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谈话
凤长歌和月锦凰既出不来,刘太阁和慕容逸又进不去,一时间朝上的氛围十分紧张,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可又不能撕破脸。可反常的却是公孙弘也脸色不好看,这其中定有猫腻,此时一定要查清楚才好。倒是养心殿里的月锦凰和凤长歌两人像是没事人一样,过的还不错,二人分开在两座宫殿已久,现在又能在一块,不光是月锦凰高兴,就是凤长歌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一直在凤长歌身边的碧枝是看的最分明的。
然而只是囚禁于养心殿,凤长安心里怎么会甘心,那一晚她和月镜楼闹的僵硬。接连几日都没有说话,公孙弘也听说了,现在月镜楼大权在握,可根基不稳,需要公孙家。然而,毕竟现在月镜楼才是那个最有权势之人,见到凤长安和月镜楼闹的这样。
公孙弘急的嘴上燎泡了,好说歹说的劝了月镜楼,又劝了凤长安,月镜楼也明白不能把公孙家得罪的太过了,所以囚禁凤长歌母子二人,也算是给凤长安一个交代。
然而凤长安却心里不平,没有杀了月锦凰泄恨,她这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如此公孙弘为了他们和好,今个下朝特意带着月镜楼去御花园里,顺便着下人去永安宫给凤长安传话。
本来月镜楼以为是公孙弘找他有事,他还纳闷着公孙弘怎么在御花园见他?然而,这疑惑在看见亭子里站着的凤长安一切都有了答案。二人好几日不见面,这关系越来越冷,然而一见面又火热了起来,不是别的意思,是二人心里的怒火。
本做完月镜楼排了小德子去见凤长安,告诉他已囚禁凤长歌母子二人,想着他先低头算是赔罪,给个台阶给对方,可凤长安却是直接把小德子打了一顿,还敢了出来,你说月镜楼能不气吗?
他现在是恨不得自己上前把凤长安打一顿,可他不是那样任性之人,面上不能太难看,但月镜楼怕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便掉头就走,偏偏这凤长安像是不知道一样,还疾步追上来:“既然来了,就别辜负了公孙弘的心意,他是想我们和好的。”
月镜楼心想,自己一点也不想和她和好,他们之间除了无尽的争吵还真的没有别的了。
月镜楼步子加快,只想赶快走,可凤长安依旧追上来了,伸出手拉住了月镜楼的袖子:“怎么?这还没散伙呢,摄政王就这样不待见我了?”
月镜楼甩开凤长安的手回过头来,面色不虞:“别整日散伙散伙的放在嘴边,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们公孙家现在需要我。”况且如果可以,他也想散伙,选择慕容家,然而形势所迫。
最后这句话不能说出来,这御花园人多口杂,万一传到了公孙弘的耳朵里,那他们这合作就真的到头了。
凤长安笑的讽刺:“我还以为,在摄政王的心里我们已经不是一根绳上的了。”
月镜楼不欲和凤长安继续纠缠:“你倘若没事,那我先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说罢便想走,可凤长安这好不容易见着了月镜楼,哪能让他走呢,为了他们的合作更坚固,她和月镜楼不在这样争吵下去,凤长安今日是有备而来的。
“既然现在你已经大权在握,月锦凰不够是个摆设,那我倒想问问你,我们这婚事什么时候才举办?”凤长歌绕到月镜楼面前,直直的看着月镜楼的眼睛问道。
月镜楼恨不得这婚事黄了,可那只能是想想,月镜楼移开目光,看向远处,沉默了片刻才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答案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凤长安的脸部扭曲了片刻。不过下一刻,凤长安的脸色又变回了正常的模样,甚至还笑了起来:“那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月镜楼看着凤长安那令人生厌的脸庞,只觉阵阵反胃:“圣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颁布了,昭告了天下人,我说凤长安,难道你还怕我反悔吗?”
凤长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嘴角抽搐了片刻,也不知道是要生气还是要笑,一时间表情显得古怪:“那倒不是,只是这婚事毕竟已经下旨了,我觉得既然你我之间总有误会,免得将来你和公孙家出了信任问题,那这婚事早点举办了才好。”
这番话听得月镜楼心里冷笑连连,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不娶她,就会和公孙家出间隙,月镜楼暗自咬着后槽牙,忍了片刻这才憋出一句话:“自然,你放心。”说罢,再也不管凤长安,掉头快步走了,小德子差些便没有跟上。
月镜楼脚下生风,那气势像把脚底的地板当做发泄物一样,狠狠的踩着,像是要跺穿地心一样,一边走着一边骂道:“混账东西!我迟早迟早……”
月镜楼没有继续说什么,然而小德子这一回倒是明白了月镜楼的意思,小德子赔着笑:“主子消消气,消消气,你这手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可不能生气,一定要注意身体。”
“怎么能不生气!”月镜楼狠狠的剜了一眼小德子,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炸的炸弹一样。
小德子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在看月镜楼,生怕这怒火会烧到他身上来,不敢再说话,静静的跟在月镜楼的身后回了御书房。
这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晚上,偏偏有的人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晚上还出现在月镜楼的面前。那一刻,御书房里的气氛都凝固了。
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凤长安,凤长安笑的温柔出现在御书房,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跟在凤长安背后出现的是公孙弘,月镜楼难看的脸色,眨眼间便恢复正常,扯了扯嘴角,可还是笑不出来。
“见过摄政王。”公孙弘坐着表面功夫喊到。
凤长安含笑自发的做了下来,一副女主人模样,月镜楼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谩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