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人贩子

    钱知州和程砚到了程夫人那里，有昨天去看了新知州到任的一个丫鬟，正好是新来没有多久的，倒是吓了一大跳，跟程夫人说道：“夫人，是新上任的钱知州到了，并且，少爷是和他一起的。”
    程夫人赶紧整理好衣裳迎出来，笑着叫道：“表哥！原来是你。”
    “是啊，表妹是不是会怪我不请自到？”
    “哪里哪里？表哥说什么话？你到家里来，我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钱知州十分高兴，笑着道，“任期提前了，也就没有另外通知你。”
    “嗯，前两天我也听到说有新的知州要到任，但是我一想到你前段日子的家信里面，也没有提自己到了之后是任何职，所以也不敢确定就是你。”
    “我就知道表妹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一定会知道就是我。”
    而消息灵通的人，比如像是袁恒远这样的，自然会将即将到任的知州的消息打听得清清楚楚。
    “对了，小砚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啊？”
    “娘！表舅将叔叔和哥哥，还有两位姐姐都抓起来了，他说他们是人贩子，还说人贩子是专门来骗小孩子，然后将小孩子卖掉的坏人。”
    程夫人一听大惊失色，“表哥，小砚儿所说的叔叔是不是袁氏绸缎庄的袁老板？”
    “是啊，表妹怎么了？”
    “表哥，他们可是我的大恩人，你赶紧将他们放了，他们不是人贩子，相反，小砚儿还是他们救的呢！”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表哥，事实的确是如此，你赶紧将他们放了，不要冤枉了好人。”
    “表妹，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啊。”钱知州对每个人都认为袁恒远是一个好人这件事感到十分疑惑，但是他觉得，每一个坏人都是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本事的，不然的话，他又如何骗人呢？
    “他们真的是好人，表哥，要不是他们，小砚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好人呢？你认识他们吗？或者对他们有一点点的了解吗？”
    程夫人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说实在话，到现在她其实都没有和袁恒远好好打过交道。
    甚至，平时几乎不怎么出门的程夫人，和袁恒远真正打过照面怕都没有两回。
    “但是，我虽然不了解他们，可这两天小砚儿在他们那里过得非常开心，还不愿意回来呢。”
    程夫人笑着捏了一下依偎在一旁的程砚的小鼻子。
    “表妹，你们怎么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可不要被别人装出来的表面给蒙蔽了，这袁恒远，几年之前我就和他打过交道，根本就不是个什么好的。”
    “不能老是计较过去啊，再说了，过去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存在有什么误会呢。”
    “表妹，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一定会把它处理好的。”
    程夫人犹豫了一刻，还是问道：“那……表哥，袁老板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
    “还是刚刚说的，我怀疑他们和一伙人贩子团伙有牵扯……但是这件事的证据我还没有完全拿到手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表妹千万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这些话给说出去，好吗？”
    程夫人真正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因为事关比较重大，她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又疑惑道，“表哥，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你想想，若是袁老板他们真的是和人贩子有牵扯，那他们又怎么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帮助了小砚儿。”
    说到这里，程夫人觉得应该胡要让小砚儿听到这些，于是对着对程砚说，“小砚儿，你先去外面玩好不好？”
    “娘，要记得一定要救叔叔他们出来，好不好？”
    “嗯，娘正在和表舅商量这件事呢。”
    “那为什么要让我去外面玩啊？”程砚很机灵。
    “因为……娘觉得你听这些话会觉得烦，所以还不如去外面玩呢，对不对？”
    “那好吧……”
    程砚出去之后，钱知州笑着道，“带小砚儿这一个孩子，也是真的不容易。”
    “是啊，主要是太调皮了，因为这孩子很聪明，大人要是想要糊弄人家，一般是没有办法糊弄住的。”
    两个人继续说起袁恒远他们的这件事。
    程夫人问，“表哥难道已经拿到了什么证据吗？为什么那么有把握说袁老板他们几个是人贩子。”
    钱知州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徐徐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听闻江南一带有一伙人贩子，但是并有想过自己要来办这件事，但是到后来，圣旨一下，是叫我来杭城任职的，当时我就想，可能我是和这个案子脱离不了干系了，所以，我在快到任的那一段时间，便随手收集了一些消息，也派属下各处去搜罗情报，所以人贩子的这些情况就渐渐明晰起来了。”
    “哦，原来表哥是早就做了一番功夫的，那么表哥，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判断，袁老板他们和这个人贩子团伙有关系呢？”
    “在我快到杭城的时候，属下就报告，说这一伙人正流窜在杭城附近，并且专挑家庭殷实人家的孩子下手，并且，这次出来作案的是两男两女。”
    程夫人听得荒唐至极，“表哥，那你总不能因为属下说的作案人数是两男两女，就把人家所有两男两女的都看成是罪犯吧，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不，表妹，自然不仅仅是这一点证据，还有我在京城的时候也得到的一些证据，和这些结合起来，我才敢断定的……不过，最终能不能定罪，还要看过两天的证据能不能拿到手了。”
    “表哥，反正在我这里，袁老板和萧晗姑娘他们，对我是有恩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救他们出狱。”
    “要是他们是人贩子，你也要救他们吗？”
    “第一，我觉得他们不可能会是人贩子，第二，即使他们就是人贩子，我还是要尽我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