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重生之归来_161
很好,这句话他记住了。“如果楼西还活着,应该和嘉尔差不多大了吧?”杨珥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经历过不少次记忆转录,但是楼蕴这个,感情来的实在是太浓烈了,看到楼西死亡的那一刻,他竟然也衍生出想要自杀的感觉。
很难想象当时楼蕴是怎样的绝望。
可是冷酷一点的去分析,这样一个疯狂的人物在这个社会上,而且这个疯子还战斗力极其强大,性格极为诡异,怎能让人安心?楼蕴已经到了无差别杀人的状态了,所以他必须要死。
正如谭封所说,事情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而在帝国的皇宫里,楼蕴打开了防护罩,从卧房走了出来,杨雫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听到声响,这才撩起眼皮看了眼楼蕴,问道,“你又进去了?”
“嗯。”楼蕴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这下也不笑嘻嘻的闹着玩了,径自走到一旁坐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斐悯什么时候出来?”
“第二军团的军团长死了个小孙子,这事儿还跟你有关,就是那个第四港口恐怖袭击案,所以啊,现在斐悯被保护的可严实了,他可是第二军团的老军团长的宝贝孙子,容不得一点点损失的。”杨雫嗤笑了一声。
楼蕴一听,脸色扭曲了一下,旋即也跟着笑了起来,随便开了瓶酒,自己灌下了一大口,杨雫略显无奈的摇头,道,“这可是好酒,我收藏了好几年了,被你这几口就解决了。”
楼蕴哈哈一笑,才不管这些,他坐在沙发上,笑眯眯道,“这倒也是有趣,你们两个皇子都在外面受苦受难,他一个臣子却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杨雫哼笑了一声,道,“别想套我的话。你现在杀不了斐悯,第二军团派人保护了他,已经潜入皇家军团里面了。”
“你这个便宜父皇不管?”楼蕴好奇的问道,“他还没到瞎眼的程度吧。”
“管?”杨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指节轻轻扣在了桌面,半眯起眼睛道,“当然要管,但不是现在,以我对父皇的了解,第二军团的动作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至于什么时候收拾掉第二军团,全凭他什么时候乐意。”
“那我就算宰了斐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楼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唇角,满脸戾气。
“不,父皇的脾气不太好琢磨,他杀可以,但是你杀不行。我们没必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往他的刀尖上凑,借刀杀人,不是更好吗?”杨雫笑道。
楼蕴唇角略微扬起,他摆了摆手,一手撑着下巴,状似漫不经心道,“那可不一样,别人我不管,但是我要亲手杀了斐悯。”
杨雫抬头看了眼楼蕴,正合楼蕴对上了眼睛,他两对视许久之后,杨雫才偏开了目光,笑道,“我知道了,当年丢下你妹妹的人,是不是被斐悯包庇了?所以你一个纵横星域的星际海盗头子,寻找了十多年,居然都没找到凶手,堪堪几个月前,才看到那人?”
楼蕴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已经默认了一切,他的眼中掠过戾气。
“那你大可放心了,如果真是这样……”杨雫本笑眯眯的神情忽然沉了下来,冷漠道,“那他不死也得死了,因为第四港口恐怖袭击案中,你杀的那个人……是联邦的间谍,而且已经被识破身份了,斐悯一个通敌叛国罪是跑不掉的了。”
杨雫又一改冷漠,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一伸,靠在了沙发上。
“你杀了他也好,反正我一直都看不惯他。”杨雫侧头笑道,“从小到大,我都非常讨厌他。”
“有你不讨厌的人吗?你的便宜父皇?你的那位亲生父亲?你的大哥?”楼蕴笑了。
“亲生父亲啊……”杨雫眯缝了一下眼睛,他有些不善道,“我很讨厌他啊,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劣质品。但是我也无所谓,我巴不得他永远看不上我,让我自生自灭得了。”
楼蕴轻嗤了一声。
“算了,不管这个了,你要是恢复过来了,就快点帮我上药。”杨雫偏头道。
“好。”楼蕴随手拿过治疗箱,挪到了杨雫的身边,眼看着杨雫脱下了上衣,露出了后背狰狞可怖的伤口,那些血肉翻开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靠近脊骨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
“啧,这次下手够重的,怎么?你惹他生气了?”楼蕴问道。
“生气算什么?”杨雫转过头,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低骂了一声,道,“他还想杀了我。如果我再不弄死杨珥,他就要杀了我。”
“……”楼蕴抬眸看了眼他,又垂下了眸子,道,“那你还是乖乖等死吧,反正每次到最后时刻,你都来个急刹车。”
“滚吧!”杨雫怒道。
但是杨雫自己也十分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妙了。
而就在此时,杨雫的个人终端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却发现是军部发来的紧急讯息。
不知为何,杨雫感觉心跳微微有些异常,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他皱了下眉头,顺手打开了讯息,却在看到讯息内容时,猛地站起身。
治疗仪在身后还未收起,他这样突然一站,那治疗仪的边缘部分直接划开了他的伤口,本已经止血的伤口有往外涌出鲜血,顺着他的劲瘦的腰背往下滴落。
那条讯息上写着:第八军团向帝都军部发出紧急求救讯息,之后音讯全无,军部派出与第九军团前去支援,已失去联系。
第九军团,猫少将。
杨雫的脸色瞬间十分难看,他几乎顾不上楼蕴,随手拿起外套披上就准备出去,飞行器已经自动到达窗外等待,杨雫甚至都没有下楼,而是直接破开了窗户,一手撑着窗台,翻身跃下,稳稳的落在了飞行器上。
楼蕴看着正在自动修复的玻璃,啧啧两声,双臂枕在脑后,笑眯眯的往屋里走去,一副什么都懒得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