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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绣鞋

    暗夜寒星,簌簌秋风,带动两个人的衣袖,灌了两袖清风。
    夜幕下,秦容绥剑眉微皱,一双冷目如残月,眼光直直的看向前方。
    两边是秦容玥养的比他都要金贵的翠竹,拐弯的时候他似是不满,毫不怜惜的扯断一支,被另外一只蹦起来的翠竹打到手背。
    疼,抽的疼。
    咬着牙,虎虎生风的步伐发泄着他的不满,和身后一派从容的楼宴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容绥转身,没好气的喊:“你夫人跑远了,你还要欣赏一下夜色再走吗?”
    楼宴悄悄往边上移了一步,乌发上套着的玉冠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一支玉簪在玉冠中间横穿而过,隐隐有别样的光泽。
    秦容绥皱眉,感觉这妹婿张的太妖孽了,一时又担心秦容玥那直来直去的性子能不能降的住,没有注意到楼宴下面的衣摆微微高出一角,露出了绣鞋的轮廓。
    楼宴为难道:“她正在气头上,我怕她现在不愿看见我,你先去劝劝她,我再带她回家。”
    秦容绥嫌弃的将他打量一便,道:“那行吧!她性子不好,你年纪大她许多,到了家中多让着她。”
    年纪大……吗?
    楼宴幽黑的眸子闪着精光,薄唇微微勾起,带了三分笑意,不语。
    笑着看秦容绥疾步远去,楼宴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撩起衣摆取了下面的绣鞋,放到宽袖里面。
    那正是方才秦容玥跑掉的那只鞋子,楼宴笑眯眯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加快了步子。
    秦家大门口挂着两个大红色的灯笼,红纸黑字写着双“喜”字,在夜风下穗禾飘动,秦容玥坐在台阶上,枕在膝盖上,吹着冷风,眼睛被那红色刺痛了眼睛。
    耳边是秦容绥喋喋不休的交代,说的可谓是苦口婆心,哪有半分纨绔的模样。
    “秦容玥,老头子说让你滚就滚,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那我说我不喜欢读书,你怎么还是逼着我读,人啊!要一视同仁。”
    “要不我不读书,要不你该回来住就回来住,气死秦老头。”
    “这个东西不好看,摘了吧!”秦容玥指着红灯笼对秦容绥说。
    秦容绥愣了一下,对一下子不哭不闹的秦容玥有些不知所措,呆头鹅一样的点点头,“好,摘,明天就摘。”
    秦容玥哭过,眼睛有些红,看的人心软,偏的此时的她还是笑着的,让一向没心没肺的秦容绥有些晃。
    “我当然会回来的,而且……他好像是为了我好,刚刚我没有想清楚,哥哥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改日回来看他。”
    秦容玥眉眼弯弯,对着他笑着,从心底里面笑的那种。
    秦容绥突然抬手在她额头上贴着,眉头锁的深深的,“秦容玥,今天忘记吃药了是不是?”
    “滚——”
    秦容玥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
    秦容绥讪讪的一笑,也不和她顶嘴。
    “哥哥,你……好好读书吧!”秦容玥趴在膝盖上喃喃道。
    边上的人神色微变,什么都没说,秦容玥也不再吭声,想着自己的事情。
    方才被以前的事情迷糊了心智,只看到了秦文清毫不留情的驱逐她,没有细想深意。
    她现在刚刚成亲半月,婚事是通过祖父同意的,秦文清一直是反对的,他现在突然让她和楼宴走,绝对不是突然间接受了楼宴。
    秦文清很固执,这点秦容玥和他很像,一旦认定某个人的好坏轻易不会改变看法。
    他是为了她,一个在山上消失了一夜,退婚另嫁的姑娘,如果此时和离,这一辈子就完了。
    女子本就不易,何况秦容玥有一个前首辅的祖父,户部尚书的父亲,一旦跌足将被多少人的唾沫星子淹没。
    人就是这样,你高高在上时,他们捧着你,你要是跌落泥沼,他们恨不得都踩你一脚。
    他今日是作为父亲,保护她。
    明白了他的苦心,秦容玥感觉再吹到脸上的风就像刀子一样,无情的刮在脸上。
    她自负重生一来占尽先机,却仍旧被一时情绪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好坏,真是傻子。
    暗暗骂过自己,再想着回到楼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总会再回来的,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出去逍遥快活。
    想清楚了,秦容玥轻松的拍拍自己的裙子,站起来说:“秦容绥,我今日先回……”
    楼家两个字被她吞没在唇齿间,被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吓的身子一歪,脚上一只有鞋一只没鞋,冰寒入足下意识把一只脚抬起,直直的就要往后仰。
    秦容玥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连一声“啊”都没有叫出来,一股清冷的气息涌入鼻腔,腰间和腿腕各被缠上一只手,凌空抱起。
    “别咬了,睁眼吧!”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人抱着移动,没有和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秦容玥深吸一口气睁开眼,豺狼一样的瞪着抱她的人。
    楼宴嘴角上扬,步步稳健的走到马车边上,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有了速度,驶进没有任何光亮的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马车里面,点着烛光,两个人泾渭分明的各占一边,眼神交锋。
    蜡烛的烟熏味和秦容玥身上淡淡的花香味想护交织,成了异样让人流连的滋味,楼宴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喟叹一声。
    秦容玥见此眼睛瞬间羞愧起来,她不是小姑娘了,自然知道他这样代表什么,瞬间对他警惕起来。
    楼宴轻笑,没有告诉她,她警惕的模样只会让他更加心痒。
    他修长的腿搭在车壁边上的凹凸处,抬眼看她,现在的秦容玥年轻健康,简单的衣衫穿在身上依旧可以让人遐想。
    乌发香肩,叠峦起伏,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他了解秦容玥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端看他愿不愿意细想。
    讽刺的笑了一声,他的眼神落在她其中一只脚上,那里没有鞋子,也没有鞋袜。
    鞋子是跑掉的,袜子是她不喜欢穿的,据说是在江南下水玩惯了,赤脚是常有了,后来改不过来了。
    她的玲珑玉足白晢细嫩,摸上去定是暖暖的软软的,他曾经无数次的抚摸过,脚趾蜷缩着,指甲上面是淡淡的粉红。
    这点楼宴是很欣赏她的,从来不往指甲上涂抹任何东西,姑娘家本身就是最好的颜色。
    楼宴盯着她的脚,突然屈膝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抚上她的脚,明知故问,“你的鞋子呢?”
    带着薄茧的手,压在她脚上的那一刻,秦容玥眼睛里面迸发出无限的恐惧和嫌恶,猛的抽出自己的脚盖在罗裙下面,见他的手勾起罗裙有趁虚而入的意思,秦容玥突然坐起来,抱膝蜷缩在车厢一角,紧紧的踩着罗裙。
    “你无耻下流。”
    楼宴笑了笑,看着她没有接话。
    可他的眼睛清晰的表达了他所有的意思,没有任何悔意。
    他们,是夫妻。
    秦容玥愤恨不平的扭过头,抿唇不语。
    片刻,又突然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着急的说:“樱桃,我鞋子落在家里了,你先回去找找。”
    鞋子是不能丢了,要是被家里放了还好,她怕的是被别的什么人,特别是男子拿了去,所以有些着急。
    这样一着急,是直接跪在那里喊话的,藏着的脚又一次露出来了,楼宴倚在车厢上,目光幽暗的盯着那里,没有提醒她。
    乌发如云,垂腰散落在后背,被脚跟从中间拨开,流向两边。
    想帮她整理一下,知道她不会领情,所以作罢。
    只看自己的。
    马车停下,樱桃从车上跳了下去,在外面回话,“夫人,奴婢这就去。”
    “好,不用连夜回来,明日套了马车来。”秦容玥嘱咐道。
    没有看到她身后,楼宴的手在袖子里面摩挲着什么东西。
    他很庆幸,今日为了让她开心,穿了宽松广袖的青衫。
    马车再次前进,秦容玥往回坐下,双手把罗裙往下拉了拉,盖住所有光景,余光看到那人已经阖了眼,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在晃悠悠的车里面闭了眼。
    她晕车,已经开始难受了,没有心力再计较什么。
    清冷的秋风顺着露了口的车帘涌入,冷飕飕的带来了外面新鲜的空气,她舒展了紧蹙的眉头,那边手指被冷风吹的通红的男子露出了笑容。
    两府之间隔了近半个时辰的距离,马车停在楼家时秦容玥差不多被晃的睡着了,但腹中难受苦涩让她保留了一刻清醒。
    所以当再一次被人拦腰抱起的时候,她悠悠的睁开惺忪的双眼,咬牙道:“信不信我咬你,没让你抱。”
    楼宴好脾气的瞄了一眼她赤着的足,为难道:“要不,夫人一脚蹦回惊竹轩,我就放了你。”
    说着他弯腰出了马车,凌冽的寒风刮在没有衣物遮挡的肌肤上,自然包括了那只光着的脚。
    秦容玥抿唇把脚往裙摆下面藏了藏,不再吭声了。
    有人要当免费的车夫,那就当吧!
    楼宴趁着夜色遮挡,肆意的笑了,没有让人照路,这条路他抹黑走了无数次,熟练的很。
    走到某处,楼宴本来迈的极其规律的步伐,突然大跨一步,身子前倾就要倒下。
    秦容玥反应很快,在偏斜一点点的时候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好好走路。”
    眼前物什分明的楼宴把她颠了颠,故作紧张的抱了紧了些,带着不稳的气息道:“天黑,看不太清楚。”
    他继续往前走,秦容玥却不敢再松手,怕直接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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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炸猫的小夫人,今天又是生气的一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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