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54
皇宫中几位人鱼公主正在海花园中嬉戏,听说妹妹回来了,连忙都游了回来,进来一看,哟,回来就回来,还带上了吃的,大姐埋怨小妹:“人回来就好了,这么客套做什么,还担心我们吃不到人吗?”波音赶紧拦在大师父前面,她想起来了,有两位姐姐是好吃人的,做出了救人的手势,求助地看着姐姐们。
二姐绕了一圈,煞有介事,摸摸大师父的脸,又翻着眼皮看了看,沉吟道:“咱家姐儿几个,都不会巫医之术,要不还是吃了吧,放久了就臭了。”
三姐是个直肠子、大嗓门,不满道:“您两位没看到妹妹脸都耷拉了吗?这估计就是那位情郎,妹妹为了人家,尾巴不要了,家人也不要了,得了,这位重要得紧,赶紧的,想办法!”
波音没法儿解释,这位是情郎的爹。
“咱都没办法,还是问问祖母,她活得够久的了,该懂。”三公主说话就这么直,老祖母从后面过来,拍了她一个脑瓜崩,什么叫“活得够久了”?再凑过来看,笑了,这人她认识。
“没法救,孩子,咱海底坟场不少,老祖母大方一回,给他分一个。你屋门口去,找些个螃蟹,让它们现在就去挖坑,一会儿人凉了刚好放进去埋了,一点儿不耽搁。”老祖母眉开眼笑,仿佛说的是请客吃饭的喜事儿。
波音的眼泪珠子滴滴答答落在水面上,溅起一连串的小涟漪。
这一幕熟悉得刺眼,老祖母不愿意看这个,背过脸去,冷声道:“海王宫是你们的家,不是救护所,你若实在舍不得,带着他上岸去!”这是下逐客令了,波音不敢置信这是一向疼她爱她的老祖母说的话,可祖母气呼呼走远了,是真生气了。波音一头雾水,今晚这一切发生得太乱了,先是王子弑父,再是祖母发飙,这都是为了什么啊?可话说回来,要现在把国王再送上岸,这一路耽搁,到岸边这位真就成了尸体了。她可怜兮兮看着四姐五姐,这两位长相一模一样,心肠也是一样的软。
俩公主相视一眼,无奈道:“小妹,走吧,咱去求求海巫婆。”一人夹了一个,往海巫婆住的漩涡去。
海巫婆正在家里唱着小曲,往地里种蠕虫呢,这老太太,头发花白,嘴里没牙,一双眼睛却像是鱼鹰一般透着精亮,看得人心头一震。海洋里别处都是姹紫嫣红,唯有此处,处处是灰色的死珊瑚虫,一片死寂,珊瑚间大鱼骨无数,甚至还有人鱼的尸骨,来的几位不寒而栗,硬着头皮上前。
海巫婆直起腰来,乐呵呵道:“哟,来了?再晚片刻,你怀里的人,就只能做肥料了。”颤颤巍巍上前来看看,一挥手,示意几位公主把人送进屋去,平躺着放桌上,把四公主、五公主赶了出去,独留下了波音,又把门关上了。
“小公主,老婆子能把人救回来。老规矩,这场交易,你拿什么来换呢?”巫婆阴测测问道。
波音救人心切,看着巫婆,您开条件。
“桀桀,小公主你浑身上下,哪一处不完美?您只要愿意拿出一样来,老婆子就心满意足了。”巫婆死死盯着波音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尤其是您的眼睛。”
波音的皱着眉,似乎在问,“此话当真?”
“绝不反悔。”巫婆笑了,志在必得。比起断胳膊断腿,失去一只眼睛更容易接受吧?
波音拽下一根头发,喏,我身体的一部分!递给巫婆。
跟着大师父在朝堂上混了一个月,岂能学不会厚脸皮?她已不是当年白纸一张的小蠢货了,跺着脚催促巫婆快快开始。
巫婆接过头发,铁青了一张脸,常年打雁被小雁啄伤了眼。端起一瓶魔药,抹在了大师父脖子上,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又灌了一点儿绿色的魔药大师父嘴里,几个呼吸的功夫,大师父迷迷瞪瞪醒了过来,映入眼帘正是巫婆一张褶子比包子还多的脸,大师父倒吸一口凉气,这回的惩罚是地狱啊!
波音趟着水走过来,抱起大师父的头,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使不得使不得。”大师父往后搓,逃出波音的臂窝,“本王家中已有王后。”
他还替克里斯钦想着王后呢,那头王后在宫里跟儿子碰了个酒杯,相视一笑。王后早就醒来了,一直等着机会,这回混到了船上,见到克里斯钦在海船上有要杀亲子的意思,王后先发制人,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管家和禁卫兵也是早就通了气的,那管家挑得全是从小就跟着王子的人。
“雷德里克,从此,丹麦就是你的天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尽量双更~
☆、第84章 小美人鱼
“行了,腻腻歪歪个什么,赶紧给我滚吧,留在老婆子这里,还等着夜宵不成?”海巫婆甩着鞭子往外赶人,那鞭子是一条海蛇,吐着信子,露出两颗尖牙,凶悍得很。海蛇毒性尤甚,就是一头大象,被海蛇的牙擦破一点儿油皮,登时就倒地毙命。大师父与波音二人不敢不走,两人被赶出了巫婆的老巢,巫婆临了还吐了口吐沫,表情嫌弃至极。
人鱼四公主、五公主连忙上前来接人,没有她们渡气,这俩人寸步难行。中间又被渡了几次气,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呢大师父算是豁出去了。四公主说,海底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还是送上岸去好。波音默然点点头,又比划了一下,说有样重要的东西落在自己宫中,要前去带走。一行人又往六公主殿去。
海王的六位公主,各有各的宫殿,布置各有特色,有的爱钻石珠宝,有的爱鲜花绿植,有的爱贝壳牡蛎,波音的殿中装点甚少,只有一尊白玉石雕像立在殿前场地正中,四周布置着夜光石,把这院子照得亮如白日。大师父不便进入小女孩儿的闺房,在外面等着,等着等着就盯上了那尊雕塑。
这是个男人的雕像,穿着王子制式的衣裳,腰间挂着佩剑,垫肩很高,头发梳得很整齐,深邃眼睛遥遥望着远方,嘴角微微下压,一身骄傲与悍气。
四公主见他盯着瞧,解释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小妹把它树在这里好多年了。”想了想,又道,“我家小妹天真不懂事,就为了你家宝贝儿子,自个儿悄悄求了海巫女,上得岸去。若是王子最终不与我小妹结婚,小妹就会变成泡沫,消失在海水中……克里斯钦国王,你若能保住我小妹一命,我海族人可下重誓,保你国水手海上平安。”
口渴就遇上挖井的,这买卖来得太及时了,有了四公主这句话,不拆了王子公主,都对不起国内民众,大师父哈哈一乐,点头道:“行啊,回头上了岸,本王就给这俩人赐婚。”
四公主心中欢喜,脸上也有了笑,顺着大师父的目光抬头也看那塑像,看了两眼又看看眼前人,嘴边的话脱口而出:“怎么瞧着跟您有点儿像?”
大师父心说,哪里是有点儿像,这根本就是克里斯钦年轻的时候!从记忆中翻找一番,找到了这尊雕像的来历。克里斯钦年轻那会儿有次打了个漂亮的胜仗,把邻国打得落花流水,国民欢呼沸腾,老国王命能工巧匠,雕琢了这尊雕像,以示嘉奖。后来要与某国公主议亲,可克里斯钦在外领兵,无法前往,公主那边又催得急,老国王便命人将这雕像送了过去。对方全家都很满意,连着雕像带公主一同用大船送了回来。
这边克里斯钦又一次大胜而归,真是双喜临门。
送嫁的大船行至海峡一半,平地起风浪,船翻了,一船的人全死了。克里斯钦过了两年,娶了现在这位王后。
“不过,这雕像皮光肉滑,青春年少,倒是更像雷德里克,眉眼像了五六分。你说这雕像天天立在这儿,小妹出来进去都瞧得着,一瞧就是十五六年,能没有感情吗?可巧了,也是孽缘,她十五岁生日出得海面那天,正遇上你儿子海船上大搞什么生日晚宴,海底生活枯槁无聊,船上的灯红酒绿,小妹涉世未深,再一看与殿前雕塑相似之人,一下就被迷了心窍了。唉,你说说,这都造的什么孽?”四公主叨叨絮絮,语气中很是不满,要不是为了小妹的命,她才不愿小妹上岸嫁个那什么王子呢。
论家世,一个不过是小国的王子,一个是整个海洋之王的小女儿。
论人品,一个弑父篡位,一个赤子之心。
论寿命,一个区区百年,一个足足三百年。
四公主心中气郁,还想再说,五公主带着波音从殿内出来了。有小宫女来通风报信,说老王太后知道那凡人还在皇宫中十分生气,要来拿人,两位公主匆匆忙忙将人赶紧送出了海。
上了岸,双脚重又踩在陆地上,这心才踏实。人在海底行走便如此艰难,换位思考,裂生双腿,在陆地生活的人鱼,想必也是痛苦,大师父开口问:“闺女,你未来怎么想的?你想留陆地上,还是回海里去?”
波音抿着嘴不说话。
大师父后知后觉道:“老糊涂了,忘了你是个小哑巴。”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个小玻璃瓶子,里面似乎泡了个粉萝卜,“喝了吧。”
波音不疑有他,一口灌了下去,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是什么,开口问道:“我喝的是什么?”声音娇嫩嫩如出谷的黄鹂,“呀,我的声音回来了?”波音又惊又喜。
“在海巫婆屋里看到了,顺手就摸了出来。”大师父站起身,往内陆走去,波音紧随其后,问:“我们要去哪儿?回王宫吗?”
两人其实心中都明白,王宫暂时是回不去了,雷德理克已经动了杀心,纵使大师父小有武功在身,可王宫内不止已有多少兵力在雷德里克手中,双拳难敌四手,贸贸然回去是自投罗网。大师父想起来有个布鲁将军,对克里斯钦忠心耿耿,不如先去找他,共商复国大计。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两人匆匆而行,小人鱼脚程慢,天亮时分,两人刚到城门。城门口守着好几十个兵将,手握长矛,面露狠色,大师父没急着上前,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便见到那些兵丁忽然一个个点头哈腰,似乎是有个大官来了。波音眼睛尖,隔老远也看得一清二楚,惊讶道:“那不是宫里的大管家吗?”
城门也被他们把控了。
雷德理克想得很周到,既然他能从大海死里逃生,他爹没准儿也有这个运气。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城门设了卡。
官道行不通,只能走野路,翻过北方的一座森林,就到叔林区,那里常年游荡着威金人,这是一个好战的种族,他们四处侵略,爱尔兰、英吉利的人听到他们便胆寒,丹麦王国同样深受其害。布鲁将军镇守在叔林区与王国的边缘,保卫国内的百姓不受侵扰。
路程遥远,波音又不便于行走,大师父思来想去,下定决心独自北上,寻求援助。他摘下巴掌大小的两片果树叶,用红赭色的石头画下了看不懂的符号,告诉波音贴身放着。有朝一日,如果王子要杀她,就揉碎大的那片,如果王子要和别的姑娘成亲,就揉碎小的那片,届时,自会有解决办法。
波音含泪点点头,她舍不得大师父,又不愿拖累他,一只手捏着大师父的衣角,捏得关节惨白惨白的。
“莫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名义上是王子的救命恩人,实际上你我二人更为亲近,雷德里克明着仍旧对你礼让三分,只怕他暗地里会害你。”
波音有些害怕,怯生生道:“那我跟你走吧,跟着你我不害怕。”
“不行!”大师父一锤定音,又道:“旅途艰险的话不多说了,留你在王宫,有任务。”
波音的眼睛亮了。
“第一,为本王探听王后是否已经醒来,何时醒来;第二,阻止雷德里克与乌克公主的婚事;第三,去打探一下当年本应嫁我为后的荷兰公主是怎么回事儿,找找有没有她的肖像,荷兰在丹麦的西南,两国隔海相望,这件事可能还得麻烦你几位姐姐。”
“好,那我在王宫等你回来。”
“嗯,等我回来。”大师父不再啰嗦,转身而去,波音原地看着,直到那身影变成一个点又消失不见,才转身一步步朝王宫的方向走去,不回头。
两人的路程都很遥远。
且不说波音在丹麦王宫中如何扮猪吃老虎,与王子王后斗智斗勇,我们且跟着真和尚假国王的脚步,一脚深一脚浅往欧洲大陆的北方去。此时还是盛夏,森林中高木张开碧绿的枝叶遮天蔽日,三天的功夫,大师父越走越深,之前还满头大汗,可走着走着越来越冷了。森林太深,日光照不进来,又不时有瘴气弥漫。第四天的太阳也要落山了,路越走越窄,光线越来越暗,黄昏收敛了最后一丝光辉,一滴凝结的水汽“吧嗒”打在大师父背上,大师父打了个寒颤,不会有妖怪蹦出来吧?
匆匆往前走,碰上棵三人合抱的古树,绕过树点头往前,一头撞在一个柔软、粗糙的东西上。大师父被弹得后退了一步,他夜晚仍旧目力惊人,定睛观瞧,嗬,眼前一个大癞.蛤.蟆!
说是癞.蛤.蟆也不准确,这似乎又是个姑娘,肥硕的身子,没有脖子,一身疙瘩皮,又细又长的手臂上,长着带着蹼的手,她的面容丑陋不堪,可一双眼睛透着慈悲、忧愁的光,让人不忍对她下杀手。
大师父念了声佛,问:“你是什么妖怪?”
癞.蛤.蟆姑娘忧伤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没有理睬,慢慢伸出满是蹼的手在泥地挖坑,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地上。她庞大丑陋的身体后面,倒着一匹白马、一个男人,他们浑身鲜血,伤口□□在空气中,已经死去多时,身下的泥土被血浸染得漆黑。这姑娘一双带蹼的手,挖得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上速度不减慢。
大师父绕着他们看了一圈,摸着下巴,问:“威金人的头领可是你养父?”
癞.蛤.蟆惊讶地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注:癞.蛤.蟆来自《沼泽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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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解释一下,周末为什么不更了:发现有好几集《爸爸去哪儿》没看,正好就是王宝强那几集(因为娜娜来了以后,我就没看了,后来忘了),为了研究人家家庭矛盾,迫不及待都看了,一集就是100多分钟啊乡亲们!
然后熬夜看女排,女排牛逼!!!!嗷嗷嗷嗷!!朱婷我要给你生猴子!!!中国万岁!!!半决赛和决赛都看得我心脏病要出来了……
白天疯狂补觉。
晚上嗷嗷嗷,中国牛逼!!!
这两天一直没敢看评论,我这个瓜怂……跟鸵鸟一样,以为看不到就不存在……
我错了!以后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轻易许诺,对不起大家,对不起!
☆、第85章 小美人鱼
话得说回十几年前去。十几年前的某一天,埃及王病重了,一病不起,缠绵病榻。王公大臣遍寻良医,学者们咬文嚼字研究了好多文章,不得其解。没办法,埃及王就那么病着,半死不活,僵硬在金碧辉煌的软床上。
女儿们都很着急父亲,尤其是埃及王的小女儿埃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姑娘睡梦中梦见了金字塔——祖先们的归宿。她推开一扇门走进去,听凭直觉走到一尊裹着金面具的木乃伊前,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象:在遥远的丹麦叔林沼泽地里,有一朵纯净的蓝莲花,把它摘回来,放在法老王心口,法老王就有救了。
孩子有孝心啊,好,我立刻就去。
家有俩姐姐,说,行吧,不能功劳让你一个人占了,跟你一块儿去。
姐妹仨披上天鹅羽衣,变作三只优雅的天鹅,一路往北欧飞去。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找到那沼泽地,三只鸟停在沼泽水泊里。小闺女一眼看到了沼泽中的纯蓝莲花,脱下天鹅羽衣,游过去,伸手去够那蓝莲花。
姐姐们腾飞而起,把妹妹的羽衣撕了,狞笑道,让父王宠你!让你争功!死去吧你!
俩没良心的姐姐飞走了,小公主埃则在沼泽地里挣扎着要上岸,一段枯朽的接骨木缓缓向前,变作枯瘦的黑胳膊,一把将小公主抱住了,拖到了淤泥底下。
这一切除了一只善良的鹳鸟,无人看见。
一年后,这片沼泽地中长出一根绿藤蔓,浮到了水面,开出一朵蓝莲花,花朵中间躺着一个大眼睛的女婴,漂亮至极!脾气也很大,攥着小拳头哇哇大哭。
闻声赶来的鹳鸟一看,这是埃及小公主埃则同沼泽王的孩子啊,太可怜了,谁照顾她啊?谁喂她啊?一会儿再让太阳晒死了。叼起孩子,振翅而飞,找了户好人家,把孩子撂下了。
这户人家是真好,方圆百里再没有比他家还富裕的了,大石头盖的堡楼,家里四处挂着兽首,金碧辉煌!这家的主人,是威金人的首领头子,残暴凶狠,带着手下如同飓风一般扫过欧洲大陆,四处掠夺,抢了不少财物。这首领暴戾,他的妻子却是个心软懦弱的好人,天亮睡醒,床头放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娃,当即抱了起来,“肝儿肉儿”的叫,不舍得松手。这孩子又哭又闹,攥着小拳头打人,直到筋疲力尽睡去,安静得下来,像最美的天使。
女人给她取名为赫尔迦,欢喜得不得了。不过马上她就欢喜不起来了,这孩子可能是被诅咒的,白天是个美丽野蛮的女孩,晚上就变成一只丑陋善良的蛙女,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个动物,不会说话,勉强有个人形,但是她的一双眼睛中透着怜悯温柔的光芒,让人心情平静。
白天她有亲生母亲的外貌和父亲的坏脾气,晚上的她继承了父亲的皮囊与母亲的善良。
年年岁岁复年年,日子一天天过去,赫尔迦长得越来越漂亮,性子也更残忍,深得她养父的喜爱,赞曰“颇有乃父之风”!她的养母胆战心惊守着女儿的秘密,晚上悄悄将变成另一个人的赫尔迦关在房间内,陪她渡过漫漫长夜。
有天,那强盗头子再次回到石堡中,除了金银,还抓了个异教徒——一个基督徒。这个男人被扔在地下室,第二日将被处死。养母是个心肠软又没什么勇气的人,是夜守着赫尔迦絮絮叨叨讲着丈夫的残忍,说着说着又说到女儿的无能与无用,最终哭得头晕,昏昏沉沉睡去。蛙女赫尔迦心中又窝囊又难受,悄悄拉开门栓,爬到地下室,将那男子放了出来,又带他去了马厩,找到最好的马。
你走吧。她是这个意思,虽然她说不出话来。
一身白衣的基督徒问,“那你怎么办?”
蛙女无依的眼神在夜色中彷徨,怎么办?如果被养父知道,她是这个样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