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生天师_377
剑陵想到这一节也是汗颜,的确,他总是想着成年礼那晚上悠悠服用过避孕药肯定不会有司徒的孩子就没有再多去想了。后来悠悠也一直都没有怀孕的征兆,让他和司徒更加的松懈了下来;竟是没有想到过自己身体的异状:食量莫名变大,总是觉得饿,极易疲劳,时常觉得晕眩 ……真是的,这些症状要是出现在悠悠身上的话,自己一定能够想到的,现在却,差点就害死自己和悠悠的孩子了……————————————
三人同床的诡异状态并没有在肖家掀起半分波澜,显然大家对于司徒和悠悠明摆开来的关系都适应良好,唯二觉得别扭的反倒只有司徒两父子自己。毕竟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习惯性的伸手,却在夜半三更摸到一双同样厚实有力,骨节分明的大男人的手……实在是件很倒胃口的事。
鉴于剑陵的营养补充已经处于不足的状况,各种珍贵的补品流水般的从肖家各地势力搜罗出来往锦都献上;那可绝对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别说是剑陵以及顺带受益的文曦,肖家的全部大小主子们都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集体胖了一圈,一个个红光满面,精神头都好不少。
而正是在这种一片和气的气氛之下,一架欧式亮棕色漆金边的华丽马车右两列八匹一身雪白背身双翼的健壮飞马拖曳着,远远的从天际飞驰而来,行至碧麟山庄外围明确标示出了私有土地所属标示的,整齐平整的青石板大路上空压低了马头降落下来,最终停在了庄国最外围高大而攀满了小叶蔷薇花藤的拱形大门庭外。
身着白衬衫黑色长外套,手上带着白色手套的白人车夫率先跃下了前座来,下车行至描绘着一只怀抱石竹花的黑獾标志的马车车门,拉开车门,然后垂手躬身退至一旁。
紧接着从马车车厢内走下来的是一整列六人,身穿高领红衣金色绶带、白色马裤套黑色长皮靴、发色各异,欧州军人礼服样式的颀长男子;他们下车后也各自等候在了马车旁边。
最后才是一只黄铜质地的文明杖与一双格得锃光瓦亮的黑色方头男式皮鞋,踩着马车车门处的脚梯走了下来,倒是一名看起来颇具中世纪贵族气质,棕发蓝眼的中年男子。
“那位王爷先生就住在此处了?”男子抬高下颔略略远眺了一下此处门庭与远处花卉树木、喷泉雕塑后方小山坡上隐约可见的华丽大宅,暗自感慨这庄国比自己祖居的城堡都还宽阔。
“是的,公爵先生,按照锦都城聂夫卡大使先生的指点,肖家在关闭了主宅与南郊私邸之后便迁居到了此处。”那名车夫大略的解释了一遍,然后请示到:“那么,公爵先生,是否需要属下现在叫门了?”
“就现在吧。”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派系
“大少爷,夫人,门外有一行人自称是意大利格罗夫纳大公的想要求见先生。”庄园门庭处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大宅内,不过肖哲正巧有公事带着双胞胎出门应酬去了,大白天的司徒也在战堂,家里剩下的主子也就只有安胎休养的当家主母剑陵以及近来都成了剑陵影子的悠悠两个。
正化成了麒麟样子跟霜团有样学样逗剑陵开心的悠悠竖起了耳朵,丢下两个脑袋还在争抢一只‘飞飞球’霜团,三两下奔回到坐在躲椅上养神的剑陵身边,讨好地蹭了蹭剑陵:“外国人?剑陵哥要去见他么?”
剑陵并不急着下决定,倒是随口先问了问站在身后的沙管事:“若是知道有约家里也不该会不留个人……沙管事,那人可曾有送上拜帖预约过?”
沙管事非常确定的欠身回答到:“回夫人,不曾有过;家中今日也没有这项行程安排。”
剑陵摆摆手:“那便摊了,告诉他们下次求见好歹也先学学咱们国家的礼节,省和这般。”
“是,夫人。”沙管事点头,跟着传话的门房退出了中庭,往外头走去。
剑陵这话倒不是为了甩脸色,只是近来没有紧急的外患军情,本土巫师的贵族世家们纷纷又开始玩起了内斗;尤为突出的便是当今的皇族姬家与失踪亲王嫡族的银川公爵长孙家,两家又皆是历远源远根基深厚大家庭,虽说皇族毕竟是皇族,势力更大说话也更硬气;但是毕竟如今军权不稳,公众形象也半分抹黑不得,反倒是束手束脚的防御辟谣为主。
而心狠手辣的长孙禄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造谣生事,泼脏水,用的那叫一个熟练;闹得皇都风生水起,一干或是不明真相,或是心里没底的墙头草小贵族们还真一时拿不准到底哪边的形势更为有利;糊里糊涂的就被长孙禄一张油嘴网罗到了旗下,与成为与妖族合谋下一步的棋子傀儡替死鬼。
据剑陵所知的情况来看,这位意大利的大公爵与肖家并没有什么往来,这回寻到家门口来自然不会是肖家自己的手笔;那说不得就与皇族势力或是长孙禄旗下的势力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连,与其不明所以的把人放进来最后不欢而散,倒不如暂且拦他一拦,等到他正正经经递上拜帖写明了来意再见也不迟。
…………
……
“拜帖?”格罗夫纳大约也是在意大利许久没遇到过这么没面子的拒绝了,当即都有些惊讶的愣住了,直到随行的侍者隐晦的碰了碰他,并向他解释过了沙管事话里的意思,这才尴尬的回过了神来,对于自己莽撞的行动懊恼不已。“啊!真是失礼,我这还是首次出访贵国,所以并不知晓贵国的许多礼仪,实在是抱歉抱歉。”
沙管事对于这位意大利贵族主动的道歉颇有些好感,再听闻此人一口的中文说得倒是挺溜,还隐约带着蜀地的方音,不禁又好奇地多言了一句:“格罗夫纳公爵阁下以前从未到过华夏,但是阁下的中文说得却很亲切啊~”
“呵呵~~哦,这可多亏了一位中国朋友的指点。”格罗夫纳公爵对着沙管事说起话来也没有拿捏着欧洲贵族多有的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一点让沙管事反倒有些意外,也不知这是特意的,还是此人本就是这般豁达通泰的性格了:“啊,对了,说起这位朋友,他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交给你们,你们的王爷先生就会见我了。”格罗夫纳公爵突的一拍脑袋,然后急切地从怀里摸出一封雪白的银纹封蜡上印有肖家财团专用印章的信来,赶忙递给沙管事:“要不是这位管事先生提起,差点就忘记了,瞧我这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