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_53
石杨带着笑意的温和顿时让万小东响起了还在看台的爹娘和大王屯的老少爷们们,嘿嘿一笑的万小东顿时笑眯了眼,恩恩的点头,拉开房门窜了出去。再次合上的房门,脸上还带着一丝淡笑的石杨龇牙咧嘴的掀开裤头,一块块青紫出现在双腿上,“死孩子,下手真狠。”
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双腿上数块青紫,坐在地上的石杨叹了一口气,石杨看的初,万小东对自己有依恋也有不舍,懵懂的万小东并不知道这些很可能转变成感情,要说没有欣喜是不可能的,可石杨不能说,不是不敢,而是万小东还太小,单纯而懵懂的傻孩子不应该过早的涉足感情,就这样吧,保持着这样亲密而不疏离的关系。
压下心底的沸腾,离开休息室的石杨找到了陈飞,冲着翻白眼的陈飞笑了笑,要说整个速滑队有谁最了解石杨,无疑是陈飞,石杨当初执意出国的理由是什么,陈飞清楚,纠结过也为难过,可石杨没说,万小东又不懂,只能憋着的陈飞郑重警告石杨,不想毁了万小东的运动生涯就忍着,而石杨也做到了曾经承诺的一切。
不是陈飞小瞧万小东,以万小东的单纯,只要石杨不提,万小东可能一辈子都搞不懂,看看狐狸似的的石杨,有想想单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万小东,陈飞呵呵的笑了,戏谑的目光惹来石杨没好气的一个白眼,陈飞笑的是什么,石杨明白,可石杨有自己的想法。
而不管以后会怎样,此时悄悄的跑到爹娘身边的万小东满脸笑容的躲在了人群中,任由爹娘和大王屯的老少爷们们带着敬畏抚摸着那枚金牌,“真的是金子的啊,你看看,黄的。”
耳边响起的惊呼让万小东呵呵的笑了,悄悄的告诉耿二凤,其实不是全部都是金子做的,就外面一层,带着戏谑的话语惹来满心敬畏的耿二凤没好气的一巴掌,“镀金也是金,你懂个啥。”
低喝一声的耿二凤好像摸不够似的翻来覆去的摸了摸的,那满脸的笑意和激动把万小东逗的哈哈哈直笑,笑的没心没肺的万小东惹来耿二凤一个又一个白眼。
因为万小东的这枚金牌,小半天的时间里,整个国家队充满了笑声,下午两点,陶惟的比赛即将在一个小时后展开,早早来到后台的陶惟在马德明、杨国成的帮助下开始准备。
换上红色的上衣和黑色裤子,小立领的红色上衣衬得陶惟那张清俊的面孔神采奕奕,一个小时的热身后,陶惟准备上场。
自由滑曲目《阿细跳月》是由丁敏特意找来中国交响乐团特意制作的,或许是第一次表演滑参赛曲目是由陶惟自己选出的,两年下来,每每比赛前,参赛曲目都是由陶惟提出名字再有丁敏去处理。
这一次之所以选择阿细跳月,一是曲目比较有民族特点,二是整首音乐充满了欢快,决定上四周跳的陶惟需要的就是欢快又不失民族特色的音乐。
当环绕全场的大喇叭内再次响起陶惟的名字时,陶惟出场,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神采奕奕的陶惟乍一出场就让九名裁判呼吸一滞。
那种由内散发出的自信让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上一场,短节目排在第一位的r选手虽然完成了自己的自由滑,却在挑战332的时候出现了失误,虽然分数并不低,但所有裁判都知道,一旦陶惟零失误的成功完成自己的比赛,那怕在违心,也不能打出低分。
满脸不悦的荷兰籍裁判员响起昨日刚刚得到的郑重警告心底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不悦,而坐在其旁边的日籍裁判员则更希望由陶惟自己出现失误。
不管私底下有着怎样的想法,摆好姿势的陶惟示意音乐开始。
立体声环绕的音乐声在咚咚咚三声琴弦声中响起,欢快的音乐声中,快速滑行的陶惟舞动起灵活的身影,张开双臂扭转着胯骨急速像后滑行中,左足后外刃起跳,同时用右足刀齿点冰的陶惟飘逸并充满爆发力的高高跃起。
半空中的身影姿势标准,起跳的高度和速度都完整和一的陶惟让坐在裁判席上的日籍裁判员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无论从高度还是速度上来看,陶惟都不像是在跳三周,完整的1440度后,陶惟落冰,干净利落,甚至称得上漂亮的落冰让全场一片静寂。
4t吗,第一个起跳就是四周的陶惟把整套动作提升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在场的任何人都不能在否认陶惟高质量的跳跃。
节奏越来越欢快,而陶惟的舞动也越来越灵动,那双闪烁着欢快的眼神配合脸上灿烂的笑容,深深感染着全场观众。
啪啪啪的踩着节奏响起掌声中,陶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好像整个人都充满绚丽色彩的陶惟红润的脸颊与红色的上衣相互辉映,洋溢着喜庆也散发着自信欢快。
燕飞、旋转、衔接完美的33连跳使得整个会场气氛达到了最高点,”陶惟、陶惟、陶惟....。“
运动员专区率先响起的吼声渐渐席卷了整个会场,节奏明快的音乐,整齐划一的吼声中,急速滑行的陶惟332出现,教科书般的跳跃完美的展现在裁判员眼中也展现给全场观众,稳健的落冰纹丝不动,音乐声渐渐降落。
再次急速向后滑行的陶惟双眼迸出耀眼的光芒,急速的滑行,掀起了陶惟略微有些长的发丝,只见陶惟那双修长灵活的双腿,右足后内刃起跳,同时用左足刀齿点冰,动作乍一出现,所有人明白陶惟想做什么的运动员教练员同时愣住了。
高度、速度、力度完美结合在一起的陶惟抛在半空中的身体快速的旋转,1四周440度在落冰前的两秒完成,依然是稳健的落冰,伴随着滑落的汗水,继续向后滑行的陶惟在音乐停止的时候收势停止。
全场一片寂静后,掌声再次响起,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一场亚冬会,陶惟会做出两个四周跳,同时包含了33和三个三周跳的整套动作无论是从难度上还是从技术上都达到了顶峰。
而且在整场表演中,陶惟的表演力和那份对音乐的驾驭无不展现出惊人的潜力,干净漂亮,称得上无可挑剔的表演让人震惊也让人沮丧。
堪称经典的精彩演绎让陶惟得到了四个6.0的满分,这一次,争论的时间更长,可无论背后有着怎样的争议,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陶惟登顶的脚步,就冲着两个完美的四周和零失误的表演,陶惟得到了全场最高分,也得到了在自由滑中,亚洲至今为之的最高分。
大屏幕上显示的分数清晰的映入眼帘时,一直提着心的陶惟笑了,笑的骄傲而自信,
沉甸甸的金牌落手,不单单原了陶惟家乡作战的情怀,也圆了马德明心中对于男滑没有奖牌的梦,可以说,陶惟的这块金牌是男子花滑队至今为止第一块能够拿出手的奖牌,当走下领奖台的陶惟站在面前,举起挂在脖间的奖牌时,马德明哈哈哈的笑了,笑的满心酸楚又满脸喜悦,男子花滑队没有奖牌的困境终于打破了,笑、怎么会不笑,欢呼声中被抓住扔到半空中的陶惟脸上挂满了笑容。
☆、第六十九章
1996年2月11日,为期8天的第三届亚冬会火炬在哈市熄灭。中国代表团以15枚金牌、7枚银牌、15枚铜牌名列金牌总数第一
而男子花样滑冰更是创纪录的得到了一金,打破了中国男子花样滑冰成立二十一年零奖牌的局面。
沉甸甸的金牌不仅仅让整个花滑队看到了希望也让体育总局看到了希望,如果陶惟能够一直保持巅峰状态,中国男子花样滑冰队将有希望冲击两年后在长野举办的冬奥会,那时候,那怕是一块铜牌对于花样滑冰也是一项突破。
闭幕式上,运动员代表陶惟与哈市市长一起将亚奥理事会会旗交到下届亚冬会承办地韩国江原道知事崔珏圭手中。
圆满落幕的亚冬会结束了,万小东、陶惟两个来自黑土地的运动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慰了父老乡亲也圆了心中那份家乡情怀。
第二天国家队踏上了回程的火车,而陶惟、万小东因为五年来第一次回到家乡,被特许七天假。
火车在视线内渐渐消失,收回目光的陶惟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万小东和义正言辞要保护俩孩子的石杨,撇了下嘴,暗暗唾弃石杨狡诈后,随即转头看向耿二凤。
此时满脸笑容的耿二凤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上前一手拉一个,“家去,家去。”
压根顾不上别的耿二凤只想回到L县回到大王屯告诉姐姐姐夫,二娃回来了,带着奖牌回来了。
一路颠簸,晚上七点载着一车人的面包车终于驶进了大王屯,闪亮的车灯还没停稳,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早早接到消息的大王屯老少爷们跟过年似的涌出了家门,等了一天终于看到车灯的老少爷们看到万小东的第一眼,就点燃了手中的鞭炮。
敲锣打鼓、欢声笑语,好像迎接英雄似的把万小东、陶惟围在中间涌进了万永贵家的大院。
手中的金牌被不断的转载,小心翼翼的碰触中,兴奋的乡亲们久久不舍离开,要不是老枪叔不小心看到坐在炕稍的陶惟、万小东已经坐着睡着了,没准闹到什么时候。
疲惫的身体满是倦意的心,终于回到家乡的陶惟、万小东开始还能勉强陪着赶来的乡亲,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实在熬不住的俩人靠在墙上低着头睡了过去。
再次被叫醒的陶惟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晃晃悠悠回到屋,爬上炕就睡了过去。
轻轻拽过被子盖在陶惟身上,抚摸着陶惟一张消瘦的脸颊,耿二凤红了眼,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盼了五年想了五年,孩子终于回来了,不仅仅回来,还带着满身的荣耀,那是啥,那是金牌,一辈子没见过的金牌竟然落在了大王屯落在了自家。
想到那一声声羡慕的话语,耿二凤忍不住的想笑,谁有自家孩子争气,俩金牌。
第二天一大早,穿戴一新的耿二凤、万永贵、万小东甚至石杨,带着齐全的祭品,拿着鞭炮陪着陶惟来到了后山,再次来到父母的墓碑前,虽然心中依旧隐隐作痛,但陶惟却没有如往日般泪流满面。
默默的把所有的祭品摆放好,万永贵点燃了手中的鞭炮,跪在地上的陶惟轻轻的把金牌拿出放在了墓碑前,“爹娘,二娃回来了,回来参加比赛,二娃没给你们丢人,二娃滑了个第一,爹娘,你们看看这就是金牌,二娃是不是挺能的。”
带着笑意的询问,眼底闪烁着水光的陶惟用力眨了眨眼,跪在陶惟身边的万小东同样掏出了自己的金牌,“大姨、大姨夫,你们看看,俺也有,俺也是第一,大姨大姨夫,你们放心,俺说过护着二娃,俺没忘。”
絮絮叨叨中,足足停留了一个小时,一行人才再次离开。
七天的时间里,陶惟、万小东跟撒了欢的野马满身遍野的跑,下套子抓麻雀,好像要补回缺失的童年,就连石杨也跟着玩的欢。
时间飞快,七天的时间眨眼飞过,临走的前一天,万永贵杀猪请全屯子父老乡亲吃了一顿杀猪饭,只有一个缘由,庆祝俩孩子为大王屯争的脸面。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陶惟、万小东、石杨在耿二凤、万永贵的陪同下悄悄的离开,看着被夜色笼罩的大王屯,曾经以为一辈子不会消除的怨恨消失了,不管曾经的大王屯老少爷们有着怎样的不对,这片土地毕竟是生他养他的黑土地。
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陶惟的心平静极了,这一次回去,陶惟看了老房子,几年没有住人的老房子因为年久已经布满了裂痕,陶惟想等开春的时候拜托万永贵找人推翻重新盖三间砖房。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临走时,马德明曾经隐约的点了一下陶惟,对于这枚金牌,总局会给陶惟奖励,以陶惟的经验,所谓的奖励应该是物质上的。
算计一下手里的活钱,陶惟觉得差不多,没有任何投资大脑的陶惟除了会存钱也不会别的,买房子,年纪不够而且条件也不允许,只能等到成年后,不过市区的房子能等,老房子却不能等。
下午两点的火车,陶惟抓紧时间交代了耿二凤、万永贵,求着俩人开春的时候帮忙把老房子翻盖,钱回去之后他会给打回来。
陶惟的行为在万永贵、耿二凤看来完全是应该的,不管外面怎么风光,宅基地不能丢,拍着胸脯让陶惟放心的万永贵甚至保证等陶惟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能看到一个崭新的大砖房。
不管有多不舍,离开的时间还是到了,这一次,虽然依然满脸泪痕,但耿二凤却是笑着送走了陶惟、万小东。
再次踏上征程,无论是陶惟还是万小东都明白,回去之后,俩人将备战世青赛,尤其是陶惟,世青赛关联着陶惟是否能够拿到98年冬奥会的门票。
一夜沉默不语,第二天下午回到北京的三人直奔国家队,先把陶惟送回花滑队交给马德明,石杨才带着万小东回到速滑队。
一屁股坐在床上,石杨甚至连摘下挂在脖子上包裹的力气都没有,冲着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的万小东摆摆手,“虎蛋子,给哥把行李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