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No.1_55
元桂附和着点点头,但还是谨慎的对郑昉行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别真的在皇上面前失礼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我们也就没好日子过了。”“有道理。”郑昉行点点头,拉着元桂匆匆忙忙向外跑。
祁耀荣看着他们跑远,好笑地摸摸下巴,大概今天真的会是很有趣的一天吧。
墨砚在他旁边幽怨地看着他,直到祁耀荣感觉到他那不同寻常的视线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才可怜兮兮地问:“少爷,您不要墨砚了么?”
“没有啊,谁说的?”
“夏姨娘和二少爷都那么说,说墨砚明明是少爷您的贴身小厮,但您去王府了都不让我跟着,说我是废物。”墨砚两眼汪汪,鼻子一抽,快哭了。
“呃……”祁耀荣有些无语,对他来说,墨砚在家里伺候他还是很舒服的,不哭的时候逗着玩也很可爱,但要是让他跟着自己到处跑,那肯定是吃不消的,而且,王府里供他使唤的下人都比墨砚机灵,外出有李仟元,现在更有一百多号的员工让他差遣,哪里都用不了墨砚这个看着就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气少年啊。不过,墨砚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仆从,就算真的是个废物,也没白白让人这般辱骂的道理,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于是,祁耀荣叹了口气,问墨砚道:“你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吗?”
墨砚使命摇头:“当然不是,墨砚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了,少爷都没骂墨砚没用过。”
祁耀荣摸摸他的头,无奈道:“那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墨砚开始咬手指,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祁耀荣为自己还要给自己的仆从当知心哥哥感到无力。
墨砚见祁耀荣没有不耐烦,终于鼓起勇气道:“可是少爷您去王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都不怎么着家,墨砚都快变成吃闲饭的人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遣送回去的,我爹娘跟老爷签的契约上说墨砚要在府里呆满十五年呢,现在才七年多一点。”
“我爹找你说过话了?”
“没有。”
“那你傻呀,我又没嫌你不好,你的契约在我这呢,我不点头连我爹都不能解雇你了,何况夏姨娘她们?”夏姨娘是没有权利买奴蓄婢的,祁耀通还未成年也不能,她们弄进来的人不走祁卫霖这条道就都是[黑奴],是不受大宁律法保护的,而墨砚不同,他会这么想只能说他不知道现在到底谁才是他的主人,或者是个法盲,祁耀荣拍了下他的头:“你这笨脑袋瓜子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真不喜欢呆着,我不在的时候给你放长假,让你回家看望爹娘,怎么样?”
墨砚闻言脸上一喜,但立刻又垂头丧气地了,在祁耀荣长时间不在府上的日子里,他早就向祁卫霖请过假了,爹娘一年半载的有时间也会来看看他,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领无愧于心的酬银,最重要的是要让祁耀荣器重他,将来他的儿女才能有更好的发展,想到儿女,当然也想到了自己的亲事,墨砚脸红,暗骂自己一声想什么呢,离自己成年还好几年呢。可是,呜呜~~现在少爷就很少让自己伺候了,也没人安排自己干别的,怎么办啊……
祁耀荣见墨砚又有抹眼泪的迹象,开始不耐烦了,只能无奈道:“行了行了,不许哭,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呢!过段时间便让你去王府里伺候你家少爷我,可以了吧?”
“恩恩,少爷你真好!”墨砚抬头露齿而笑,还好他刚才忍着眼泪没掉出来哦。
祁耀荣:_|||
作者有话要说:ps.明天泥巴继续努力,可能还双更哦,或者粗长
大家嫑抛弃我嘛,求动力~
☆、亲王行相抗礼
祁卫霖本着低调原则并没有大宴宾客,但带着贺礼不请自来的大小官员还是不计其数,特别是当知道皇帝亲自主婚甚至连镇国亲王这个除了军政要务就不理会旁人的大神也现身了,随着这两尊大神的降临整个京城中的皇子皇孙王侯公爵无一不奔赴而至,给祁卫霖做足了脸面,这让那些找不到门路的都想挤进来说两句道喜的话,更何况稍微有点门路的?除了文武百官,甚至连一些闻名不见面的巨商富甲也冒出来了,稍微有点往来但进不来的也托人送了贺礼,顿时,整个祁府全魔乱舞上下乱成一片啊,唱礼的人又添了三个,五个人从早到晚几乎片刻不歇,一直吟诵着络绎不绝呈送上来的礼单,登记礼单的人手不知换了几个,个个写到手差点废了才作罢。都说皇帝嫁公主都没这排场,空前盛况早已远超祁卫霖当年娶妻的场面,一时间,整个祁府热闹非凡风光无限。
知道拨正无望,本想靠着自己多年来在府中挣下的脸面在新上任的夫人跟前卖个乖,顺便让她知道一下自己在府中“威望”的夏姨娘,从昨天开始就被祁卫霖勒令不许出自己院子一步,等婚礼过后第二天才能出门去主院给夫人请安,此时她听着前面传来的鞭炮声礼炮声恭贺声,声声刺耳,心里暗骂祁卫霖无情,竟是不顾多年夫妻情分,想让她在新夫人跟前没脸,也不想想,她至少是耀通和美月的亲娘啊,如此作为,岂不是告诉新来的夫人她们母子三人可任人作践了?虎毒不食子啊,他竟不为自己的儿女稍微想想,真是让人凉透了心!
想到祁耀荣那个以前只懂得吃喝玩乐其他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傻子自从救了王爷一命后竟如邪灵附体,性情来了个大转变,四处打压她们母子抬高王姨娘母女不说,还得王爷和皇上青睐,趾高气扬的长期入住王府,其光彩竟是又盖过了自己这十几年来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有了两个大宁最尊贵无比的人当后台,加上新进门的夫人还不知会如何对付她们母子三人呢,想到这里,夏姨娘竟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想,不由悲从中来,趴伏在走廊边上的柱子痛哭出声,恍若前面的热闹都不存在,那都是假的。
夏姨娘的悲凉除了几个下人看在眼里不屑在心里,也没人去在意她的死活,祁卫霖的婚礼依旧在一片混乱中保持着应有的秩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整个婚礼最让人津津乐道的除了无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和那堆积如山绵绵不断往后一直抬进去的贺礼外,最让人吃惊和摸不着头脑的是,新郎敬酒的时候,祁卫霖对皇上和镇国亲王躬身致谢,那个传闻中要人三更死,没人能多喘一口气,动根手指头刹那就能灭了一大国的嗜血阎王,大宁最铁血也是最伟大最让人想顶礼膜拜的镇国亲王竟然不受新郎的谢礼,在祁卫霖躬身的时候上前扶起并欠身生生行了个相抗礼~!!
所有目击证人顿时统一一个表情:( ⊙ o ⊙)啊!!??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连祁卫霖本人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两眼转圈圈,镇国亲王的礼啊,天底下除了宁帝罗皓然还有谁受得起???在那种时候,大家只能面面相觑,然后抬眼偷窥帝王龙颜,以期能在他脸上瞧出点什么门道来。然而,罗皓然除了在他们行相抗礼的时候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看着别的地方假装没看到那让人惊骇的一幕,让众人无法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只能失望地在私底下各自天马行空地胡乱猜测一番。
只有祁耀荣一个人在不远处捂着嘴偷笑,一脸的满足。
这一天,祁耀荣认识了很多人,最重要的是,认了突然冒出来的一堆亲戚,譬如他的外公、舅舅、舅妈、姑妈、表姨、表哥、表妹、表姐、表弟等直系的旁系的近的远的又多又杂的一大堆,纷扰不堪,让人眼花缭乱,好在系统升级后各功能有所改善,人物方面也不需要他亲自去结识了,只要有旁人的提示,那个人又找自己说话,系统便会自动绘制人头像并将他的资料呈送上来,注明对方的身份及其与自己的关系,简单好用不出错,完全不用自己废脑子去记忆。祁耀荣对这点很满意,等到宾客散去,府中只留下一众下人善后、各大小管事和外面管事的人清点贺礼规整财物时,他的好友栏里新认识的亲戚、下人和八騀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数又翻了一番,以具体的数字浮现在他眼前。
恋人:1gt;gt;gt;
亲戚:41gt;gt;gt;
朋友:19gt;gt;gt;
员工:103gt;gt;gt;
下人:407gt;gt;gt;
未定:2186gt;gt;gt;
祁卫霖作为一品官员,敢闹他洞房的人并不多,加上人家是续弦而非第一次娶妻,新娘子也是有过婚史的人,夫妻俩都已身经百战,洞房的意义自然远不及第一次,也就没人刻意为难他们,都随着皇帝和镇国亲王的退场而早早散去。于是,祁卫霖洞他的房去了,祁耀荣看着那大片大片的狼藉就头疼,对留下来负责彻夜料理事务的管事们交代了些话,见祁耀通乐意帮忙就由着他去了,自己早早的回房睡他的大头觉。
府里有了女主人,虽然当晚许多下人连觉都睡不上,第二天整个祁府还是处在一旁喜气洋洋的氛围中,主院里一早来往的各大管事络绎不绝,纷纷被祁卫霖召集了去认识新女主。
当然,两位姨娘和以前被散养惯了的少爷小姐们也都早早的起床,去给新主母请安了。不管愿不愿意,也许往后她们天天都得这么干,新主母要是心情不好了,被骂一顿都是很正常的。众人抵达主院的时候,祁耀荣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祁耀通神情有些憔悴熬夜熬得两眼通红,两个小姐盛装打扮十分喜气体面,两位姨娘则恭顺地站在下面,低头垂眸。
凌云芳比两位姨娘年轻,加上身份高贵保养得宜,虽已31岁但对普通人说是双十年华也大有人信,她盘起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端坐在上方依然可以看出她如初生柳条一般纤细柔弱的腰肢,脸上略施薄粉,肤白唇红,睫毛又翘又长,整个人显得清丽又脱俗,特别是那双莹润似水的眼睛里透出的光亮,清澈见底又好似可以直观人心,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喝着茶,浑身无一处不流露出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那可见的端庄典雅,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让她娇柔中难掩逼人的气势,十足的精明女强人架势。
“表……夫人,请喝茶。”夏姨娘双手端上一杯茶,恭敬地递到凌云芳跟前。
凌云芳也不接,在座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表夫人,恩?”
祁卫霖在旁拉长了脸,显然对夏姨娘很不满。
夏姨娘端着茶的手抖了又抖,腰弯得更低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重新开口道:“夫人,请喝茶。”
“恩。”凌云芳这才淡淡的应了一声,端过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放置在一旁的桌上,让站在她身后的下人给夏姨娘拿赏。夏姨娘接过荷包,拿在手里捏得死紧。一旁的王姨娘显得比她大方点,态度很是恭敬诚恳,也给凌云芳敬了茶,这次凌云芳没为难人,很爽快地端过去喝了两口,才放下,又让人给她拿赏,还微笑着对她点了个头,接着去看祁耀荣,笑眯了眼,感慨道:“十来年不见,荣荣你长大了。”
荣荣?祁耀荣一脸黑线,他看了下凌云芳的资料,发现这女人不仅是他的后娘,还是原身的表姨,她对自己的好感度那真是高得有点离谱了,看来这女人早认识原身了不说,姨甥俩感情还很不错。可惜,他早就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了,祁耀荣尴尬的笑了笑,十分囧囧有神地叫了一声:“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