司机便已经给我系好了安全带,并且悄悄关好了车门#
#救命!我还只是个纯洁天真善良热爱社会主义大和谐的宝宝#
看着步步踏“火”而来的江卿晚,白芷落下意识连退几步,脚后跟在石台边缘将将停住,口中连声道:“停,停,停??怎么又扯到双修上了?你……你你重新把事情给我捋一捋……”
话音未落,却被突然开了作弊器一样,强行利用幻境瞬移到她眼前的江卿晚揽在怀里,封住了唇。
剩下的话,尽数化为了呜咽之声,婉转消散在厮磨着的唇瓣之间。
……等等,我似乎是个攻来着?怎么被这个受强吻了???
几朵小小的火苗被她方才的动作激起的风带起,轻巧巧落在周围虚空中飘着的并蒂莲花之上。
渐渐地,温柔而细腻的火焰起了。
起初只是小小地停留在几朵莲花的范围,而后像是忽然听了什么号召一样,飞也似地向周围扩散开去。
起初的柔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能将虚无焚化的灼热。
在这片疯狂地燃烧着的花海的映衬下,头顶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阳光都显得有几分冷清与淡泊。
飞舞着的,带着烈焰的破碎的莲瓣盈盈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旋转着,与其余莲瓣交织在起,共同在辉煌耀眼,却又充满柔情的光芒中,化为灰烬,共赴最终并不冰冷的毁灭。
即便是最盛的繁华,也有落幕的时候,最艳的娇花,也有凋零的时候。
等到烈焰焚尽无穷花海,虚无中只余萦回灰烬之时,白芷落终于推开江卿晚,哑着声音道:“你瞧瞧你,双修就双修,平白烧这些花儿做什么?花儿是无罪的,却苦苦受了好些折磨。”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白芷落脸一红,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心道:冷静冷静,千千万万不能叫不和谐的东西出现。不然老司机就要为了毁灭证据,把车门锁了,叫她再也不能出去,只得乘一辈子这个无良司机的车了。
江卿晚却是愣了一愣,面上还带着些许红潮,缠绵着调子,软软道:“这花海可不是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