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他渴望她

    清晨7点，二人已经在海珠湖公园完成绕湖慢跑一圈。
    艾珈放慢速度、不住气喘——陆铮人高腿长，一步能抵她两步，同样的距离下来，体力本来就略胜一筹的陆铮当然要比小个子的艾珈轻松不少。
    跑出去十米开外的陆铮发现身边的人儿已落队，遂停下脚步，驻足等待。
    看着前方不远处，倚靠着一颗大树站着的有着模特身材和气质的帅气男人，让艾珈有些恍惚！
    过去两年和Brain在一起的时光里，只要周末天气晴好，两人都会早起绕湖跑上两圈。每当艾珈跟不上步伐的时候，Brain也会像现在的陆铮那样立足等候她！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幸福是触手可及的！可是Brain离开了她，猝不及防。那么陆铮呢？
    “要不先休息一会儿？”陆铮上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热呢！”艾珈挣脱。
    “那，这样？”男人反手轻扣她的手腕。
    “哇！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犯人啊？”小女子嗔怪道。
    “对啊！你现在就是个犯人。”陆铮看着她的眼睛，暧昧地说：“陈艾珈，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我要紧紧地把你扣在我的身边。”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时无语。
    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地走着。
    “这是你经常会来的地方吗？”
    “嗯，这里呢，是广州市最佳休闲运动的好去处之一。而且呢，离家近。”
    “那你还会去什么地方？”
    “怎么？”艾珈反问。
    “因为，我想要参与你的人生。”陆铮盯着她的小脸，认真地说。
    “那你来追我啊！追到了我就告诉你。”趁着男人一时未反应过来，艾珈迅速挣脱他的“枷锁”，加速跑起来。
    陆铮一脸宠溺地望着她的背影，短促停留后，长腿一跨追了上去。
    她带他来到的是一家小小的、很不起眼的早餐店，两人坐在靠近路边的一张小桌子前，艾珈轻扯着嗓子和老板说着啥。
    回头，看到身壮腿长的陆铮屈身坐在窄小的塑料矮凳上的滑稽样，不禁笑出了声。
    起身，进店，回来后手里托着一张凳面宽阔一半的木板凳。
    “换这张吧，会舒服一些。”艾珈伸手递过，体贴地说。
    “谢谢宝贝。虽然还是很矮，但确实好很多了。”
    “这是老板的专座。”她努了努下巴说，陆铮望过去，老板是个有些矮胖的中年人，正在忙着“拉肠粉”。
    这时，艾珈点的早餐上桌了：一人一碗艇仔粥，另外，还给他加了一份瘦肉蛋肠粉。
    “我自作主张点的，但愿合你胃口。”
    “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陆铮笑着说完率先尝了一口粥。
    “嗯，这个……”他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碗。
    “这个叫'艇仔粥'。还记得在西宁第一天早晨，我给大家煮了粥吗？我的本意是想做一个不太正宗的艇仔粥，可惜没有买到材料。”Carman微微嘟嘴。
    “可是你依然用那一锅粥就征服了青青穆娜那几个吃货的胃。”陆铮笑言。
    “不包括你的？”艾珈调侃道。
    陆铮放下调羹，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你征服的，是我的心！包括我的人，都是你的！”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的脸皮那么厚呢？”艾珈低头、轻咬嘴唇。
    “跟你学的。”
    “……”
    “陈艾珈，脸皮厚没毛病，但是要厚就厚到底！你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得到了一件玩具之后，马上就说不要了。”陆铮说完，又舀了一羹粥往嘴里送。
    “这粥好，应该叫青青和穆娜有机会也来尝一尝。”
    到家后照例第一时间冲凉。
    “一起？”陆铮嬉皮笑脸地提议。
    “不！”语毕，一扇门把男人挡在浴室外。
    艾珈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和他在一个密闭空间独处太长时间。否则，陆铮一定会撕掉道貌岸然的皮相，显露衣冠禽兽的本质！尤其是在浴室这样狭小暧昧又充满诱惑的地方，自己一定会被彻底榨干、连渣都不剩。
    待她拉开浴室门，他已经光着上半身守在门口，左手扶着手机贴着耳朵。
    “电脑。”他冲她小声说了两个字，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
    艾珈回房拿出笔记本、开机、输入密码，然后递了过去。
    陆铮顺手接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布套还是昨天刚洗的。艾珈见状，马上轻拍他，用手指着浴室的方向，示意他先去冲凉。
    可他并没有理会，这让她有些恼怒，遂伸手想拉他的手臂，不料陆铮突然起身，艾珈的肩膀被他的手肘捅到，后退，不小心撞到了玻璃茶几。
    “你怎么样？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陆铮伸手拉过她，神情有些紧张。
    几乎是下一秒，又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靳歆，我过几分钟再打给你。”
    好在她只是右小腿撞了一下，没有大碍。
    “陈艾珈，你吃醋了！”陆铮用玩味的眼神地看着她。
    艾珈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听到从手机声筒里，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
    “你想的未免有点多！我只不过是心疼刚洗的沙发布套，谁让我有洁癖呢？”艾珈辩解。
    “洁癖？前晚做爱的时候，你不就没有先洗澡？”陆铮故意逗她。
    “你再不去冲凉，就不要用我的东西！”小女人抱起电脑，气鼓鼓地威胁他。
    “好好好，听你的！”陆铮说完就要去浴室。
    “等一下！”她喊住他，转身进卧室，回来后手里拿着换洗衣物和毛巾，“你自己拿进去！”
    上过一回当的艾珈可不会再给陆铮耍流氓的机会——借口忘拿毛巾，让她给他送，结果艾珈却把自己给送进去了！出来的时候，赤身裸体地挂在同样一丝不挂的陆铮身上，被他抱进房间，再次疯狂蹂躏。
    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艾珈置放了一套家用课桌椅。上前，从柜桶取出欧杨给她配置的工作笔记本电脑，又从旁边拿出两本教材，开始备课。
    开学第一周，培训机构尚未开课，加上艾珈资质深、经验足，老板欧杨给了她除了开会、上课、集体活动时间必在场外，平时可以“在家办公、无需坐班”的特权。
    陆铮不过离开几分钟时间，手机就执着地响了两次，但她并没有起身。
    从浴室出来，陆铮看到小女人背对着他，专注地备着课——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认真工作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的女人更有魅力了！
    陆铮笑了笑，坐回沙发上，翻看邮箱，点开文件，片刻后拨通电话。
    “靳歆，你发的文件我看了，刚才你提到的……”
    西安，真理律师事务所。
    临近中午下班，靳歆敲响了周明礼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老周左手翻看文件，右手握笔。
    “姐夫，陆哥身边是不是有人了？”靳歆开门见山地问。
    周明礼在文件的最后一页扫视了几秒后，又在右下角签上大名，套上笔套，抬头。
    “为什么这么问？”
    靳歆把今早通电话过程中发生的小状况描述了一遍。
    周明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是有，也不奇怪啊！毕竟老陆也老大不小了。”
    “可是，为什么他有人了，却连你关系这么好的兄弟都要隐瞒呢？会不会是玩玩儿的那种？”靳歆小声地嘀咕。
    “靳歆啊，以我对老陆几十年来的了解，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和一个女人玩儿！他身边如果有女人，那一定是正儿八经的、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未来也极大可能是老陆明媒正娶回家的太太！”周明礼说到后面，语气有些重。
    靳歆听完，一脸失落，似乎眼角还挂着泪。老周见状，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放缓语调继续说：“你还年轻，条件又那么好，不用非得在老陆这颗千年老树上吊死啊！今天下班，走出这栋大楼，说不定在街边就能捡到比老陆好上几百倍的男人。也就你一根筋，我要是个女的，人老陆这样薄情寡义的老男人，送给我，我都不稀罕呢！”
    老周一番话，让靳歆破涕为笑，“谢谢姐夫，我回去工作了。”
    “工作什么呀？下班啦，去楼下吃顿好的！”周明礼说着，伸出手指敲了敲手上戴的江诗丹顿。
    望着靳歆离去的背影，老周有些后悔当初听信老婆的话，把她安排给陆铮当助理。老陆要是能轻易托付自己的感情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再叁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决定给刚刚自己口中的“薄情寡义的老男人”打个电话。
    陆铮忙完工作的事情，走进厨房，站在她的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柳腰，艾珈嫌他碍事。
    “你先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陆铮不依，“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你别碰我，站门口去！”
    这时，悦耳的铃声响起，陆铮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滑下接听键。
    “在哪呢？”
    “广州。”
    “你丫的跑广州去干嘛？我记得咱们律所应该还没有广州的客户吧？”
    “嗯，过来看看有没有可能在这里拓展一下业务。”陆铮一本正经地说。
    “这次是个广州姑娘？”
    “自己猜到的？”陆铮反问，“我看是靳歆说的吧。”
    “准备留在那儿，不回来了？”
    “看她！”
    另一头的老周不禁失笑，“看来是老天开眼啊！你老陆也有被吃死的这一天！这大概就叫'一物降一物'了吧！”
    “你是专门打电话来冷嘲热讽的吧？”
    “不！我现在是友情提醒你好好想想，怎么让你的心上人过你家老爷子老佛爷那一关。”老周一秒变严肃地说。
    “不劳你费心！挂了。”陆铮没好气地说。
    今晚7点至9点，艾珈要上一堂免费公开课。现在社会，各行各业都存在着不少的竞争对手，包括培训机构。
    趁着本周还未正式开课，欧杨决定连续叁晚重磅放送免费公开课，第一晚是艾珈的“中考语法击破”、明晚是欧杨的“小升初知识点拨”以及最后一晚，Susan的“幼儿口语兴趣开发”。欧杨主要是想通过“旧生带新生”的方式达到招生目的，另，当晚报名还享有更多折扣优惠。
    现在是5点半，她已经换好装准备出门。
    “晚餐你要自己解决了。”
    “嗯。”
    “是叫外卖吗？”
    “再看吧，现在还早呢。”
    “家里有酱牛肉、番茄、青菜和鸡蛋，要不你下面吃吧？”艾珈拉开冰箱，提议道。
    “我还是喜欢吃……你下面！”陆铮在她的耳畔暧昧低吟。
    “那，你今晚乖乖在家等我哦。”艾珈关上冰箱，伸手摸他的脸颊，大胆迎向他的目光。两个老司机开起车来，总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现在就很饿，怎么办？”陆铮炽烈的眼神盯着艾珈，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一手搂紧她的盈盈细腰，一手大力地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那你也只能忍着了，或者给你个建议——自己解决？”艾珈说完，从他的怀里挣脱，出门。
    欧杨的机构开办了几年，拥有了一定的口碑和相对稳定的生源，今晚来听公开课的学生和家长占满了整个教室。艾珈授课思路清晰、课堂气氛活跃，把看起来复杂的语法讲得简单明了，以至于下课后仍然有很多学生踊跃提问，等到艾珈脱得开身已是晚上10点。
    “Carmen，Congratulations！你的课堂很精彩，周六下午的中考班已经满额了，周日上午还有少量名额。”欧杨高兴地说。
    “Thanks.没有拖后腿就好。”艾珈笑言。
    “怎么会？你今晚不但超额完成预订目标，并且，让原来质疑你能力、怀疑我眼光的同事也得刮目相看了。”
    艾珈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欧杨抬手看了看表。
    “好，明晚见！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也一样。”
    到家的时候，她感觉有些疲惫，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才上楼。
    一进门，就看到陆铮坐在沙发上，陈铭嘉坐在斜对面的课椅上，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什么时候来的？”这话是冲着陈铭嘉问的。
    “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来啊？”陈铭嘉反问。
    “现在很晚了，我觉得你该回去陪欣儿了。”
    “哼！你现在居然为了维护一个男人而赶你弟走！”陈铭嘉不屑地说。
    “陈铭嘉，脑子抽风了是不是？”说着扬手要打他。
    “家姐，在你男人面前注意一下形象，还有，我也要面子的。”阿铭抬起手肘挡，嘴里狡辩着。
    “现在知道要面子啦？你们瞒着欣儿怀孕的事不告诉我时，有考虑过我的面子吗？”艾珈故作生气地说。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两了。”陈铭嘉说完起身，“今晚回家吃饭，妈慈给你留了汤，在厨房，还热的，记得喝。”
    走到门口又回头冲陆铮摆摆手：“陆哥，周六见。”
    “陆哥？”艾珈疑惑地看着他俩，刚想问陈铭嘉，那小子却一溜烟跑了。
    她快步走到陆铮面前，用手指着他，用软绵绵的口气威胁道：“快快从实招来！”
    陆铮坐在沙发上，一手拉着她，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艾珈坐上去，陆铮抱着她，跟她还原今晚的情形。
    9点钟，陆铮在客厅用电脑办公，顺便等她回来。突然门被打开，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家姐，妈慈叫我给你带的汤。”陈铭嘉开口，广东话。
    进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是谁？”陈铭嘉警惕地问。
    “你好，我叫陆铮，律师，西安人，是你姐的男朋友。你就是铭嘉吧？”来人脸带笑意，和气地说，之后伸出右手。
    “你好。”陈铭嘉也下意识地伸出右手。
    “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疑问，我跟你姐在一起不久，她应该还未告诉家人我的存在。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我很爱她。这次来广州，也是希望可以见见陈叔叔陈阿姨，打消他们的顾虑，争取得到他们的认可。”陆铮一口气说完。
    陈铭嘉从对方短短几句当中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直到10点半，艾珈回来。
    (广东人有个很可爱的特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只要在场有一人不会讲粤语，他们就会自动切换国语聊天。)
    “你要去我家？”艾珈疑惑地问。
    “嗯。”陆铮心不在焉地回答，佳人在怀，他早已心猿意马。
    一直专注倾听的艾珈，许久才反应过来：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开，男人的大手伸进内里肆意揉捏。
    陆铮捞起女人的身子，强迫她面对他，解开胸衣的前扣，双乳自由解放，他低下头，含住粉嫩的花蕾，贪婪地吮吸着；另一只手抚上女人的玉背...
    “呜……”女人开始低喘，“还没……冲凉。”
    “乖，做完再一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