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谣_75
“好,爹爹等著。”白桑韵深笑,他最喜欢的儿子没有被别人带走,这让他高兴。坐在远处位置上的孙昊林低头偷偷抹泪,他不停地喝酒,今晚,他看著儿子“出嫁”了。
“爹爹……”白忻澈哽咽。
“澈儿,过去吧,今晚是你的喜宴,去敬他一杯。”白桑韵低声道,白忻澈哭著点头,拿起茶水。刘韵峥和蓝韵嵘当然清楚爹的意思,两人跟著白忻澈一同走到孙昊林跟前。看到他们走过来,孙昊林碰翻了酒壶,嘴角发颤。
“爹爹,那人是谁?”刘惜赐不明白太子哥哥和二哥为何要陪著忻澈去敬新来的太医酒。
“那人……是澈儿的长辈。”白桑韵淡淡道,看著孙昊林激动地喝下三人敬下的酒,看著他又哭又笑地喝下儿子亲自斟满的酒,看著他握紧儿子的手又不舍地放开,白桑韵微微地笑了。
“桑韵,对忻澈,你该彻底放心了吧,往後就是韵峥和韵嵘的事了。”刘淮烨不知何时走到白桑韵身边,搂上他,爱玩的刘惜赐早跑到下面和年少的官员们们划拳去了。
“淮烨,你知道了?”这人一直没问他孙昊林的来历。
刘淮烨冷哼了声,低头抚摸白桑韵的肚子:“我没那麽多功夫跟他计较,等咱们的小公主出世,我和阙阳带著你们去泽湮,一定能气死上官云。”
“淮烨,都过了这麽多年了,你还记著上官的玩笑话。”该说这人心怀宽广还是心胸狭窄?
“那当然,他成天怂恿你离开我们,而且要不是他,你也不会遇到沈行之!”趁机朝悠哉喝酒的某人投去几记眼刀。
“桑韵最近跟沈行之交往甚密。”蓝阙阳阴沈著脸,搂上白桑韵的腰,“一年之内,不许再见他。”
“阙阳……”
“我们已经纵容你好几个月了!”两位妒夫低吼,话语清楚的传到了沈行之的耳朵里。
“唉……”沈行之摇头独饮,不知明日皇上又会把他派到哪个荒蛮之地当县令去。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人会救他的。
其实……刘韵峥和蓝韵嵘之所以醋火那麽旺盛,真的不能怪他们。
(0.66鲜币)心水谣:第六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
他醉了,虽然他滴酒未沾;他成亲了,虽然他未著红绸。
“澈儿……这就当是进门了……”
耳边不停地萦绕著爹爹的这句话,他……成亲了,与整晚都搂著他,不曾放开的两人。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让他承受不住,让他如在梦中。
“忻澈,你怎麽又哭了?你不想嫁给我和韵嵘?”明知这人是为何落泪,刘韵峥却擦著他的泪问,“忻澈,若是这样你就死心吧,我和韵嵘绝不会放开你。”
泪眼模糊地看著这个依然霸道的人,白忻澈摇头,他想,他岂会不想。
“韵峥,跟爹爹他们说一声,咱们走吧。”还保持著几分清明的蓝韵嵘放下酒杯道,两人搂著白忻澈向上位走去。白忻澈回头看向孙昊林,默默地唤了声:父亲。孙昊林举杯示意,仰头喝下,没有让人看到他流下的眼泪。
“父皇、父王、爹爹,孩儿和忻澈先行退下了。”刘韵峥躬身道,只听三弟格外“天真”地问:“太子哥哥和二哥是要带忻澈到船坊过洞房花烛夜吧?”
“刘惜赐,喝你的酒去。”原本要给白忻澈惊喜,没想被三弟揭穿,蓝韵嵘恼了。
“去吧,明早你们不必上朝,三日後韵峥代父皇处理朝政,韵坊的事由韵嵘打理,父皇和父王要一心陪你们的爹爹。”
刘淮烨把国事完全交给了两个儿子,他要做到当初对那人的承诺,终有一天,他要放开所有的事,陪他出去走走。
“父皇和父王尽管陪爹爹便是。”刘韵峥和蓝韵嵘一点推诿之色都没有,两人早已打定主意,要让父皇和父王没有後顾之忧地安心陪伴爹爹。
“去吧,记得先去给皇爷爷敬了酒再走。”白桑韵出声,他一直看著养子。
“爹爹……”白忻澈跪下,“父皇,”磕头,“父王,”再一下,“爹爹……”
磕了三个头,白忻澈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扶了起来。
“澈儿,去吧。”白桑韵的眸子也湿润了。
“忻澈,这是迷药,若太子哥哥和二哥太过分,你就把这个撒出去,不然啊,你肯定一个月都下不了船。”
刘惜赐从怀中掏出几包迷药,就要给白忻澈,被蓝韵嵘抢先收走了。
“刘惜赐,你那个离尧快回来了。你留著药对付他吧,忻澈用不上。”蓝韵嵘把药塞进腰间,朝刘韵峥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带著白忻澈走了。
“哼!”刘惜赐跳脚,“爹爹,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我。”一听那人快回来了,刘惜赐有些心慌。
“赐儿,爹爹累了,你陪爹爹回去吧。”白桑韵招手让三子过来,刘惜赐扶起爹爹。看到了儿子眼里的委屈,白桑韵什麽都没说,对刘淮烨和蓝阙阳示意後,他拉著儿子的手朝养合宫走去。
“韵嵘,离尧是谁?”
从皇爷爷那里出来,白忻澈好奇地问。
“惜赐养的小爷。”刘韵峥坏心地回道。
“啊?小,小爷?”白忻澈直觉不相信,惜赐不会做这种事。
“忻澈,别管惜赐了,有爹爹呢。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心里只能有我和韵峥。”蓝韵嵘把白忻澈打横抱了起来,这时对面两人牵了两匹马过来。
“韵嵘!”
被蓝韵嵘带上马,白忻澈急忙捂住肚子,刘韵峥上了另一匹马。
“忻澈,你不是说想骑马吗?我带你骑马。”人醉心也醉的蓝韵嵘抱紧白忻澈,挥鞭策马。
“韵嵘……慢些,这,这是在宫里!”
只见两匹马不顾引起的骚乱,在宫里急奔。
“忻澈,我今儿个高兴。”蓝韵嵘难得一笑的脸上,是喜悦的笑容。
“忻澈,给我们生儿子!”刘韵峥也醉了,他的话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能听到。
白忻澈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揪紧蓝韵嵘的衣襟,羞怯地点头:“……嗯。”
“四哥,我真羡慕白大哥……白大哥,好幸福哦。”某人比“新娘子”哭得还伤心。
童含绉用袖子给他擦脸,眼神深邃。
“小四,少爷‘出嫁’,你哭什麽?”
“我,我是为少爷,高兴。少爷,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那咱们来喝一杯吧。”
“我已经,喝了好多了。”
“头晕了没?”
“唔……晕了。文大哥,我怎麽瞅你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