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不解释
刚刚挂在脸上的彩虹一瞬间没了。“你别跟我耍花样。”
“没有。不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也是说话落地有声的,只需要你的小厮跑一趟,就会有人把钱送来。”
宫溟要的不是钱,可是这个时候也有点儿骑虎难下。
“找什么人?”
“送银子的呗!”金水瑶说着看了看旁边的茶馆,“还没打烊呢,我请二位喝杯茶,咱等着。”
宫溟总觉得他没好心,可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不明白。毕竟自己的事情相当的隐秘,又是第一次出来,他不相信走入了什么风声。
“你这小厮可用的?”金水瑶看着那一身劲装的小厮,和他主子一样挂着假笑,在她三两次提出让他找人的时候,这个人只等着主子的吩咐。
“去吧,你把要找的人告诉他。”宫溟说完进了茶馆去,他倒要看看这人耍什么把戏。
宫溟的小厮按着金水瑶给的位置找人去。她相信宫溟的小厮会很快找到人,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小厮,快马扬鞭去的很快。
斜阳晚照的时候,有家的两位大人已经回去,苏麓这两日回家也晚,刚刚科考完他们要批阅试卷,分出了优略的考卷给主考官,由他点出今考的状元来。
把一份他认为才绝惊人的试卷给给主考官,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贡院。
其实贡院设有他们休息的地方,而这两天也不用他们上朝。
但是今日他有些心绪不宁,决定回家看看,结果刚出了贡院的大门就被人拦住。
“您可是苏麓苏大人?”
看着对方家丁的打扮,国字脸卧蚕眉,抱拳以礼,态度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出身旺族的家丁。
这就是丞相的管家七品官,自然不同于他人。
一脸疲惫的苏麓看的明白,问他:“你谁家府上的仆人?”
“宫王府。”家丁如同他主子一样挂着一脸的笑,就是少了那份阳光,有点阴测测的。
“宫王。”苏麓不解,两人之间很有交集。
“不知宫王找本官合适?”苏麓直接问道,大有无事就不登三宝殿了。
“嗯,您的未婚妻撞坏了我家主子的玉佩,主子要五百两的赔偿…”小厮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发现对方眉毛都没动一下往下说,“不过一个年轻的后生很有意思,他主动说赔银子,却还是让我来找大人。”
说完他嘴角勾了勾,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勾苏麓看得清楚,想必自己那胆小怕事的未婚妻没少哭鼻子。
“在哪里?”小厮看着他不动的时候刚要说话,结果人家问到。
“茶馆。大人随我来。”
两人骑马来的倒是快,见了面王与臣自然寒暄了几句,也就把旁人晾在一边。
金水瑶自顾自的喝茶,由着他们寒暄。毕竟表面上的功夫是朝堂上的人都有的,几句话过去他们唠了正题。
“真不知道是苏兄的未婚妻,要是小王知道这一点,说什么也不能让韩姑娘赔的。”
苏麓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的未婚妻,此时一张脸红的发热。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帮她解围的人是这么个解法。
可是也不能怪谁,毕竟萍水相逢的,凭什么对方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给自己消灾。
但是能不能告诉她一声,真的好尴尬。
金水瑶看着面红耳赤的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尴尬也比你永远见不到人好吧!”
这个说的倒是真的。
韩雪忘了一眼面前的美少年,真没想到这是自己的未婚夫。
而苏麓寒暄了几句,听出来是谁替自己的未婚妻解的围,看着龙章凤之的年轻人,却看出了几分面熟。
“苏公子不必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要不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也就不劳驾你了。”说完他嘻嘻一笑,明眼弯弯如同清泉一般,带着这个人熟悉的感官。
虽然那个人不怎么爱笑,但是今日大概是瞧着自己的笑话,居然笑开心了。
他不是去了庄子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一身的男装。
苏麓终于知道她是谁了,那个脾气暴躁,从来都不会友好的人,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什么。
“不劳驾,那你也没有五百两银子。”苏麓想起她曾经的冷面,没有好言语的答对他。
哎,真是好人难做啊!这样一个人活该没老婆。
金水瑶生气归生气,知道他们之间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那么自己还是装作听不出来做个润滑剂吧。
虽然委屈一些,可是大人物的胸怀都是委屈撑出来的。
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台阶,金水瑶道:“知道你有,给吧!”
“这还用你说啊,我来不就是送银子的吗。”问着也是陈述着。
宫溟最开始莫名其妙的瞧着,不傻的他多少能听出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带有敌意,但是熟稔的很。
“没想到两位认识。”他直接挑开了这层窗户纸。
“啊,小妹顽皮。”苏麓也没有替他遮掩,直接认定是自己的小妹。
宫溟一听说是个女子,难怪他看着格外的清秀,那不含人间烟火的一双水眸,波光婉转地笑看着他们。
“令妹…不知道是哪一位?”曾经的宫溟,把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一个人身上,但是有一个人他绝对认识,那就是苏妤。
苏麓和这个人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身为郡主的人则不同,虽然这些年没落在达官贵人的眼前,但是他们小时候绝对见过。
“舍妹苏妤。”已经不是曾经的郡主,所以不方便提,直接提了她的闺名。
宫溟总算是有点认识,几岁的时候这人在宫里居住,他进宫的时候还和她玩过。
“你是小苏妤?”宫溟笑着,这回好像是真的阳光灿烂。
“也是也不是。”金水瑶笑。
他们想想也对,如今这个人今非昔比,别人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这里直接走了下坡路,所以这也是也不是,算是一种委婉的承认。
金水瑶任凭他们自己那理解,不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