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_58
这话怎么接?李津京头大了……“以前我没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好,但后来在一起久了,就总觉得他不是特拿我当回事儿。前几天,随着话茬儿他又说觉得你和陈家和这种相处模式很好,我一问这才终于知道,原来他是不爱我的。”
席砚继续嘤嘤着,“当时我都懵了,一直哭一直哭,可立东被老潘那孙子叫走了。我寻思着等他回来就该道歉了吧?结果他都没理我直接歪床上就睡了。”
“席砚,你别哭了,怎么弄得跟小媳妇儿似的?这年头谁缺了谁不是一样儿过。你才多大就把心思全用在这上?要我说,好好儿的学好自己喜欢的艺术,别想那么多。”
“问题是我现在的情况特尴尬,我爱他,他不爱我。你说我要是继续跟他耗着不就是臭不要脸吗?”
“这跟臭不要脸有关系吗?”李津京觉得这孩子想太多了。
“怎么没有?!”席砚很激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潘他们都是怎么看我的,他们觉得我就是图立东有钱有势。以前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因为爱才在一起,所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现在……现在呢?人家肯定认为我是立东养的小白脸儿!”
李津京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心里又觉得席砚确实挺可怜的,漂漂亮亮一小青年儿哭得气儿都喘不均,可涉及秦立东那帮人,话也不能随便说……
想了会儿觉得不管怎么着,跟席砚也算是有交情的,人家把心里话都掏出来了,这是拿他当哥们儿看了啊!
“你管别人想什么呢?只要你高兴和秦哥在一起不就完了吗?洒脱点儿,至少你们过的挺和谐的啊。”
席砚刚顺过来点儿气儿,听了这话又嘤嘤起来:“我们以前还吵架,现在立东连架都懒得跟我吵了。”
“那是秦哥累的!席砚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次的创业很简单,秦哥他们现在是脱离开家里的势力自己单干呢!他们家在部队再怎么牛,人家地方未必吃这套啊,什么事儿不得自己一样样儿摸索?你还跟他裹乱?好意思吗?”
“呃……真的?也就是说,立东还是喜欢我?他是因为事业忙才冷淡了,不是故意的?”
怎么就拐到秦立东喜不喜欢他身上了?想岔开话题失败的李津京觉得很头疼。
晚上陈家和回来的时候儿李津京觉得他还真幸运能遇见这么一位和他一样痛快的。这要是陈家和也跟席砚似的天天猜来猜去,他肯定烦死。
屋里的涮羊肉味儿还没散,陈家和问起来的时候,李津京顺口把席砚那些乱七八糟的跟他学了一遍。
“如果秦立东直白的表达了他只需要一种同居关系,席砚就应该仔细考量权衡一下是否值得继续跟他在一起。如果秦立东没有明确,席砚还有争取的可能。”陈家和虽然和秦立东接触不算太多,但对这个人的性格还是有些把握的:“秦立东……应该不会是因为席砚所希望的那种‘喜欢’而和他在一起,但是我想,他也不会亏待或者玩弄席砚。”
“怎么说?”
“在一场感情里,总会有一部分你情我愿的成分存在。所以不能因为某些人看起来是弱者就觉得必然是强的那一方做的不对,或者欺负人。席砚之所以觉得尴尬,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不愿意说出口,矜持让他失去了和秦立东之间的交流机会。”
李津京一笑:“你说的太好听了,要我说啊,他就是等着秦立东表白呢!所以压根儿就不知道对方的心意。你说这种你猜我,我猜你的,有劲吗?”
陈家和慢慢的压在李津京身上,轻轻啄着他的鼻子:“你还有劲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从饭局回来的秦立东一进门就看见席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还没睡?明天没课?”
“我是特意等你回来的,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秦立东放下钥匙和公文包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说吧。”
其实李津京真说对了。不管秦立东是不是真心喜欢席砚,但从来只要席砚说话他都会认真倾听,最近确实是工作太忙碌而且压力太大让他忽视了席砚。
秦立东觉得这小孩儿今天这么一本正经的,估计是要谈感情方面的问题,他也确实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孩子跟着他好几年了,疼他宠他都是应该的。
“立东,你喜欢我吗?”
“喜欢。”
席砚鼓起勇气:“你爱我吗?”
秦立东没有直接回答他。
席砚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已经熟睡的人。
他说,在他的人生规划里爱情还没有被提上日程。
换了别人说这话,席砚肯定会觉得很这人太冷漠,而且会不屑的认为这是个借口,但是秦立东从来不会用借口搪塞他。
就像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非常直白的问:“你愿意跟着我吗?”
不是交朋友,不是追求,只是“跟”。
席砚靠过去依偎着秦立东的肩膀,也许他应该再等他几年,也许他应该就此潇洒的离开。可是他舍不得这个人……
凑得更近一点儿。立东,原谅我以前的任性吧,我希望未来有机会能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会努力的,不再只做你的依附品……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
——引自泰戈尔《生如夏花》
29、第二十九章 ...
一经打击就灰心泄气的人,永远是个失败者。——萨穆塞特.毛姆
自从买进深发展A李津京的心就一直悬着。这一晃一个半月,都二月中旬了也没见咱发哥有什么大动静儿,虽然有小涨但和记忆中那哥们儿说的能翻三四倍完全没法比。
去年年底的时候又出台了“为保护投资者利益,保持市场稳定,进一步推进市场的规范化”而设定的涨跌幅限制,这下是没机会再像从前那样一天涨个百分之几十了。
二月十九号,收盘价十八块九毛一。
李津京点了根儿烟皱着眉头思来想去,心里就跟住了个水泥搅拌机一样儿。虽然陈家和开导过他很多次,虽然他自己也尽量往开了想,但每天一看这走出来的图形,由不得他心里不乱啊。
最糟糕的是,这次的投资他没办法跟任何人阐述自己这么执着的原因。陈家和来过几次交易所陪他看盘面儿,按他的分析前两天有个19.3的小高点应该抛出,李津京自然是没抛,就因为这个,陈家和差点儿跟他发脾气。
在没有证实他的记忆是对是错之前,李津京不敢轻易有太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