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我亲你吗?
文老爷子很喜欢汪臻臻这个孙媳妇。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拿林知音和她做比较,她想博得老爷子欢心也更容易些。
但她并不是文逸中意的老婆人选,因此也常常受他“苛待”,总之,这大户人家的儿媳妇都没那么好当就是了。
林子佩吃饭的时候有点不乖,许是不让她继续坐摇摇车的缘故,她看见文灏回来了也没多大惊喜,林知音教她喊人,小姑娘也“哼”的一下,别开脸。那傲娇的架势和她亲爹没两样。
今晚文二爷和容杳夫人也过来了,文老爷子两个儿子,两家人到齐,他老人家兴致勃勃地还想要口小酒喝。文夫人阻挠说不行,血压会高。他也轻哼一声,抓起一只姜葱大鸡腿往他曾孙女儿小小的碗上搁,“你吃!”
那么小的孩子哪吃得动这大鸡腿?林子佩兴奋地抓起来,放嘴里吮两口发现咬不了,又皱眉放下,“唔”了一声向妈妈求救。文灏说让爸爸来,爸爸给你撕开。可谁知,他刚拿到自己碗里,用筷子一剥,小姑娘就“哇”的一下大哭起来,以为爸爸抢了她鸡腿吃,她还越哭越凶,伸着油腻腻的双手往妈妈身上抹,要妈妈抱她。
文灏懵了,“咋了这是?怎么突然哭了?”
他赶紧把鸡腿还回去,但他闺女已经不要了,只顾着哭!
一饭桌的人都在哄,说怎么了怎么了。唯独文逸骚包哈哈两声,眼快手准地夹了另一只大鸡腿,想着除了林子佩,就是他最小,不是他吃还是谁吃?然未果,他爷爷的两声轻咳吓得他一个哆嗦,筷子会自动转弯似的,把鸡腿放进了老人家碗里。
文老爷子一脸蔑视,直接站起身,用干净的筷子,挨个给女眷们夹一头巴掌那么大的龙虾,“你,你......男的没有!男的吃壳!”
文正初和文二爷对视一眼,他们的父亲啊,真是越老越顽皮了!
文逸装傻扒饭,用余光瞄他爷爷,腹诽:那你不是男的?
文灏撂下筷子,连忙追着前妻女儿走出了花园。
林子佩每次哭闹,都要妈妈抱着走来走去,抖着她哄。林知音说:“你先回去吃吧,她没那么快好的,还想坐车呢。”
“她今天怎么回事?”小姑娘那么激动,还哭出了一头汗呢。
“她以为你抢她鸡腿。”
“我没抢啊,我?”
“她以为。算了,你别管她了,先去吃吧。”
文警官回头看他女儿一眼,咋那么不给你爹面子?
饭桌上,文夫人往一空碗夹菜,说留给音音。弟媳容杳夫人提了提,“佩佩这孩子,怎么那么像阿灏小时候的样子呢。”
某人虎躯一震,“我小时候什么样?”
文夫人道:“让你爸跟你说。”
文正初叹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来:“你叁岁多上桌吃饭,你妈不让玩鱼骨,你把一桌子的碗碟砸个稀巴烂,保姆被你吓得不敢做,辞职了。”
高大威猛的文警官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他往那道夸张的笑声寻去,狠狠瞪一眼,说:“那文逸小时候呢?”
容杳夫人低眉笑了笑,掩饰小尴尬,“他没你那么猛......他叁岁半还吃奶。”
“噗哈哈......”这是汪臻臻不厚道的笑声,旋即她也迎来了一注虎目怒视。
文家人聚在一起就是这么热闹,每个人都可爱可亲,尤其是文灏和文逸这两兄弟,简直就是活宝。要是,音音回来就好了,这样才是齐整的一家人——文老爷子想。
林知音抱着女儿哄了好一会儿,又带她坐了摇摇车,林子佩这才不哭,鼻子红红的看着动画片。因为这孩子身体不健康,知音平时都是惯她多,百依百顺的,但现在来看,太过宠爱了会不会让她养成坏脾性?
她突然严肃问:“林子佩,吃饭吗?”
“不,不吃。”
“妈妈饿了。”
林子佩抬头看她一眼,“那,麻麻吃。”
“你不吃我不吃。”
小姑娘虽然小,但也知道心疼妈妈,平时听说妈妈累了,妈妈不舒服,她就会变得很乖。这会儿也是,她朝妈妈伸出手臂,车车也不坐了,娇声娇气说:“我吃。”
一个磨人精!
给林子佩喂饱饭,知音也随便吃了些,之后她也没久留,说要带小孩回去洗澡睡觉了,文灏便开车送她们。
妈妈带女儿洗澡,爸爸在客厅听着娘俩的声音。女儿好似很调皮,想玩水,音音不让,接着又有一阵女儿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音音在唱儿歌:“小白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原来她经常给女儿唱这首歌,难怪呢,女儿那天指着让他唱。
不过她也真累啊,一天到晚都围着女儿转,带她吃,带她睡,带她玩,这工作量,仿佛比他办缉毒还艰难。
文灏靠在沙发上冥想着。这两年也得亏有个孩子在她身边陪着,不然的话,她会有过难熬?在那些恨他的日子里......
思绪被稚嫩的笑声带回,出浴的小佩佩像只粉嫩的小精灵,蓬松稀疏的头发刚刚长到脖子,刚被妈妈用吹风机吹过还有些乱,穿一身白色小草莓的日式和尚袍,萌到老父亲心坎里。文灏抱她回婴儿房,亲了亲她额头,说我宝宝真可爱。小姑娘很开心,揽着他脖子撒娇:“麻麻可爱,亲亲麻麻。”
亲亲妈妈?文灏倒是想,但妈妈不给亲怎么办?
林知音横他一眼,在旁边迭着小孩衣服。他大手轻拍着女儿的小被子,示意她快点睡,等她睡着了,爸爸和妈妈还有话要说呢。
果然,林子佩这孩子不知道遗传了谁的死猪懒睡样,一哄就睡着,左右不过十分钟,她就闭眼睡得香了。
文灏跟着林知音出门,心中蠢蠢欲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音音我那天晚上亲了你。”
她不理。他又继续问:“你介意吗?”
这家伙又想干嘛?知音回头,狐疑地打量他,“介意,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