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弑君
天牢内,当上官紫瑶看见贺夫人被用了刑,三魂六魄当下去了一半,身体经不住打击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还好有梦梵搀扶着。自己虽上官家大小姐,可狱卒丝毫不敢坏了规矩,硬是不让我太医进去为贺夫人诊治。
“不管了,梦梵你带着贺夫人先走,我留下来善后。”上官紫瑶对梦梵吩咐道。
“大小姐,这劫狱可是和陛下作对啊!搞不好会连累整个上官家的!”梦梵还是有所顾及。
“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快带着贺夫人先走!”上官紫瑶意志坚定。
“是,大小姐。”梦梵只好服从命令,将贺夫人背起,就走了出去。
拓跋绍让上官紫瑶带来的人大多数都带进天牢内,只为护贺夫人周全。
紧接着上官紫瑶轻巧地戴起了面纱,将逍遥散洒进天牢内,守门的人和狱卒随之昏迷不醒。
“我上官紫瑶虽说不会打斗,但智取还是可以的。”说罢,冷冷一笑拂袖离开。
皇城外,拓跋绍负手孑立城门墙头,俯首漠然视难民,足具冷傲之态。
深蓝肩肘护甲勒腕贴肤,腰间佩剑平稳固扎。掌控流畅纹路令牌缓举体前,号令弓箭手准备。
城下亦避亦趋畏缩姿态毕现,墨染挺拔身姿赫然在列。闻其声垂臂轻扯嘴角嘲讽满溢,转扭脖颈字字笃定珠玑。
“众将士听令,今夜攻打皇城,拥立本王者,通通有赏!”
“是!”
拓跋绍再度高举代表能遣动守城军的将令,剑眉微蹙斜插入目,唇瓣开合颇有咬牙切齿势头。振臂高呼,指节紧扣令牌边缘些许泛白。
“不顺服者,当机立决!”
“杀!”
视线所及,将士们剑拔弩张,利刃穿破空气夹带气流急旋而来。扭腕稳攥剑鞘执柄把精准格挡。
复一发于措手不及间袭来。玄铁箭镞头锐底丰,三菱破风刃薄而锋。狠击之下手臂骤然麻痹,将令悬空落入手。
旋身翻掌攥弓于指,手与肩平立臂托物,弯肘搭箭绷弦瞄准。
紫篷白袍飞旋半空靓丽一线,动作流利无一丝缀余。细长黑眸凝聚蕴藏锐利,堪比黑夜之鹰。
墨染眼敛上挑微阖复又睁,咬合肌抖扯扬声询问:“今日敢与清河王作对者,一律诛杀!”
众人齐声道:“拥护清河王,拥护清河王!”
得此回答似拓跋绍在意料之中,冷冷一笑随即跳墙进入宫中。
拓跋绍此次带兵六万,也早已想好若是此次失败,将搭上自己和母妃的性命,即使前方是死路也要不惜一切弑昏君,救出母妃。
天安殿内,守门侍奉皇帝的侍卫看到突如其来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等要出手就死在了刀剑下。
“贼寇来了!”不等说完,几个侍卫纷纷死在拓跋绍眼前。
拓跋绍看了一眼死在脚下的侍卫,勾起一丝冷笑,随之推门而入。
躺在床榻上的皇帝被方才侍卫的高喊声惊醒,他拖着虚弱的身子看着拓跋绍:“你......你要干什么?”
拓跋绍一步一步走到皇帝跟前,皇帝向后退缩,直到无处可躲:“你.....你要......你......”
拓跋绍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安宁:“父皇,你若是现在传位于我,就可颐养天年,你对我母妃的事我也不会追究。”
“你.....你休想!”皇帝一摸弓箭腰刀都不在,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那你就驾鹤西去吧!”拓跋绍抽出身上的剑,毫不犹豫地向皇帝心脏刺去。
“啊!”皇帝猝不及防地喊出最后一声,身上血迹斑斑。随之倒在床榻之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父皇,你且安心去吧!很快,你就能见到皇兄了!”拓跋绍动了动身子,将皇帝瞪大的眼睛,微微合上。
拓跋绍明白战场上瞬息万变,留给自己的时间自然是不多,他重整旗鼓准备去杀拓跋嗣时,却听到后面有人突然前来禀报:“殿下,整个皇宫内没有见到大殿下的身影。”
拓跋绍猛然转过身来,显得漫不经心:“本王知道,加快人手继续搜查!”
“是!”
躲在门后伺候皇帝更衣的一个小宫女看到了这一切,吓得差点哭出来。
但她意志坚定,如若她出了声很快也会被拓跋绍杀死,就在一个时辰前,皇帝手里拿着的兵符,好像在思量着什么,而后就随手交给了她,当她正想放回去的时候,却被门外的厮杀声吓得躲了起来。
此刻,拓跋绍要做的就是寻找兵符了,只要有了兵符将会拥有兵权,大魏所有的士兵将会臣服于拓跋绍,而宦官等数人也会拥立新帝登位。
至于遗诏,只有拓跋绍和皇帝两人,又会有谁知道皇帝到底是传位于谁呢?
小宫女知道,如若是拓跋绍做了新帝王,那么噩梦将会席卷而来,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
想到这些,小宫女不敢出声和惊慌,她知道自己随时也有可能,就会将命折于此地。
在思绪凌乱中,她想起了天安殿有一条密道,那条密道是她曾经悄悄伺候皇帝衣裳时偶然看到的,只是那个密道狭小,但眼下危机之时,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兵符送出。
小宫女不敢再做过多的犹豫,待拓跋绍出了天安殿后,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密道的小门,看着周围无人,自己悄悄钻了进去。
密道外便是皇宫的宫墙,穿过一片花丛后,便可翻墙而出。
当她出了密道,便躲进了花丛中,看到巡视的士兵走来,她快速躲闪开来。
“什么人?”巡视的士兵好像听到有人,但因是黑夜看不清人,瞧着四下无人便冷哼一声离开。
待士兵离开,小宫女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如今满宫都是拓跋绍的人,她本想去找华阴公主和馨雨长公主,但细细想来她们也应该被囚禁在寝殿内了,拓跋绍是绝对不可能让和太子殿下交好的人,出宫去通风报信的。
穿过花丛,小宫女就来到了宫墙前,她扯下了衣袖上的布料,绑在了手上。而后一点一点费力地爬着,她手巧还算灵活,毕竟入宫前最爱做的事就是翻墙上树,这些对她来说倒也不是难事。
翻过宫墙,她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终于是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可,她到底要将这兵符交给谁呢?
二日晨时,天气极好。天色明澈如一潭静水,日色若金,漫天飞舞着轻盈洁白的柳絮,像是一点一点的小雪朵,随风轻扬复落。
我与母亲相谈,心里的话总好像说不完似的。
不知怎的,聊着聊着,竟聊到了婉柔,不禁叹了口气,我与母亲说道:“母亲,婉柔已经嫁到齐王府三个月有余,她也不懂的攻于心计,婉柔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在王府如何活得下去呢?”
母亲听罢,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婉柔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如今跟随这太子殿下出游,也不知道去了哪,都快一个多月也没来信。”
我看着母亲的样子很不是滋味,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我听说太子殿下身边的太子妃娘娘人很善良,母亲您就宽心吧,不过母亲也要常常提点着妹妹,不然到那以后婉柔遇事就得自己多想了。”
母亲听到我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握紧了我的手说道:“我的琉璃真是母亲的小棉袄,有你在我便放心多了。你这大姐一天到晚也不见人,她如今也大了,我也不能时刻管着她了。”
“三小姐,三小姐!”雪莲在门口唤我,像是有很重要的事。
我站起来,福了福身子说道:“那女儿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母亲先好好歇着。“
母亲微微点了点头:“好好,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