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蜜夫夫_12
“你吃了吗?”戚久咽下一口粥问道。周简抬眼看他:“没有,等下再吃。”
“那……那你快去吃饭,我没事了,剩下的可以自己吃。”戚久推开周简伸过来的手。
把勺子放回碗里,周简皱起了眉,整张脸都绷了起来,沉声道:“把粥吃完!”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生气,戚久有些揣揣:“周简?”
“先把粥吃完,然后帮你擦干净身体,我再去吃。”周简叹了口气,无奈地撩开戚久额头被汗打湿的头发,“不难受吗?黏糊糊的。”
戚久愣愣地说了一声“哦”。
沉默地把白粥吃完,周简说去准备东西。看着他进进出出,戚久有些出神。
周简打了水来,“拿了一套干净的病服,你先将就穿一晚,明天下午我再送你回去。医生说还要再看看”
戚久没说话,等到周简开始解他扣子的时候,才慌乱地压下周简的手。周简不耐烦:“又怎么了?”
这下,戚久忍不住了,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周简的手上。抽噎道:“你走开!不要你管。”
打在手上的泪,像是打在了周简心上,他也有点慌。连忙把人软声安慰好了。
戚久也是生病一时敏感,马上就后悔了,现在有人给他台阶下,自然赶紧下。
戚久身上还穿着家里的格子睡衣,周简解完他的扣子,脱掉衣服,才开始擦拭戚久的身子。偶尔碰到手下的肌肤,只觉白皙滑腻,倒没多想。
相反,戚久刚退去脸上的红热,这会儿又开始红了起来,连耳朵尖都红透了。没人这样服侍过自己,而且自己和他人不一样。他是喜欢男人的,周简这么富有侵略性的男人给他的压力很大,尤其是有些粗糙的指腹偶尔擦过他的皮肤,戚久一直强忍着战栗感,被泪打湿的长睫毛轻盖住眼底的羞意。
等擦完了上半身,戚久阻止了周简的继续,说自己能来。周简也是松了口气,即使他不反感帮戚久,但他还真没做过这样的事。
等戚久睡下,周简这才离开,回家把饭吃了洗了澡睡下。
到第二天中午,烧已经完全退了,医生给开了一点药,说可以走了。周简直接把戚久带出去吃了饭,才送他回住的地方。
戚久说谢谢他,周简只回答应该的。
“有什么事打电话,既然邓老拜托了,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会照顾你的。”周简走之前再次对戚久说道。
戚久这次答应了,关上门后。戚久想:下次做一顿饭请他来吃吧,在英国的中餐都不太正宗,他应该会喜欢吧。
“戚久,你回来了!好点没?”林海仁回来看见戚久问道。
“嗯,已经好了。”戚久点点头,“多亏你了”
林海仁愧疚地说:“哪里,我就打了个电话,都没去看你。全是你那个朋友周简帮的忙。”
想了想,林海仁又问道:“他也是UCL的学生吗?”
戚久“嗯”了一声:“他学建筑设计的,我们不算太熟,是我师父拜托他在外面照顾我一下。”
“他还挺好的,那天给他打电话,他很快就答应了。”林海仁说,“这样的人不错,可以交朋友啊。”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戚久才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周简,和上次接电话感觉不一样,多了一份期待。
“喂,是周简吗?”戚久听到接通,立马问道。
对面传来一如既往低沉磁性的声音:“戚久,是我,怎么了?”
“明天我能请你吃饭吗?就在我这里。我……我自己做的。谢谢上次你的帮忙!”戚久磕磕巴巴地说完,身体站得挺直。
周简拒绝道:“不用,举手之劳。你好好养着,不要麻烦了。”
“我菜都买好了!”戚久急急地说,“上次看病的钱还没给你呢。”
听见电话那头明显慌了的声音,周简用手捏了捏眉头,才说:“明天几点,我去。”挂了戚久电话,周简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向教授请了一天的假。
比之上次的陌生,周简这次算熟门熟路了。
还未进门,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的确国外的菜很少有热腾腾的感觉。他不在意口味,但也怀念这种味道。之前周简请过师傅在他家做中国菜,吃起来很好,却总感觉少了什么。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高瘦的青年,见到他立即笑道:“你就是周简吧,快请进。小戚在厨房炒菜呢,先进来坐。我叫林海仁,就是上次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你好。”周简和他打了个招呼,也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戚久刚把炒好的青菜放在餐桌上,抬头就看见周简,“你来了!”又对两人说道:“先坐上来吧,已经好了,我去把汤端过来。”
包括汤总共十个菜,不乏一些耗时难做的菜品。戚久先给每人盛了一小碗汤,笑着说道:“这是山药排骨汤,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山药的。”
林海仁边喝边点头:“小戚做菜很好吃的,多亏了他,我一年前掉的肉又长回来了。”
看见戚久望向自己,周简也赞同地说道:“很好喝。”
戚久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笑开:“尝尝其他的,看好不好吃?”
三个人十盘菜吃得干干净净,戚久很满足,这样才不会觉得欠他太多。之后周简和林海仁倒是说了不少话,到周简离开的时候还有些惋惜,颇有些知己难寻的味道。
第十一章
昨天邓老打电话给戚久,说自己最近也快到伦敦了,顺道来看看他。戚久问了具体日期要去接机,邓老答应了。
到了机场一看,不止邓老一个人,还有几个教授。一行人像小年轻一样活力满满,邓老老远看到了戚久,挥手向他致意,边走边向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师父!”戚久上前要拿过邓老的行李。
邓老松手给他,在戚久低头的瞬间,向周围几人露出得意的笑。
“小戚在这里还适应吗?”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银框眼镜的老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