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王之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以一己之力使岸美术馆一炮而红。不出一个小时,他就在各类社交软件上成为亮点出现。
帅气的容貌和健硕的身材成了大家的讨论焦点,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他也给这次展览带来了最大的热度——甚至超过了大明星任景。
这场热度也有代价,代价是这场展览结束后,他被停职了,直至反省完自己的行为,集团认可他良好的表现后才能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
作为这场社会新闻的另一个爆点,江嘉言也被牵涉进来,她和王之得到了相同的惩罚。
江嘉言十分不服,她打电话质问馆长,“凭什么罚我?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这种违背社会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行为,跟我一个旁观者有什么关系?我一没教唆二没从犯,充其量就是怂恿他人拍照保存了,怎么着就要处罚我了呢?要罚也是罚王之啊!处他五日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死缓都行!”她气不过,“难不成大街上有人犯法,路过的都要连坐啊?”
“你甭跟我这儿扯里格楞儿,江嘉言,我再忍你一次,警告你多少遍了!私人问题不要放在工作上!”馆长声色俱厉,“你们两个幼稚不幼稚!还脱光了跳钢管舞?啊?我跟你们说把单位当家你们还真把这儿当家了?!”
“他自己要脱的!”江嘉言颇为委屈,见馆长暴躁,她也不好再给自己辩解,只好连连道歉。
馆长气总算消了一些,“我看在这次危机公关处理是你姐的公司的面子上,我没开除你就不错了!”
江嘉言撇撇嘴,知道自己造成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也不好再给自己开脱,但左思右想,她还是悄声问,“馆长,我认罚,但是...就...能不能停职...不停薪啊?”
“滚蛋!!”电话那头直接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
被停职在家的江嘉言彻底歇菜。
躺在床上,她懊恼地蹬着腿,越想越觉得生气,胸口都堵得厉害。
气不过,她拿出手机打给了王之。
电话刚接通,她破口大骂,“请问是王之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经死了!!不过别担心,我明天起停职了,正好有时间,我去庙里超度超度你,另外再去找算命的先生算算,我碰上你我真是倒了什么血霉了?丫真是五毒俱全!你晃晃脑子,听没听见五千吨潮水涛声依旧?我真服了你了,愿意当暴露狂回家当啊!甩着你的金针菇给全世界人民参观,什么意思?这玩意儿是你人生第一次拥有吗?迫不及待给大家欣赏?”
江嘉言嗒嗒嗒像机关枪似的不停对王之口吐莲花,发泄心中所有的不满。
王之也不回话,就安静地听她骂。
骂了十几分钟,江嘉言才停下来,喝了口水。
“13床换药。”
江嘉言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
换药?
她本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又一横心,骂爽了挂电话。
她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想着那句“换药”,一边又想着“关我屁事!”
倒在床上,她又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索性起身,将屋里大扫除一边。
一天下来,家里除了电器以外,全被她洗了个遍。
看会儿书就会分神,想到工作也会。
有时,又还会想起纪纲。
想着,要是他在的话......
“出门!”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挑了件好看的衣服,出门去看电影。
这几年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连看电影的次数都少了很多,自己看电影最大的无趣对她而言,大概是没有人可以听她吐槽。
工作日下午场的人很少,整个影院寥寥几人,她坐在正当中,买了一大堆零食坐着,时不时地吐槽几句,还惹得前排几个人频频侧目看她。
江嘉言被他们盯得很不爽,只能闭上嘴。
手机“叮”一声,接到了一条消息。
“王之在中心医院,住院部16楼。”
发消息的是个陌生号码。
“果然是有病的,拿小号跟我装可怜?”江嘉言以为是王之发的消息,收起手机继续看电影。
到医院楼下,江嘉言坐在车里没有出去。
“狗渣男!”她拍着方向盘,叹了口气。
显然,电影是看不进去的。
在护士站打听他的情况,护士说,王之是在家发烧了两天,昏迷了送过来的。
江嘉言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终于决定进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王之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衣服不是这么迭的。”江嘉言在他背后开口。
王之听见她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后惊喜地回头,“嘉嘉。”
江嘉言从他手里接过衣服,重新放在床上铺好,迭的整整齐齐,又看了一眼他的行李,嫌弃地说,“哎,你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衣服不会迭,整个行李也这么乱?”她把他的东西重新拿出来,一样一样迭好码整齐。
王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就站一旁傻笑着看她。
江嘉言看他这副发了情的表情一阵厌嫌,“脑子烧傻了?”
王之从背后抱住她,脑袋贴在她肩上。
“滚滚滚!”江嘉言极力地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放弃抵抗,“你是真的生病了吗?”
“大概是相思病?”
“恶!!!”江嘉言用力将他推开,“蛆都没你恶心,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王之不怒反笑,坐在一旁看着她,静静地坐着,忽然,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装的还挺像。”
“什么?”
“不是你自己发的嘛?”江嘉言拿出手机的信息给他看。
王之疑惑,看了眼号码,“是你姐。”
江嘉言楞了一下,又将手机收回口袋里,“真有意思,从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最反对的,现在怎么了?上赶着撮合?不怕我对不起家里人了?”
“你也别这样说你姐,她......”
“行了,收拾好了。”江嘉言将拉链拉好,看着他,“王馆长,需不需要我给你叫辆车?”
“我头疼,坐不了别人的车。”
“那好办,等会儿让医生来给你眉毛以下截肢就没事了。”
江嘉言开车将他送回了家。
他又借口胳膊疼搬不动行李而强行将她带了回去。
“饿不饿?我做点东西给你吃。”江嘉言翻着他的冰箱,空空的,“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惨了,离婚单身男都这样吗?”
“所以才需要你这样充满爱心的热心市民帮助啊。”
熬完粥,江嘉言盛了一碗粥端到他身边,“大郎,该吃药了。”
王之轻笑,自己放到嘴边尝一口,突然又喊道,“烫烫烫。”
江嘉言看到他张嘴散热的狼狈样,憋不住笑了出来,“蠢货。”
王之长着嘴看着她,“我……zhui疼……”他烫的话都说不利索。
“活该!”江嘉言嘴上骂他,可还是去端了一杯凉水给他,“给,喝吧。”
王之将凉水一饮而尽,片刻后咂咂嘴,“我的上颚好像被烫破了。”
“活该!”
王之将嘴张大,“你帮我看看!”
“滚,自己照镜子去。”江嘉言坐在沙发上,抱着腿。
“你看看!”王之挪到她身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两个人几乎零距离,他强行张嘴让她看。
江嘉言无奈,凑近了,抬起他下巴,往上检查着,“没有啊,看不到啊。”
王之抓起她挑着自己下巴的食指,放进自己嘴里含着,“你摸!”
“你恶不恶心!”江嘉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他死死抓住,来回舔舐。
“你怎么这么恶心!”江嘉言还在推阻他,但语气并不强硬了。
王之这才将她放开,“摸到了吗?”
“恶心!变态!”江嘉言要推开贴在她身上的王之。
不料王之却将她抱紧,压在身下,“看来是没摸到。”
“你……你想干嘛?”江嘉言警戒地问。
王之将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解开一个扣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