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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历劫都看到祖龙在孵蛋_19

    计无咎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为何鸿钧会有如此感应了,鸿钧自诞生时起就是大罗金仙修为,他固然知道如何成圣,可对于如何修成大罗金仙就一无所知了。
    前往紫霄宫听讲道的,数得上名号的肯定都是大罗金仙以上修为,可还有更多没有修成大罗金仙的修士,跟他们直接谈如何成圣,这跨度就太大了。
    计无咎稍稍犹豫了一下,想到六个蒲团所代表的六个天道圣位,轻声道:“好,千年之后道友开讲时,我必至紫霄宫捧场。”
    这也是鸿钧有意在卖他人情,计无咎成圣了,可这不是还有一个在龙泉洞里封印着呢嘛,考虑到祖龙,计无咎前去紫霄宫凑热闹的可能性很大,既然人家横竖都是要去,不妨他开口相邀,现成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而后鸿钧告辞离去,他还得先去各地把六大蒲团都收起来,留待开讲座时定圣人之位呢。
    计无咎则带着孔宣动身去落凤坡,他已然算到孔宣迟迟无法破壳,机缘就落在元凤身陨之地了。
    落凤坡作为凤族族长陨落之地,万年来一直长燃着不灭真火,孔宣在接近此地时,纯白的蛋壳上就绽放出耀眼的五彩光芒。
    计无咎带着孔宣绕着落凤坡转了一圈,将蛋蛋从空中投了下去。孔宣蛋壳一闪,收拢大量不灭真火入体,白色的蛋壳被灼烧成了橙红色,烘烤百年后才缓缓裂开。
    计无咎在旁边看得满脸的叹为观止,不愧是元凤血脉,真心很扛烧,不灭真火都能重伤大成金仙,这要是一般的蛋蛋早就从里到外熟透了。
    一只目细冠红的孔雀冲脱蛋壳而出,他的身后拖了颜色各异的五根尾羽,按青、黄、赤、黑、白划分,五色光华隐隐流转,却不放射出来,只在内部流动。
    孔宣乃是元凤遭遇五行灵气入体而生,这五根尾羽乃是先天一点混沌之气分化五行孕育而出的,炼化后威力无比,无物不刷。
    这只刚刚破壳的小孔雀飞起来还歪歪斜斜的呢,稳住身形后立刻一板一眼地向着计无咎见礼问安:“末学孔宣见过无咎圣人。”
    计无咎颔首道:“本座同你父亲平辈论交,交情深厚,你不必如此多礼。”
    孔宣顿了一顿,轻声道:“晚辈感应到这不灭真火之中,似乎另有玄机。只是晚辈才疏学浅,无缘窥得真相,还望能得圣人相助,晚辈万死不辞。”
    虽说他在蛋蛋时期一直都是被计无咎养着的,可人家也是堂堂圣人,养孩子那都是放养的。
    孔宣跟囚牛、睚眦和四不相他们熟,何况大家辈分是一样的,可对着计无咎,倒有几分羞赧之感,实在是对方来头太大了,求人情都不好张嘴。
    若不是事关自己父亲生死存亡,孔宣也不会向计无咎开这个口,可他既然都感应到了元凤尚有一丝残魂存活于世,哪怕欠下了天大的人情也得求得圣人出手。
    计无咎带孔宣来此,就是为了探知元凤是否尚有一丝生机,因为他已经算到祖龙脱困的机缘还得应在元凤和始麒麟身上。
    混沌三圣兽同出一脉,一损皆损,若是天道仁厚留了他俩一条性命,他就能动手把祖龙给救出龙泉洞了。
    只是元凤的一缕残魂过于虚弱了,只有依靠血脉至亲才能感应得到,计无咎依孔宣之言,将落凤坡漫天的不灭真火尽数收拢起来,点化入孔宣的赤色尾羽中,温颜道:“你切好生温养你父亲残魂,待得你可将这五根尾羽尽数炼化、得成人身后,就可为其重塑法身。”
    孔宣喜不自胜,连连向计无咎作揖行礼,动容道:“多谢圣人救我父亲一命!”
    他此时就暗恨自己缩在蛋壳里面时周围都是一群不靠谱的逗比们,见天就会叫嚷些“这个好吃吗”“老子不高兴”“道友想生孩子吗”之类没有营养的话,就没有人跟他说过“鞍前马后”“尽忠效劳”的漂亮话,导致他此时满肚皮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绞尽脑汁思索有啥能在这种状况下用到的词语,说出来好表明自己报恩的态度。
    孔宣卡了壳,抱着自己的五根尾羽盯着计无咎发呆,弄得计无咎也有很大压力,咳嗽了一声,便道:“你同盘古正统上清通天有一份未尽的师徒之缘,不知你有何打算?”
    开天后诞生的生灵都需通过斩三尸之法或积累大功德方才可以成圣,否则修为都无所寸进。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兄弟此时都还是准圣初期,卡修为得销魂无比,自身都焦头烂额,若是收了弟子,恐怕也无心顾及。
    要论一时得失,自然还是跟着计无咎这个圣人更为妥当,可眼光若是方长远看,他的命定师尊是终究通天。
    若等到通天成圣后广收门徒时再去投靠人家,那这个徒弟也肯定不值钱了,比不得如今去投靠显得其心至诚。孔宣也是心性决绝之辈,咬了咬牙便道:“晚辈这便去拜师,这些时日给您添麻烦了,晚辈虽不堪大用,日后肝脑涂地也必定报答圣人大恩!”
    “你有此心便好。”计无咎很是满意他的选择,堂堂元凤之子若是目光短浅之辈那倒让他失望了。
    孔宣有决心也有野心,倒是个可造之材,计无咎也乐得提点他一句,便道:“通天日后门人弟子遍天下,你随他好生修行,莫要辱没你父亲威名。”
    孔宣想到元凤乃凤族族长,其纵横天下之时,连三清见到了尚且需退让三分,心头怅然,再三向计无咎致谢后,便要动身离开落凤坡,找寻通天所在。
    计无咎含笑看着孔宣拍动翅膀歪歪扭扭地飞走了,静静等待数十息后,果然看到那只五彩小孔雀又斜楞着飞了回来。
    孔宣刚才是对着圣人说话过于紧张了,飞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貌似哪里不对,他连目的地都不知道,飞个屁啊飞,洪荒这么大,飞得他俩翅膀都折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师傅。
    孔宣往回飞时比离开时姿势更加别扭了,因为孔宣一边飞还一边试图用翅膀捂脸,他觉得丢鸟啊,太丢鸟了,不仅丢了他的面子,还把他爹元凤的脸面也一块给丢了。
    ——还有啊,恩人,您不是传说中无欲无求、不死不灭的圣人嘛,为啥刚才不直接提醒他,非要看着他傻逼兮兮地飞走再飞回来?他要是从头到尾都没反应过来这一点,您是不是就暗搓搓坏笑着看着他飞走了?
    孔宣哼哧哼哧飞了回来,尴尬道:“打扰圣人了,不知通天前辈在何处?”虽说通天同他有师徒缘分,可以孔宣此时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算计出通天的所在。
    计无咎笑道:“三清居无定所,本座倒是能推算得到他们此时在何方,可等你到了那儿,他三人肯定已然离开了。”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一下,继而道:“不过千年后为鸿钧道友在三十三重天紫霄宫中讲座之日,通天必定会随二位兄长一并前去。”
    三十三重天外有九天罡风和无尽雷火,更有风刀风刃无数,孔宣刚刚破壳,修为浅薄,如何敢朝着紫霄宫而去。
    只是他也知道鸿钧圣人故意把开讲地点设在三十三重天外,自是为了甄别有能者,看计无咎连亲生儿子囚牛和睚眦都不带上,就知道其中牵扯甚大,自然也不好开口央求他带上自己。
    计无咎看出他的为难,便道:“西昆仑有一先天灵根葫芦藤,上育七个葫芦,两千五百年后便要结果,其中自有三清一份缘法,你不妨去那里守着。”
    孔宣大喜,得计无咎指明方向后连连道谢,就急火火向着那边而去。
    计无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元凤产下孔宣时已几近生机寂灭,孔宣在蛋中万年无法脱出,也有此中原因。
    虽则孔宣先天不足,本不应该有太大成就,可事在人为,其傲骨天成,志向远大,日后修为仅次于圣人,傲视群雄。
    计无咎隐约记起来自己从西昆仑离开时还看到囚牛和睚眦为了抢一颗蟠桃大打出手,看看人家儿子再看看自家儿子,简直不能更心塞了。
    不过元凤这辈子也就孔宣和金翅大鹏两个儿子了,他肯定不会只有囚牛和睚眦两个儿子。这俩儿子不成器还不算很大的事儿,那就一直生直到生出让他满意的儿子来呗,圣人不死不灭,他有的是时间折腾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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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无咎从落凤坡离开后,转而去了不周山之巅的麒麟崖,此崖乃是始麒麟身躯所化,日后元始天尊将在此崖顶建玉虚宫,作为阐教的法脉祖庭。
    计无咎先前只是感应到元凤一息尚存,神魂没有彻底消散,可惜他却没有推算出始麒麟还有生机未灭。
    就近来到麒麟崖查看一番后发现果真如此,计无咎眯了一下眼睛,悉心观察命运长河中万千生灵的命运走向,数十载后从中探查到了属于始麒麟的痕迹。
    看来还时机未到,还得等元始天尊在麒麟崖上开讲混元道果,教化天道苍生后,事情方才会有所转机。
    好歹也查出来了两个老朋友都能活命,计无咎对此行的收获甚为满意,算来鸿钧紫霄宫讲道即将开始,他便动身前往龙泉洞。
    六根清净竹扎根于泉眼中,枝叶摇动,静谧无声。昔年祖龙刚刚自封时,计无咎还未体察天机,所以不敢擅动封印。
    此时他确定了天道为元凤和始麒麟都尚且留了一丝生机,那祖龙就更不用说了,便将混沌珠化作一方白瓶,将六根清净竹从泉眼中拔出,移栽入瓶中,还很嚣张地直接把封印撕开了一条缝,使封印于其中的祖龙可以感应到外界信息。
    “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今天带你去见识点好玩的。”计无咎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修长挺拔的竹节,感受到竹子在他手下发出喜悦的震颤来,心头也是一暖,哄道,“咱们的二儿子已经破壳而出了,他如同你期盼的那样长着标准的驴、龙脸,且再等上些时日,你就可以出来亲眼看看他了。”
    至于睚眦后半截身体不是龙形而是豺狗模样的,计无咎觉得这事实实在太打击人了,祖龙此时都已经这么凄惨了,自己还是不要说为妙,留待他日后自行发掘,也算是附赠的小惊喜了。
    竹节摇动得更为厉害了,每一片竹叶的纹理似乎都在传达着喜悦之情,计无咎继而道:“我还凑齐了先天五方旗,上面的业力都当饲料、对不起,都当大补的丹药喂了睚眦——他就是咱们二儿子——了,法宝重现宝光,等你出来送你当防身法宝,万法不侵、诛邪退避。”
    祖龙不是为平白得了五大极品先天灵宝而高兴,更为感动的是大神的一番心意,这种关了一万年小黑屋,出关时收到贴心贺礼的感觉真心不要太爽了。
    六根清净竹因极端喜悦而抖个不停,上面青翠的竹叶都要被抖掉了,计无咎深感自己的这片心意没有白费,心中满意至极,又安抚地摸了摸竹节,便不再言语,朝着紫霄宫而去。
    此时距离鸿钧开道讲座不过五百余年,他在三十三重天设下的考验又极为严苛,许多修士便结伴而行,共同抵御罡风侵袭。
    计无咎手托玉净瓶,老神在在地在罡风中穿梭着,很快越过了九天罡风,进入了雷火层。
    五行属性天雷竞相炸裂开来,搅得灵气混乱浑浊,这一层修士数量锐减,有不过十指之数的生灵在此间苦苦挣扎。
    计无咎随意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些生灵都是根脚不凡、日后将有大造化之人,泰半都可以在后世传说中留有名号。
    他脚步停了一下,用神念给祖龙讲了讲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正想继续前行,便见旁边有一笑面矮胖中年,身着绣有朵朵祥云的红衣,热情相邀道:“此地处处危机,稍有不慎便有身陨之险,贫道观道友也是有大修为大法力之人,不若咱们联袂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计无咎扭头看过去,见这中年人身边还有一位留三绺美髯却貌似童者的俊美之人,其手中并无兵器,只轻抚一只玉尘麈。
    计无咎为人一向低调,他也不喜欢嚣张地外放气息,扮猪吃虎、闷声大财才是他的人生哲学。哪怕是成圣,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宣扬了一下自己的名声,并未太出风头。
    此时计无咎也未外漏圣人气息,看起来不过就是大罗金仙巅峰修为,在雷火层七八位生灵中,也算是中上流。
    红衣老者见对方并不搭话,不以为忤,坦然笑道:“道友大可放心,贫道绝无恶意。多人一并行路,不仅更为安全,且推进速度也会有所提升。”
    此人便是盘古开天后天地间第一朵祥云得道的红云老祖了,他在洪荒中是出了名的扁平足,交友极为广阔,天性与人为善。
    红云性喜热闹,想着此去紫霄宫,起码还得有一二百年光景,可惜自己所结交的诸般朋友中就只有一位至交好友镇元子有本事入得雷火层。
    二人行路未免无聊,红云有意趁此机会结交几位新朋友,可看此间如帝俊太一、伏羲女娲者,俱都是两两成行,自不好前去打扰。
    倒是有一位周身妖气澎湃汹涌的妖族,自号鲲鹏,是单独前行的,在计无咎到来之前,红云就上前相邀了,可惜对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口拒绝了。
    红云倒不是觉得丢脸面,他还想再劝时,还是与他同行的镇元子觉得此人性情怪吝,绝非可深交之辈,给他打眼色示意此事作罢的。
    后来计无咎出现,他生得俊美,面容平和安然,手托玉净瓶貌似神棍,看着倒是很好相与。
    红云这次特意看了看镇元子,见好友并无反对之意,方才出言相邀。
    镇元子本是五大先天灵根之戊土灵根人参果,吸收了先天的第一道戍土之精后化形得道的,怀抱地书而生。他是感应到计无咎身上似乎有于自己同源的气息,先天灵根相互吸引,因此心生些许喜悦亲近之意。
    计无咎自然知道他二人来历,稍稍停顿了一下,双眸一眯,笑道:“如此甚好,烦劳道友相助了。”
    他表现出的修为略逊色于二人一分,但合三者力量而行,在雷火层的推进速度大大增加,红云自是喜不自胜。
    镇元子则细细打量着计无咎手中所托的玉净瓶中所插六根清净竹,觉得怕就是此物与自己的人参果树相互感应的。他有心想问,只是双方交情尚浅,只好暂且按捺住心思,专心赶路不提。
    有了计无咎的加入,红云和镇元子赶路速度进一步加快,前方在雷火中畅游的鲲鹏则感应到身后有人同自己之间的距离正在一步步缩小。
    他一向为自己的天下极速而自满,所以先前对红云同行的邀请才会嗤之以鼻,觉得同他俩联手就是多了两个累赘。
    事实证明鲲鹏有自傲的资本,他一者前行的速度比红云和镇元子联手还略胜一筹。鲲鹏本来还在暗自得意呢,冷不丁感应到对方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这简直就是打脸——连忙收敛心神,拍打翅膀加快赶路。
    鲲鹏的速度增加了不假,可计无咎等人的速度也不慢,双方的距离进一步缩小。鲲鹏几次三番提速,可眼看着还是要被人追上来了,面色数遍,不虞地向身后望去。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红云,毕竟人家一身喜庆红袍,打扮得像个红包一般,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鲲鹏没忍住瞪了红云一眼,而后下一息他就看到这队人马中新加入的人是谁了,拍打翅膀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没有错,他认识这位是谁啊!鲲鹏常年居于北海,也算是标准的宅鸟一只,可他也是盘古开天后第二批诞生生灵,也是经历过第一次无量量劫的主。
    昔年龙凤麒麟争夺洪荒霸主地位,凤族居于北方,时不时出没于北海之上。鲲鹏为人阴鸷,戾气深重,偶尔有不长眼的凤族飞入他的领地冒犯到鲲鹏的,全都被他囚禁了魂魄,炼化吞食了。
    吞食时他还习惯用大法力搜索对方的记忆,就跟后世人类读报纸似的,权当紧跟时代潮流,了解最新时尚流行了。
    鲲鹏所食的凤族中确实有见过计无咎的,他得知对方为开天辟地第一位圣人时,还特意额把这部分记忆翻出来看了看,记下了圣人的形貌。
    鲲鹏当时还想,日后若有幸碰到了,若是自己不识其身份,开罪了圣人,那就万万不妙了。
    ——不过他那么想是想过,但没想到竟然真的遇上了圣人,对方还暗搓搓装成一个小小的大罗金仙,跟人结伴而行。
    鲲鹏立马就脑补出这是圣人想干点啥坏事儿,不好表明身份。他激动得不能自持,双目灼灼地紧盯着身后不放,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同圣人扯上关系。
    鲲鹏现在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太过自傲,刚才为了装逼高冷地拒绝了红云的邀请,否则他现在就同圣人一并前行,可以光明正大地拍圣屁刷好感度了。
    可惜到了此时,他后悔也晚了,一来红云和镇元子都不再搭理他了,二来以鲲鹏的个性他也拉不下脸面来凑过去说话,只好就这么僵持着。
    鲲鹏有意调整着速度,保持着双方不远不近的距离,暗中偷听他们的交谈,想借此揣摩圣人如此做到底是何用意。
    计无咎早就看到鲲鹏鬼鬼祟祟地在前方探头探脑了,姑且不论圣人五感皆灵,就算换一个普通人在这里,那么大一只鹏鸟再三扭头看过来都很显眼的。
    镇元子也发觉了,皱眉道:“他这是何意?”请你来时你不稀得来,现在我们都不搭理你了,自顾自谈天说地了,你又表现出一副“我在这里呢,快来邀请我吧”的德行来,这是不是不大正常啊?
    红云并没有放在心上,乐呵呵道:“无妨,若是鲲鹏道友有意同我等同乐,那自然是极好的。”
    刚才起镇元子就用法力隔绝了声音,防止被鲲鹏听到,所以他说起话来也颇为不客气:“我观此人面相凶恶,怕不是良善之辈,何必于此等人扯上干系?”
    红云正想反驳,听到计无咎也道:“道友所言甚是。”
    两票对一票,既然老朋友和新朋友都觉得鲲鹏不可深交,红云便也打消了本来的念头。
    三人说些修行之法的话,一路前行,又穿过数层鸿钧设下的考验,终于抵达了三十三重天之上的紫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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