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旦开始，覆水难收

    杜若很是犹豫要不要睁开眼。
    她太了解林峥了。林峥为人正派又刻板，如果她不做出点什么更进一步的措施，保不齐他真能对抗过生理欲望，跑去浴室冷水浇头然后火速逃离她家。
    但如果她此刻睁开了眼睛，她跟林峥这个朋友，就算是做不成了。
    犹豫了那么几秒之后，杜若想明白了。
    不管她睁不睁眼，她跟林峥都做不成朋友了。
    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覆水难收，没得挽回。
    杜若睁开眼，林峥吓了一跳，整个人就定格着悬浮在她上方。
    杜若眯着眼，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故作无意地扭了扭下半身，和林峥的肉棒隔着布料摩擦得更加剧烈。林峥没能忍住，喘着粗气，喉头溢出一声呻吟。
    “林峥你……”杜若盯着林峥，眼珠滴溜溜转。林峥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起身下床就要离开。
    杜若翻滚到床边一把勾住他的手腕，“都是成年人了，咱们还认识这么多年，我能理解。不过……”杜若一边说一边跟着下床，手搭在林峥肩膀上，靠在林峥背上，“原来你对我的想法也不是很单纯啊。”
    此时此刻，智商是派不上用场的，一个女人有心算计一个男人的时候，男人怎么都逃不开。林峥全然不知落入对方股掌之间，很认真地解释，说话间能听出他隐忍的痛苦：“我……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轻薄你……”
    这是林峥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坐立难安的时刻，没有之一。过去杜若也总是这么靠着他，但他只觉得是朋友之间的依靠，或者是女人偶尔的撒娇。从没有哪一个时刻像今天，他觉得杜若乳房的形状是如此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背上，温软的，硕大的……
    这不是他应该想的。林峥这么告诉自己。
    在他还在拼命抑制欲望思考着应该怎么取得杜若的原谅，并且挽回这段友情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杜若从来就没想着什么友情不友情的。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又没怪你。”杜若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滑到他的胸口。
    胸肌很硬实。杜若很满意这个手感。
    杜若的手缓慢地往下探。酥酥麻麻，有点痒。这是一种堪称明示的勾引，让林峥无比想把她摁在床上。
    他抓住杜若不安分的手，本意是想遏止她的动作，可是抓住手的一瞬间，只觉得气氛更暧昧难耐。
    杜若踮起脚，唇贴近他耳边：“当兄弟的理解你。不过，这么硬着，难受吧？”
    林峥拼命避免的话题被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上，林峥觉得脑子里那根线，随时会崩开。
    杜若想的很清楚。她没指望这么快就能真的跟林峥上床。心理防线得一点一点攻破，万事开头难，只要起了这个头，什么都好说。
    她挣脱林峥的手，慢慢下移，直到腰际，手指探进裤腰一点点。
    是虽然没实际做什么，但又能让人想入非非的位置。
    而且她在林峥背后，林峥看不见她，心理负担就不会太大。
    林峥已经忘了阻止，杜若的手又往里探了探：“我来帮你？放心，我对你可没有什么邪念，无非是不想看你这么难受——”
    事实上邪念大了。
    林峥的上半身很想拒绝，下半身却想迎合，犹豫之间，杜若的手已经攥住了他的肉棒。
    手指修长，但却柔若无骨的手。
    修剪得短短的指甲绕着龟头打圈，刮擦，又转而握住整根肉棒，时快时慢地撸动。另一只手也趁机伸了进去，抓住阴囊，轻轻捏动。
    林峥脑子里那根弦已经彻底绷断，说不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了。除却生理上的快感，这情景也够刺激。
    认识了十年的异性朋友，最好的朋友，他始终把她当哥们，甚至曾经自信地觉得就算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欲望。如今她的手就在他的肉棒上，乳房就贴在他背上，明明做着朋友之间不能做的事，她却说，对他没有邪念。
    她对待所谓兄弟真可以到这种地步？抛却生理上的性别区别，给兄弟做这种事？
    对她的每个异性朋友都可以这样？
    林峥想到这，就没来由地觉得心头堵得慌，突然把杜若的手抽出来，把她从身后提溜到身前，把她往前一推，自己也顺势跟上，把她摁在了衣柜上。
    杜若吓了一跳，可很快就定下心神来。看来林峥并不排斥。
    或者说，是被下半身支配了行为。
    如果可以这么顺理成章就成了，杜若也很乐意。
    杜若重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低着头，很专心。林峥紧紧压着她，低头能看见她的胸，被他挤压的从领口溢出来。
    下半身的快感持续不断，林峥的呼吸愈发粗重，他彻底不再想拒绝的事。他很想摸摸杜若的胸，又觉得她摸他和他摸她是两回事，最终手落在了她的脸上，大手把她的半边脸颊包裹住，忍住揉捏的欲望，轻轻摩挲着，想象自己摸的是奶子。
    “杜若……你对你每个朋友，都可以这么…这么帮忙吗？”
    “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杜若腾出一只手拉开手边的衣柜抽屉，拿出一管润滑液，用嘴咬开，挤了一点在手上，然后继续。
    触感从干燥变得湿滑温暖，配合上他和杜若的姿势，林峥几乎以为他真的插进了杜若的身体。
    杜若手上丝毫不放松，抬起头看着他，还把脸主动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谁让咱们，关系好呢。只有你一个，独一份的特殊服务。”
    湿漉漉的眼睛，嫣红的唇，潮红的脸。
    平心而论，杜若是个美人，这点林峥一直很清楚。只不过她日常把自己隐藏在男装和oversize下，也不化妆不保养，学生时代还好，年纪越来越大了，周围都是浓妆艳抹的美人，她自然显得有点太寡淡。
    但此刻在情欲的氛围中，林峥突然发觉，杜若美得生动立体起来。
    他越看杜若胸前那两团挤压变形的肉越觉得觊觎，越觉得手痒心痒，已经不满足于摸摸她的脸。
    正如杜若估计的那样，一旦开了个头，后面都好说。
    林峥想，这么过分的事都已经做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做不得。
    这么想着，他的手覆上杜若的胸脯，用力一捏。
    杜若惊叫一声，但不仅没有躲的意思，反而还拧了拧身子，实际是把胸脯更往前送了送：“你干什么……”
    “只靠你用手我射不出来，让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