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身份被发现了
馨香的手帕上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她轻轻摘下面具。……
往京城去的路都修筑了宽阔的官道,车夫摘下腰间酒壶,哼着小曲,他可不管自己送的是什么人,反正出手阔绰是真的,昨日那打赏出去的玉佩就价值不菲,若是卖掉,能够他一家老小吃上几年。
马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苏清韵睡的很沉,等到醒来时,马车车夫已经挂了灯笼。
苏清韵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靠在公孙珑的肩上,她抬起头公孙珑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在意。
外面车夫抓住缰绳,对着前面喊道:“前面让个路。”
两辆马车并排堵在前面,其中一个掀起来帘子喊道:“不好意思,马儿腿坏了,走不了了。”
“嘿?那也不能拦路不让走啊,你们快让让。”
车夫跳下去,走到对面,灯笼往马腿一照,还真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个割伤了,两边肉外翻,连里面的骨头都能看到。
“你们倒是给治一治啊。”
车夫看着那人,“要这么下去,会腐烂生虫,真到那时候,这匹马的腿就废了。”
赶车的人挠挠头,“我们赶路着急,就没有带止血散。”
车夫摇摇头,现在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还真粗心,行车赶路做重要的先是马后是人。
“等着,我给你拿来一点,你赶紧让旁边那辆车往前去,把路给让出来。”
车夫回到车上,苏清韵掀开帘子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夫憨厚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您稍等一会儿,咱马上就走。”
躺在马车中的付水南骤然翻身坐起,对面的声音?
难道是苏小姐?
他先前收到了飞鸽传书,上面只说公孙珑带着苏小姐回京,谁料竟然真被他遇上了。
付水南下了马车,苏清韵掀开帘子时正好看到他,眼中不仅闪过一丝错愕。
“多谢老哥援手。”
他对车夫拱手,车夫憨厚的将止血散交给他的小厮,“都是行路人无需客气。”
付水南淡笑,“耽误了你们的行程,这点钱就当做小小心意,帮我转交给你车上的人。”
他本就喜欢笑脸迎人,车夫便没有多想,回到车边将钱袋交给苏清韵并解释了其中经过,苏清韵想了想下车,走到付水南面前,微微欠身:“先生客气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将钱袋交给付水南,他却忽然出手,抓住苏清韵的手腕将她丢到马上,随机砍断缰绳,朝着反方向迅速离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车夫磕磕巴巴的喊道:“不好啦,小姐让人劫走了!”
公孙珑听到后,睁开眼睛。
“呵……”
公孙珑走马车中走出来,被团团围住,火把熠熠生辉,照耀着她脸上金色面具充满了慑人气场。
“上。”
公孙珑的眼中充满了死寂,仿佛在看一群死人般,她几乎宛如幽影般冲向包围圈,银针熄灭了火火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有人倒地却看不到敌人在何处。
等有人再点燃火把之后,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而地上还躺着好几个。
无一例外,都是眉心被银针穿透。
车夫咽了咽口水,拿起腰间的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口,而后对活着的人说,“你们得罪的人可厉害着呢。”
付水南策马飞奔,苏清韵将自己的锦囊塞到他怀里,“给梅花酒庄发消息,林若寒会知道怎么办,现在将我放下。”
“嗯?怕什么?”
付水南一点都不担心,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右边手臂上迅速蔓延上黑色的痕迹,接着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苏清韵立即抓住缰绳从马背上滚下来,付水南咬牙,好霸道的毒。
“将她带走时你就应该知道,你的命到头了。”
公孙珑自黑暗中走出来,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唯有面具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前来勾魂索命。
付水南勉强下马,“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取走这条命。”
他一跺脚,脚下飞石震起,电光火石之间,石头和银针碰撞在一起,公孙珑动都不动,“不自量力。”
付水南脸色一白,心口被击回的石头狠狠撞击,整个人倒飞出去。
公孙珑森然的目光下,付水南无路可逃,苏清韵见状,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公孙珑。
“别杀他。”
“他必须死。”
公孙珑挥开苏清韵,她咬住嘴唇,爬起来又一次拦在公孙珑面前。
公孙珑笑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你们似乎不认识?”
戏谑的语气令苏清韵浑身僵硬,她几乎可以猜到,公孙珑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是真正的公孙情。
付水南躺在身后,苏清韵仍然坚定的拦在中间,公孙珑对上她的双眼,不见她有丝毫畏缩。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杀他。”
苏清韵将他们都当成自己的朋友,无论是付水南,桓誉,还是林若寒,他们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朋友,她不能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牺牲他们。
倔强的眼神隐含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苏清韵就是不动半分。
公孙珑没有在付水南动手,她抓住苏清韵的手腕,“好,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偷偷逃跑,若是我发现你联合外人针对,莫怪我无情。”
公孙情说的十分坦然,苏清韵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走。”
两人往回走,而车夫也很讲诚信,他在错开路后就朝着这边来,正好迎上了她们两人。
苏清韵扭头看了看后,上了马车。
付水南的人找来时,他心口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人也昏迷不醒。
等他收到江南的第二封信件时,脸色铁青,“就不能早一点传消息,这伤,真是自作自受。”
付水南长叹了一口气,信上讲述了江南发生的事情,也透露出公孙珑的身份以及苏小姐目前的情况,他捂着胸口感叹,要不是苏清韵求情,恐怕他就回不去江南了。
“去,给死了的兄弟好好安葬,其他人整顿,咱们得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