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惧吗_258
这个道具但凡是能听见,就会收到波及,因此这十二个猎梦者都被聂熙成功炸飞了,看起来这个突然袭击很有用。可是……只是过了几秒钟,摔倒的猎梦者就爬起来了。
“不要挣扎了。”鲁继平拖着半边炸烂的脸部在底下喊。“你逃不掉了,你已经掉进主人的口袋里了。早点投降吧!”
那些看起来非常严重的伤口对他们来说好像并不算什么,因为聂熙看见他的伤口附件有细小的东西在蠕动,爬过的地方伤势就好了很多,看起来是在修补那些缺损。
也许过不了多久,聂熙制造的那些伤口就完全愈合了。
当然,即使这些家伙怎么都打不死,聂熙也不会听他们说的就这样束手就擒呢。他飞向梦境中间,想去看梦境核心到底怎么回事。
他明明能感应到那个核心就在这,也和自己有连接。
空气中那些本该是为聂熙帮忙的浓雾变得碍事起来,他驱散不了它们,导致即便感应到核心大概的位置,在视线不清的情况想要看清楚具体在哪,也费了不少时间。
有些急躁的聂熙在找了几分钟之后,终于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一块棱形的物体。迫不及待的聂熙立刻把手伸了过去。
“别碰!”
在要触碰到的一瞬间,底下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就在他愣了的这么一瞬间,核心里突然唰的伸出一只触须抓住了还未伸出的右手。
聂熙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但是抓住他的那只触须缠的很紧,而且正在顺着他的胳膊蔓延往上爬,想必过不了多久,聂熙整个人就会被缠住了。到时候根本不可能逃脱了。
在一瞬间就做了决定。
随着天空中划过一声利响,一些雨点般的液体从空中泼洒而下。
聂熙因为反作用力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稳住自己身体的同时,按住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肩。
虽然身体可以很快补全,但是因为他并没有掌控改造身体的技能,所以他现在感觉到的是和真实身体断肢一样的痛。
聂熙喘息着,催动这能量补全右手。
他右肩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很快长出了新的手臂。
他握紧了新的双拳。一道攻击就打了回去。
【境界空间割裂术】本来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攻击手段,可是打在眼前的核心之上,却没有一点碎裂的声音出现。
眼看暂时对它没办法,聂熙不想和他死耗,立刻转身向下飞去。
刚才是谁在帮他?
这个梦境里他只看见了十二个猎梦者,而刚才提醒聂熙的那个猎梦者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此时已经被其他十一个人团团围住。
聂熙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见了他的脸,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这个帮助聂熙的猎梦者实力平平,其他猎梦者对他也没有什么同胞情谊,在出声提醒聂熙之后,他就在围杀中败下阵来。他的四肢被扯断,喉咙被割开,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聂熙立刻在他身边甩下药剂瓶,等其他人躲闪开的时候,飞身下去,把他抢救了上来。
这个猎梦者也从背后长出了长长的附肢,怎么看也是和其他猎梦者一样被感染的模样。而且他们之间互相又不认识,对方怎么就突然帮自己了?
聂熙给他吃了两颗促进愈合的果实,向子梦境一角飞去,等待他恢复。
当然想做到这点不容易,地面上鲁继平等人正在紧追不舍,而天空之上,聂熙也感觉到那个古怪的梦境核心正在向自己移动。
聂熙手中的猎梦者看起来比聂熙还着急的样子,他根本不等自己伤口愈合,就伸手在脖子上的缺口抹了一把血,在聂熙的手臂上写起字来。
……
【我是许媛,是我控制了他。你们的世界也被我家乡的生物入侵了,还有一个大君,我不能提他的名字,否则会被发现。我只能提醒你,你必须快点离开……】
聂熙看着那些血红的字迹越来越心惊。
他们可正准备去找那个散发着蓝光叫做‘自然之心’的世界,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先一步入侵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真的是嫉妒大君来了吗?可是这个家伙上次控制的也是枯木女巫的那个世界,只是和‘自然之心’打开了一个通道啊?
下一秒,一根触须飞一般窜了过来,聂熙头一偏躲开了。那个本来就没什么气力,被种蛾种植的傀儡却没躲开,他的大脑被穿了个正着,爆了聂熙一脸的脑浆和蠕动的寄生虫。
聂熙反应很快的闭上眼和嘴,一把把那些东西抹了下去,擦在那个傀儡的衣服上,连尸体一起丢了下去。
那个古怪的核心已经追到很近了,而且看起来它好像知道有人在和聂熙说话,正处在狂怒之中。
聂熙现在真的迫切想离开了,但他又不敢拿出灯盏。
他不知道这个古怪的世界怎么了,但是从刚才那些人的行为来看,这些家伙是想去他的主梦境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而【莱文提加的灯盏】可是连通他主梦境的钥匙,万一在他拿出来的时候被这里的东西抢走,结果肯定是他不想看见的。
……
想到这里,聂熙突然打了个激灵。
等等,这里又不止他一个人有灯盏,其他人的灯盏他也可以用啊。
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只怪刚才那个家伙说的话题太惊人了。
聂熙有些懊悔的回过头,看向地面上刚才被他扔下去的尸体。他的灯盏挂在后腰上,被压在身下。
聂熙锁定了目标,又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他的意图,于是加速绕向了远处,然后俯冲回去。
得手了!
聂熙把灯盏成功握在了手里。他虽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一切太容易了,但是情势危急到他根本不能细想,他飞快的点燃了那个灯盏,却发现那些追捕他的猎梦者都停了下来。
就好像是摄于某种更可怕的怪物……或者说。他们像是看见狮子捕猎的秃鹫群一样,徘徊在附近,却不敢上前。
一种无形的压力让聂熙不自觉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