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个脑补帝[穿书GL]_57
本来白芷落已经准备给自己点一首凉凉了,可是却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 重新得意地微笑了起来,悠然自在道:“那好啊, 就赌一袋子灵石。难不成, 我还能怕你了?”江卿晚心中“惊疑不定”, 不知道眼前这个“囊中羞涩”的可怜娃哪里来的勇气和她以灵石为赌,不过看着对方那幅[真]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竟然就这么顺着她的话说了:“……你若不怕,我自然也没什么别的话讲。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白芷落微微一笑:“那是当然的。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又什么时候失言过?”
江卿晚心道先前说“直播上树”的某虎似乎至今还没有兑现承诺, 又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在她眼前讲“失言”二字-虽然她既不明白什么叫“直播”,也不明白什么叫“上树”。
为了防止白芷落以后不认账,江卿晚蔫坏蔫坏地,嫣然笑了,炫耀似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在白芷落眼前晃悠了几圈。
见对方面色“微变”,欲要上前强夺,看起来是明白了这玉简是做什么的了,江卿晚轻轻笑了,梨颊上浅浅地泛了两道酒窝:“我已经将你方才说的话刻录在玉简之上了。这下子,就是你想不认账也不成了。”
白芷落瞪眼瞧她,先是微微梗着脖子,摆出一副不忿的样子,随后挑眉:“本虎的……玉简里从来没有‘怂’这个字!”
她话音未落,却见那两根柱子中间的空地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
白芷落转眼一望,就笑了:“瞧,说什么来什么。这不就是我讲一定会出来遛一圈的白胡子老爷爷了?”
说是老爷爷,可这人眉目并不怎么苍老;说有白胡子,别说是白色的了,这人光溜溜的下巴颏儿上,连根毛都没有。
此人身高九尺,身姿英(鹦)武(鹉)非凡,华服玉冠,足蹬一双鎏金底的大红靴。单论这清奇的审美,倒与白芷落有几分“不谋而合”。
这可惜,这人虽然出场算得上华丽,可是由于主人留下此道元神投影的年代太久远了些,故而这投影不仅形象不怎么清晰,就连那股本来应该是磅礴恢宏的境界威压,也被削弱了不少。
别看她与白芷落说笑,可实际上她一颗心一直是微微悬在半空中的。这下子见了“白胡子老爷爷”出场,本应感到松一口气的她,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
却听这“老爷爷”手捻并不存在的长髯,眯缝着眼睛,用一种教训晚辈的语气道:“大道三千,皆无定数。转瞬之念,须臾之间,正邪已分。是一念成佛,还是一念为魔,就看你们自己了。”
白芷落摊手:“这下,你是不是该给我灵石了?”
她清扬地笑着,单手托腮,俏生生立在那里,眉眼之间,满是几近溢出的欢喜-自然是为了那一袋子即将到手的灵石了。
别看白芷落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似乎这“老爷爷”已经光荣完成使命,就差拎包麻溜遁走这最后一步了-可是江卿晚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她轻悄悄接了一句:“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白芷落知道这家伙旁的本事没见怎么突出,立flag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于是她想假装没听见江卿晚方才那句话,仍然维持着“张扬”的笑容。又有点不放心,连忙在心中奶了一口自己:“就是这样,绝对就是这样。江卿晚那厮只是为了耍赖不给灵石!”
也不知道这“辉煌”的成就是谁达成的,总之结果是一样的:一口毒奶,奶死自己。
却听这“老爷爷”忽然一转“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形象,语气骤然变得诡异而阴沉。
他忽然某种脑部疾病发作一般,仰天嘎嘎狂笑起来,阴狠道:“愚蠢的后辈们,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两根柱子,一根代表了道修传承,另一根代表了魔修传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太天真了,我又怎么会是那种把传承轻易给人的傻瓜?”
这下白芷落也明白了,这地方确实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家伙所留传承之地。
“你觉得这个……不大正常的修士……是那传闻中的魔门老门主么?”
白芷落听见江卿晚在她身后稍退几步的位置轻轻问她。
这石头广场上一共三个人,不正常程度排行老大的正在问她排行老二的是不是不正常,这就有点有趣了。
不过这话,她是当真不敢说给江卿晚听的。
“你……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是老门主?”
江卿晚眉头微皱,淡淡道:“直觉。先听这家伙要说什么。”
仿佛能穿越时间听到江卿晚的话一样,那柱子中间的人影果然不笑了,开始说起了正经事:“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活着通过剑阵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你们实力如何。不过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可就要听好我的规则。”
“很简单,看到这两根柱子了么?想永远留在这里的,站在左边那根柱子下面光圈内;想离开的,站在右面。”
这虚影猥琐一笑:“只有左边那根柱子伸出的锁链锁住一人后,右边柱子相对应的位置才会演化出一条仅能允许一人通过的传送门。”
“要是想活,就让你的同伴做你的替死鬼罢!记得,我只说锁链不锁尸体,可没说不锁半死不活的可怜人。”说罢,这“老爷爷”再次狂笑了几声。
紧接着,他的身影却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中的倒影一样,忽地碎裂成无数块,化为无数光点,就此消失不见。
见这假“金手指老爷爷”消失了,白芷落眉宇间笑意终于退去了,她慢慢转回身,看着江卿晚。
此时的白芷落面带愁容,秀气的眉毛挤作了一团,原本眸子里一直闪烁着的小火苗,也好像熄灭了一样。
江卿晚却是面色不变,可实际上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与先前那处叫她吃了大亏的秘境中除了某些细节外并无两样的事,又发生了。
同样是走一个留一个的抉择,相同的是她,不同的,是陪着她的人。
即便是让她为了白芷落留在这里,她也是……愿意的。
故而在明白了那虚影所设规则之后,她反而放松了。
她见白芷落似乎愁得不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正打算择些宽慰的话叫她舒心,却忽然听见白芷落道:“这下可好。就连我也不知道这赌到底算谁赢了。”
随后她在江卿晚震惊的眼神中,像唱戏似地整个换了一副表情,笑嘻嘻道:
“看在我卖了大半天惨的份上,这赌就算我们平了,你看怎么样?毕竟我猜那……咳咳,那修士所言,也中了大半不是?……尽管主题不大相同,可是毕竟过程也,也差的不太多,是,是吧?”
白芷落在面对灵石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时,向来是十分“认真”的。见江卿晚用一种盯着什么神奇生物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只当是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听自己的,于是赶紧加了一句:
“要不这样,我给你一袋子灵石,你也给我一袋子灵石,就算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江卿晚没说话,只是随意从储物袋里取出一袋子灵石,也没数数目,便直接扔给了白芷落,末了,才十分复杂地说道:“你,你不在意那修士所说的……我们两人中,只有一人能离开的规则?”
白芷落此时正忙着数袋子里的灵石,听江卿晚说话,也不着急,只是随意道:
“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你忘了,我还会纸灵人这门秘术?到时候,只要随意扎两个替死的纸人过去,就可骗过这机关了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感觉这留一个走一个的把戏,在古早魔修的传承中,还是挺常见的,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东西。”
江卿晚盯着她头顶上那根刚刚“走马上任”的金步摇,心中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