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的。”
柔软的手臂像粉藤花缠在江衍脖子上,绵长的呼吸抵着胸口起伏。陈思尔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发现自己正以八爪鱼的姿势搂着江衍,他清浅的鼻息打在她额头,手臂拦在她腰后。
“不舒服……”
黏腻的触觉、炙热的拥抱、下体清晰的痛感……
陈思尔动了动腿,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横跨在江衍的腰上。
这一动江衍也跟着醒了。
肢体率先恢复知觉,他漆黑的眸子迅速聚焦,很快变得如潭幽黑,带着沁人的凉意,意识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醒了?昨晚后来都没有洗澡。”
陈思尔揉着酸痛的肩膀,抬腿踢了一脚江衍,腿间一动就有大股黏液涌出,她语气尤为不满:“嘶……都流出去了,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弄进来。”
江衍在她的话里终于惊觉眼下的窘况,触电似的下意识拿开手坐起身。
他坐在一旁,羽睫和眸光都没有定点地慌乱扑朔着,低垂的视线避无可避触及躺在自己手边的陈思尔。
白腻如冰牛乳似的身体上遍布着被摧残过的凌乱吻痕,陈思尔扯着一角被子聊胜于无地盖在胸口,微微瞪着眼睛看他。
视线下挪几寸,一对笔直白皙的腿踹了被子躺在空气里,混浊的液体顺着腿侧光滑的肌肤蜿蜒到脚踝。
不堪入目的淫靡艳色。
江衍眸子盯着陈思尔的腿,大脑有那么几秒完全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他脸颊绷得很硬,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陈思尔支起脑袋好整以暇地观察他的反应,毛茸茸的发尾从他手背的青筋上拂过,江衍的指节也僵成了石头。
她勾着手朝他笑:“哎,江衍,我们这算不算复合了。”
复合,她是为了复合这么做的……是为了玩弄他。
为了玩弄他,陈思尔可以不在乎他,也不在乎她自己。
江衍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起来,无数疯狂的情绪像涂鸦扭曲的黑线条在脑袋里一团糟,他深吸了口气:“先去洗澡。”
陈思尔顺势翻身滚到他身边,示意他抱自己去浴室。
江衍被她身上的痕迹烫到了眼睛似的,压着黑沌沌的目光不多看,下颚弧线绷得冷冽,却还是动作轻柔地把她抱了起来。
陈思尔腰酸腿软,私处隐隐传来不妙的撕裂感,自然要耍耍小性子赖着他给自己侍弄妥帖。
江衍也果然照顾得很细致,她教他给自己洗哪里,只消哼哼地指指吮肿的奶头、或者在喷头下转个身稍弯下腰,江衍就扶着她轻轻地揉弄自己留下的淤痕,再把手指探进去红肿的嫩处掏挖。
只不过他做这一切时脸色半青半白地极为难看,仿佛她欠了他钱似的。
替她处理腿心时他就屈膝蹲在她身前,白液从糜红的花瓣中被他指尖导出,汇进水流里哗啦啦地消失。
陈思尔看着他不知道把自己的下唇咬了多少次,直咬出了殷红血丝,还是拧巴得一句话也不肯说。
等着他给自己收拾干净,裹上浴巾,陈思尔站在浴室门口看他潮润的手指拿起手机打字,视线扫过他的屏幕,是让前台送避孕药来的消息。
江衍帮她洗澡时衣服湿透了,在逼仄潮湿的浴室里蒸腾着热气,连带他苍白的俊脸也染上了不正常的血色,白玉烧红,像是极度的羞耻难堪。
发完消息,他把手机随手放了,抿着唇角抬眼看她。
陈思尔和他对视几秒,原本调笑的笑意随着他的反应散了个干净:“江衍你这个样子给我看的吗?不想复合可以直说的。都是成年人了,我不知道你拧巴什么,你不就是在意你那破贞操吗?”
江衍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抖得厉害。
陈思尔目光不及处,他捏着自己戴着红绳的腕骨,绳子上坚硬的玉石陷入白皙皮肉,几乎在他的力气下化为齑粉。
片刻后,江衍出口话音竟然是抖的:“我会负责的。”
陈思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扯开嘴唇笑了下:“说得这么为难就别说了,我是稀罕你负责吗。”
江衍脸上不正常的血色霎时褪去,水雾仿佛侵入到他的眼眶中,如黑曜石覆了一层薄雾。
陈思尔倒退几步给他让出路:“可以,这是你选的,你不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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