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空了几日,需得补上?(1850)
一张面皮儿生得是派脂粉色,这小太监偶尔应话,乖巧得不像话,瞧似是真真儿的一片赤诚。倒也不贪多,只将裘依送至殿门儿口,人便回去了。
瞧他佝偻身子的模样,是胆瑟极了,生得同姑娘家一般,身形消瘦得很,若是着了宫裙,似乎也无甚么不妥处。
裘依眯着眼瞧了半晌,是敬事房送来的,名曰宋昉,比起那些个冠以某某宫里的,他的来路还算是清明,罪臣之子,不去流放,偏是选来做了个没把儿的太监,也是冠上一惨字,听起来还真真儿是教人怜上几怜的。
可越是这般,越是,教人放心不下,除却大喇喇摆在明面儿教你瞧的,还有安插进来的暗桩,流水似的赏赐,一齐流进来的可是甚么隐着獠牙的猛兽?
这往后的日子,虽是要瞧个热闹营生,到底也比不得从前,事事要防备。
“你待那小太监似是极好。”似是迟疑了许久,池晏才落了这话儿,其间还不自觉的抚上鼻翼,摸了几摸,倒是生得几分局促模样来,只是问个话儿的工夫,便教他耳垂都红了。
“殿下为何如此说?”
“今个的桂花蒸少了叁块儿。”若是放在方才,裘依是有些摸不着池晏心思的,现下,这酸溜溜的话儿抛出来,是有几分了然了的。
两条青鲤游于上的瓷盘儿洒了桂花磨成的细末,这般做好了的米糕在此间滚上一遭儿再放在上头儿,齿间的软糯感夹着桂花香,一口下去,吃了个满足,是不甜腻的,一连吃上几块儿都不在话下。
隔上一日,才得来这么一小盘儿,也无怪池晏对这数目如此熟悉了。
“还同他嬉笑,本宫……本宫不允。”
桂花蒸还不是顶顶儿重要的,更教人难以接受的,还是小裘子对那太监的另眼相待,这好似被放在火上烘烤一般,心痒难耐,桂花蒸一端上来,池晏便耐不住了,巴巴儿发作开,踟躇几许,总算将这威严二字咬了个干脆。
“殿下是想到何处去了?”执着茶壶慢悠悠倒茶水的裘依唇角挑起笑来,只倒也托了个稳当,茶水漾到杯中去,竟是安稳如初,半分声响也无。
“你近日同本宫也有些生疏了,本宫……本宫可介怀得很。”几乎是边捏着这软糯物儿往嘴里送边动唇说的,池晏眸子小心翼翼往旁一瞟,又飞快的挪回来,落到沾了桂花粉的指腹去。
是了,这话儿乍一听是酸巴巴的吃味,却也透出股刁蛮的撒娇意,竟是不声不响,将那五六公主的娇娇气学了个透。
究竟是介怀何?还是要分说分说。
糕点已然是入了腹,软香气似还压在唇间一般,尽然是纯粹的娇娇意,同那柔软的唇瓣覆上来一般,教人沉溺而又不自知。
过了晌午的光总是有些倦懒了的,只打了哈欠悄悄从掀开的窗缝儿溜进来了,映出一派暖调的暧昧意,抬眼瞧去,道是莹莹如玉好一派贵公子模样,竟是教这吃味意压下了云端,染上人间烟火气。
“殿下说的生疏,是何处?这,还是,这儿?”
只将这茶壶端端放了去,裘依倒也不客气,倾身压上来,手往那衣袍间探,话儿也含了几多的戏谑意,若是执了画扇,怕也是那青衣薄衫的轻佻人物儿。
“你!嗯~”
一瞬的抗拒,像是被突然摸了尾巴的猫儿,全身绷紧了,只在这一声惊诧意中,顺着缓缓抚弄,发出舒服的呻吟,竟是被侍弄得极为熨帖,也应得被人侍弄了。
那掐在指腹间的碎屑物儿似是拿捏不住了,颤了几颤,在指间揉碎了去,是吃不成了,若是放在平时,总要以舌尖舔上一舔的,现下全都糟蹋了。
被迫仰头,轻轻松松制住了,唇瓣压上来,竟同方才肖想的一般,软甜得很,一瞬竟是分不清是齿间娇软还是这人儿浸染上的。
眉头紧皱,却是迎合上来,像是含弄了朱果儿,步步过来,只盼那位于高位的大人吻了去,在亲吻间娇弱的皮果儿仿佛是那薄纱,一掀便落,刹那果香气溢出来,汁水在唇齿碰撞挤压间滚落衣衫,湿了个彻底。
这果子可不是塞了个巧?将那欲拒还迎的话语堵在唇间只平作了含糊的呻吟。
手指自领口探进来,摸索到那红樱处,只轻轻一捏,那唇瓣便一哆嗦,将将欲出口的呻吟声,也变了调儿,那余下来的桂花蒸孤零零的困在方盘儿中,也是被弃了个彻底。
软倒下来,幸是有了那椅身儿依托,只将人拖住了,衣衫大开,任人为所欲为。
乳首颤颤巍巍,被握住了。
极细小的挣扎,便如困在蛛网中的蚊虫,力尽而不自知,只徒劳的慢悠悠颤弄。
朱色更添娇意,压在椅上,竟也方便得很。
“殿下空了几日,需得补上?”
裘依到底是存了戏谑话儿的,巴巴过来数落人,只戏得这池晏红了脸颊,光打进来,像是堕入凡尘的谪仙,以红尘为缚。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打的幌子早便遮不住了,空了几日,需得补上,他可是这想那等子旖旎事儿想得心口难耐?尽是些胡乱话。
“呀,可真真儿是可观呢。”语调明显上扬,与这一齐砸下来的,还有那温热的手指,也是个灵巧物儿,将此间欲望缠于指腹,拿捏住了。
“唔……”
恰是抹红霞落到耳垂处,压得一派的海棠花色,旁人是不知这主仆二人合起门来,竟是在做这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