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狠心的话
宋一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就没有办法再对陆尚心软。如果再像以前一样随着自己真正的心意走。到最后只会害了他们两个人。
“不愿意回忆的东西,在你眼里,你和我的过往只是一样东西,一个物件儿。宋一夕你还真是有让我想象不到的狠心。”
宋一夕不愿意再替自己辩解什么。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相信或者不相信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陆尚咱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吧,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陆尚猛的上前一步,抓住了宋一夕的手腕。“没有任何的关系?看样子,你对你我之间的关系是有什么误解?既然你不太清楚,那我就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我是在一起还是分开,永远都是我说的算,之前是我太纵着你了,便让你产生了些许的错觉。”
陆尚手上的力气很大,他像是要把宋一夕的手腕捏碎一样。
宋一夕没有想到自己说完了那番话以后,陆尚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不用再问我了,我说的是什么你听的比谁都清楚,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可以试试看,继续和其他男人搅合在一起,我会让你明白,让那个男人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的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陆尚说完以后就直接上了车,只留下宋一夕一个人站在门口,半晌回不过神来。
许如一这个时候出来倒垃圾,看见宋一夕穿的那么单薄,站在寒风之中,赶紧走过来说道,“老师都到家了,怎么不进家门呢?你看你穿这么少,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宋一夕听到这话忍不住,裹紧了自己的大衣,“是啊,都已经春天了,为什么晚上还是这样冷呢?”
许如一顺着宋一夕的眼神看向天空。“老师,你别跟我说你在这门口站着,就是在这里研究天气呢。”
宋一夕看着孩子天天在家学习都能学傻了,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回去吧。”
……
宋一夕和陆齐鸣回去以后,高薇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面,她从小到大都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写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身边。
司徒当然不知道她这个习惯,整理完自己的工作以后,就毫无预警的开了卧室的门。
高薇整个人站起身来,将日记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你怎么都不敲门啊?”
高薇在医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司徒半句,还得是医院的同事过来,虽然她现在已经好了,可是司徒却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从什么时候起我进卧室还需要敲门了?微微,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从你上次突然和我说分手一直到现在,你对我根本就不在像从前了,你以为我真的就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高薇一直都在按耐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从来没有爱过谁,更不知道恋爱的滋味,司徒是第一个,所以在他从司徒的嘴里得知,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以后,才会什么都不解释,直接就离开,因为她根本处理不好两个人的感情。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她根本不可能留在司徒的身边。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
司徒直接上前把住了高薇的肩膀,日记本应声落地。
她想要伸手去捡,日记本却被司徒抢先拿在了手上。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在里面写了什么?这个东西到底有多么的宝贝。”
“司徒。你给我住手。”
高薇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今天却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直接上前将日记本抢了过来。
“你无权干涉我的隐私。我不在的时候,这里是你家卧室随便你进出。可是现在我在,我要求你敲门再进来,这是对我的尊重。相同的,我在进你书房的时候也会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貌问题,难道还需要重复吗?”
司徒那天实在是喝得太多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所以面对高薇这样失常的模样也是束手无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
司徒只希望两个人能够回到刚开始的时候。高薇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白玉触手升温,无论何时与她见面都会感觉到贴心的温暖,并不像现在,笑也笑着,话也说着,可总是感觉到阵阵的冰冷。
高薇多么希望把所有压在心里的话倾泻而出。可是现在还不是说清楚一切的时候,她也只能忍耐着。
“你没有哪里做错。是我最近在医院受了不小的压力,所以整个人比较敏感而已。等到我明天去医院正式上班了,就会慢慢平息的,这段时间,对不起。”
高薇尽力的回想,若是以前的自己碰上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去说。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要模仿自己。
司徒这个时候也意识到高薇现在处于非常的时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做医生的价值,这个时候自己却因为儿女情长的事情,这样的去打扰她,还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你现在心情脆弱。我本就不应该打扰你,只是我明天就要回国了,我想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
司徒这样小心翼翼靠近的模样,让高薇心中不觉一阵心酸,其实有的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听过那天晚上司徒说的话。
可是世间之事原本都不是事事都能顺利的,你越不想要知道什么,老天爷就越会让你知道什么。然后让彼此反复折磨,这便是前世欠下的债。
司徒伸出手,高薇也没有拒绝,柔顺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夜注定是十分的漫长了。
宋一夕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看高薇又和平常一样侍弄着窗台上的花草,顿时心思变平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