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杏儿听得自己老子娘被活活打死,又惧又怕,这晚刚哭了一通沉沉睡去,就被人从铺子上拉拽下,塞紧了嘴巴蒙上了布袋。一路虽无人交谈,但也知大难临头。那郑婆婆早就听闻杏儿不守本分,又想训诫众人,只说是偷了东西送出去配人,暗地里却让人将她送到了窑子。
鸨子见来者穿着体面,并未还价就丢了人离去,心中本就大喜。又见这丫头虽长相一般,身上却细皮嫩肉,更觉喜上加喜,让人洗了洗干净当日就开了身子。
这杏儿虽是个叁等丫头,但吃穿用度远胜于那些百姓小姐。封了包的客人何曾可知,也管不得那些,找到地方就进了去。见这丫头不得情趣,自觉花了钱就不能吃亏,打的她鼻青脸肿瘫软如泥,直弄得下身出血才愤愤离去。
那鸨子亦是眼里只有银钱,见她破了身子便不给衣服锁在屋中日日接客。窑子里多是乡野村夫,哪懂什么风雅情趣,每每进来就火急火燎,不至前孔后庭浊白横流自是不肯离去。
没过多久那杏儿就气息奄奄下身恶臭,鸨子嫌弃,以为她装懒称病,胡乱弄了些草木灰塞至下身丢于马棚。谁知一日后再看人已僵硬,只能哀叹不已,找人悄悄用破席子裹了,丢到了乱坟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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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才将养好,李绍便让人预备着礼物,好让林春卯回去。想着李绍所说,林春卯觉得这次势在必得,早早就梳洗打扮,给薛蓉请了安后便准备回去。
这几日虽然听了些风言风语,但大多皆已平息,只是总不见大娘子提及外院那位。想自己也与她毫无瓜葛,林春卯倒也并不好奇。随着丫头走到侧门,将要上车,发现墙根几张纸钱。
林春卯并未放在心上,被婆子搀扶着上了马车,才刚半个身子进了帘子,就看见李绍坐在里面。
“王爷这是做什么?”林春卯小心弯腰,生怕那珠翠剐蹭到哪里乱了发髻。
“想到,”李绍将她揽过,见她虽未盛装,却也别有一番端庄滋味。若论端庄当属薛蓉,可她在床上却不如林小娘子,“接下来几日见不得你,心中实在不舍。”
之前于亭间媾和时,见她极力忍耐就觉得滋味妙极,若今日带着这般端庄穿过闹市,岂不是更加妙哉?
“卯儿帮我解开衣裳,”李绍难忍,哑着嗓子吩咐下去,见她扭捏不从,暗暗恐吓:“若是不做,我可让人原路回去。”
林春卯一听此话,小心翼翼解开了腰带,刚掀开那袍子下摆,涨紫的阳具就弹了出来。
“躲什么,又不是没吃过。”见林春卯一躲,李绍倒笑了出来,“放嘴里好好尝尝,下次再吃就是几日之后了。”
林春卯听罢,吞了进去嘬弄起来,直弄得李绍吁声不止:“卯儿真是越发让人受用,若不是你那父亲品阶不高,我当真与你一同前去。”
“走得慢些,我与小娘有事要说。”李绍略有解乏,朝外面喊了一句。抱着林春卯坐到了自己身上,那衣服层层堆砌厚重不堪,李绍心急如焚,好容易摸到了地方,就插了进去。想那物件委屈,生生在外晾了半天,尝的暖热竟不舍得出来,等不得她就肏弄了起来。
“……王爷弄疼我了……嗯……”见林春卯仰着身子,生怕弄乱了头发,又听得咫尺人声不绝于耳,又羞又怕。李绍心中极喜,想看她今日能忍成何样,便将手摸索探入,于裙下揉那穴口上的珠子。
“……别……别别……嗯啊啊……王爷别再揉了……”
本就舒服得意,又觉内里一阵阵夹紧,李绍顾不得什么,钳着她的腰肢重重顶击,才将几下就发觉林春卯双眼迷离,颈间落汗。见她有些不能自持,喉间呜咽越发大声,又恐这皮肉作响让人察觉,便慢了下来磨磨蹭蹭。
“卯儿喜不喜欢……”
“……喜欢……嗯……”
听了这话,李绍只觉得心中莫名悸动,虽已顶至最里,却觉得还不足够,看着那喘息微启的朱唇,捏着下巴亲了上去。鼻息里有淡淡脂粉气,愈发身热情动不能自持,似是还想听她说些什么,舔弄耳边时轻声呓语:“卯儿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样?”
“……嗯……都喜欢……嗯……王爷再放满些……”
那乳半边浑圆被被挤出衣裳,想这自己不懂这衣服如何收拾,李绍只能噬咬那皮肉,听的林春卯这般说来,张口含了那乳尖吸了出来。林春卯听得外面小厮报路,忙半推半就将那乳盖好,将塞进去,就被李绍捏紧了大腿。
“不行我晚上就来接你,反正我已让人转告了你父亲,他不敢不从。”
想着林家越来越近,李绍不舍也无可奈何,趁着外面一阵嘲杂忍着气息快快抽插,听得小厮有报说是快要到了,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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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之快马加鞭准备回去,上次那人送了账本便不见踪影,多翻查找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联想起上次自己半路遇害,心中忐忑。
那账本虽只有一季不到,前后也没有联系,可苏向之还是看出了端倪。账目繁杂不一,细细查去牵扯之人众多,小到县府衙役,大到京城官宦都不干净,若薛大人真呈到官家面前……
“这是做什么?”苏向之见一对母女蜷于树下,以为这老幼迷了路,上前询问。
“等死。”这母女身上衣服破旧,下摆也磨得稀碎,却面容洁净神情毅然,见有人上前,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看那怀中的女儿不过十来岁模样,却面容凹陷肤色蜡黄,苏向之忙掏着袖子,想着那些钱来让她们买些吃食:“拿去吧,我也只有这些。”
那妇人一动不动,细细打量他一番后,开口发问:“公子可是为官的。”
“是,”苏向之不知妇人所指何意,“只是一介碌碌无为之辈。”
妇人听罢,笑了出来,“做什么假仁假义?”
苏向之听得这话,憷起了眉头,将钱丢在她身边要离开。谁知那妇人抓了钱砸在他身上:“你们这些人刮尽了油膏,不顾我们死活,如今扣点牙缝就像装菩萨圣人,呸!”
苏向之听着这话,竟笑了起来。
每看到穷苦老弱,总忍不住心中悲悯极尽所能,平日里的俸禄都给了茹心,自己是花不到那里。加之自己虽洁身自好,但也知别人将其视为薛牌党羽,便不拒绝薛大人的明赏暗送。
这所有钱财,都沾满了不认识的人的血,即便倾囊相送,也救不了这满目疮痍。
想着天色尚早,不想走东门惹人注目,边抄了北边的小路,一路人烟稀少天朗气清,苏向之不再想那妇人如何,眼看着城墙就在不远,挥了挥马鞭。
听得前方马蹄急促,以为也是有人赶路,苏向之拉着缰绳侧向一边,眼前峰回路转,只见一头赤色骏马直冲过来,骑马的人衣服料子想是极好,衣决飘飘若繁花散漫,头上的装饰也华丽至极,马匹颠簸加之阳光强烈,一眼望去恍神仙子下凡。
这又是谁家的小姐出来解闷,还这般招摇。苏向之拧紧眉头,见那人越来越近略侧了侧脸看过去。
这人眉头似有怒意,与他对视一眼后甩了下鞭子冲了过去。苏向之觉得这女子眼熟,稍想了一下大惊失色,忙将那马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