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春梦
月光下低喘的一声“啊”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随着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胸口,薄薄的白纱缓缓脱落,娇嫩的身体被唤起本能的欲望,环抱着的手臂遮不住胸前的美好,那饱含深情的目光扫视着这具身体,少女耳畔处想起他低哑的嗓音,“别遮。”即使是深夜,陆霖依然可能看见她耳根的红晕,恶作剧的用舌尖碰了碰,意料之中的听到了她的娇喘,宋知晚低着脑袋急急的把挂在手臂上的白纱遮住胸口,然而少女的羞红早已染红遍了全身。
陆霖的吻从耳根到脖颈,点点的红梅在她身上一一落下,逐渐往上,是她的唇角,“很漂亮。”
指节分明的手扯过她篡在手里的白纱,宋知晚惊呼,下意识的躲他的怀里,出声喊他的名字,“陆霖。”
陆霖极有耐心的回应,“嗯?”
手臂环抱着她,指尖在她的腰际轻轻的抚,只有他知道,在他清冷的外表下,他的身体温度有多高。
少女不好意思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看他一直没有动作,宋知晚支吾的说,“吻,吻我。”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眼里欣赏着她只在他面前流露出的羞涩,磁性的嗓音出声问,“喜欢我的吻?”
宋知晚把视线移向别处,满脸的通红,埋在他胸前的脸蛋轻轻的蹭,“只要是你,都喜欢。”
陆霖抱紧她入怀,紧固在她腰间的手在四周游离,低头轻笑了一声,把吻印在她的唇上,含住柔软的唇瓣轻轻的吮吸,粗舌不放过她舌尖的每一寸,吻闭,两人微喘,陆霖伏在她的肩窝处,气息全部传达在她的脖颈上,他低声询问,“宋知晚,帮我脱掉衣服。”
小手一颤一颤的解开他的腰带,衣服渐渐脱落,露出矫健匀称的身体,只剩下一条棉质的底裤,宋知晚停下来,“我……”
陆霖在她细嫩的脖颈处轻咬了一下,听到她的一声“啊”时由咬变成吮吸着那一处,陆霖落在她身上的吻渐渐灼热起来,早已支撑不住的宋知晚软倒在他怀里,陆霖环抱着她,把她放在身下,手捧着她小小的脑袋如珍宝一般,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粉红,他虚浮在她身上,哑着嗓音道,“你真美。”
说完他的吻便攻势而来,原本虚浮在她上方的身体渐渐与她亲密接触,陆霖握着她的手引导着她脱掉自己的裤子,在看到她颤抖的眼睛时陆霖低笑了一声,低头啄了一下她的眼睛。
陆霖把她细长的腿圈在健硕的腰上,倾身俯视,动作却突然停顿下来,他在她耳边低语,“开始了。”
小姑娘眨了眨湿润的眼睛,脑袋迷迷糊糊。
陆霖的眼漆黑如墨,惩罚性的咬她的小巧的耳垂,身下的人脸色绯红,纤细的手臂紧抱着他的身体,甜糯的说,“嗯。”
陆霖这才满意的笑了,微一用力,挺身进入她,以吻封缄住她的低喘,在他的起伏下她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即将融化在他的爱抚里。
“嘭”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在地上,宋知晚一下子惊醒起来,面上还残留着梦里的红晕。
“唔”,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原来是做春梦了。
宋知晚缓了一阵,闭上眼睛,在寂静的环境里耳朵听得更清楚了。
又来了。
客厅里的两人骂骂咧咧了一阵,结果还是一样,男人甩门离开,女人坐在地上痛苦,宋知晚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循环到什么时候。
待到所有声音都消失时,宋知晚睁开眼,眼里毫无半分睡意。
这一晚又失眠了。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旁边的台灯,下床拿了本书。
每次失眠,都是靠看书打发时间,否则太难挨了。
看了一会儿,宋知晚把书反扣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这本书她看了很多遍,乏了。关上灯,在黑夜里,她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如墨的眼,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她想不明白,既然婚姻的结局已经是如此,为什么还不彻底放开,不放过自己。在她的眼里,这段婚姻已毫无意义,同样,她也想不出自己存在的意义。
整个宇宙不外乎是由一堆微粒构成,粒子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没有意义,那生与死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她最感兴趣的一门学科是物理,而物理学是用科学的方法基于实验探索出一套对世界运动的解释,但如果发现现有的规律与现实不相符的时候,大多数学者都会走向自杀的道路,就像波尔曼,当信念崩塌,也就无法再继续活下去了。
物理世界是一个是混沌并且随机的世界,容易让人奔溃,宋知晚从很早以前就觉得,自己也一定会走向自杀的结局,她甚至为自己自杀的环境设想了许多条件,一个好的天气,一个安静的环境,一本书,然后将自己埋进土里。
但是她混沌又不堪的世界突然破损了一个角,令宋知晚暂时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此时天边逐渐变成鱼肚白,快要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但生活总是反复循环,人是没有未来的,只有无限循环的过去。
今天正好是周末,她眯着眼躺了会儿,在太阳露出轮廓时,她起床梳理自己。
这个时间公交站没什么人,她按照以往的习惯,在站台等待公交车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