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添油加醋
去或留,云玦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绝对自己肯定不会留下来,乍一听水兰的话,云玦有些诧异,她似乎真的没有想过,也许他不会让自己离开,可是,这个,似乎也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只要云玦想离开,那会难吗?她能离开燕宫,就同样能够离开汉宫,只不过,她打心里不愿意龙昊然和她会走到这一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云玦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从她笃定的语气中,水兰没有怀疑,也不由得她去怀疑,仿佛云玦说出来的,就一定是事实。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留下来?”水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其实也不怪她多想,在宫里除了危险和麻烦之外,日子还是挺不错的,多少人巴不得住在宫里呢,云玦和她一样,她们都是同类之人,都想离开,这个地方,似乎确实不适合她们,只是,若是宫里有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水兰就要犹豫了,离开和迁就,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想吗?云玦问自己,或许有一点吧,在汉宫的日子,偶尔和龙昊然说说话,谈谈朝事,说说风月,有事没事陪着那些无聊的人捉迷藏,或者再跟水兰唠嗑说说心事什么的,其实这些日子,也是云玦过得前所未有有的轻松日子,她会一直记住这段时光,但是,她并不是贪心的人,她肩上的责任还在,虽然凤氏的仇报了,仇人权震天已经死了,夏国也该灭亡了,可是云玦的身份,她的责任还在,云剑阁,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也许她将来会放手,因为她也向往,平静的生活。
“水兰,你我都清楚,这里其实并不适合我们,因为我们看得太透彻了!”云玦没有直接回答水兰的问题,只是略带叹气的口吻说道,那种有些说不出的孤寂滋味,就像是,在天地间寻找同类的伙伴,没有被人理解。
水兰没有回话,她微微低垂下头,算是默认了吧,水兰比云玦身份要简单得多,出身简单,过程简单,如今简单,敬爱你刚来也会简单,都说穿越后的女主定律往往会有所不一样,可是水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若不是这一次云玦以外入宫,而她又在一瞬间鼓起勇气说出一句话让人刮目相看,她和云玦就会擦肩而过,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奇妙,或者说上天在冥冥之中,早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只是她们在走自己应该走的路。
话题有些沉重,让云玦和水兰都为自己的将来陷入沉思,将来她们的生活轨道还会不会交集,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样可以肯定,在这个世界上,她们是最懂得对方的人,也是对方最亲的人,她们会永生难忘。
“好了,说那么多干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水兰平时看上去挺正经,可是真正了解起来才发现,她是挺活脱的一个人,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的,前一秒还是一个哲学家哦,下一秒就是个神经家,挥挥手将问题抛到脑后面又开始之前的话题,“来,我们还是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云玦也算是了解水兰性格的人了,所以也不在意,反问道。
嗯!水兰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我看啊,把事情再弄大一点,会不会好一些呢?或者我们适时地再浇一些油?”
两人相识一笑,云玦骨子里也是一个腹黑的人,事不关己的事情,她可以红旗高高挂起,可是招惹到自己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淑妃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无辜”,可在这个世界上,无辜的人何其多,就算是人命死在云玦手上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更别说那些受牵连的了,更何况淑妃对云玦也确实有敌对的心理,就算云玦不冤枉她,指不定哪一天,她一样会对付云玦,人心本善这种事情,云玦早就忘完了。
“龙昊然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云玦话落后觉得这话有些多余了些,宫里的事情瞒得过谁,也不可能瞒得过龙昊然吧,在她的印象中,龙昊然绝对不会是那种被女人玩在股掌间的男人,更不会是被封闭了耳目的人。
“应该知道了吧!说不定,他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对淑妃等人的冷漠,比我相信中的还要可怕!”水兰忍不住苦笑,就算龙昊然再不喜欢淑妃她们,可到底也是她名正言顺的妃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会如此冷漠相待,可见此人的心狠如斯。
云玦明白水兰的意思,可是她并不觉得龙昊然有错,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做戏,比起龙昊然如今的冷漠,刻意的虚伪会让她更加反胃。
“不过他倒是挺有性格的,不做作。”水兰撇了撇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样的皇帝,比起电视小说上看到的左逢源右的皇帝更让人有好感,水兰忽然又低头一笑,“话说回来,他对女人确实冷淡许多,若不是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而且整个后宫有的都是女人,我一定怀疑他的性取向!”
不要怀疑,水兰是一个小腐女,虽然入腐的年龄不是很长,可是却是杠杠的腐女,都说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cp是路人,水兰自从判定自己的身份之后,看任何男人都不对劲,尤其是看到两个关系好的男人一起,她就忍不住yy,直到来到这个世界,水兰终于有了一点点“迷途知返”,可是一看到龙昊然“性冷淡”般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多想了。
云玦用很诡异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将水兰的话放在心里,虽然好笑,却还是忍着,轻咳两声后故作正经,“好了,现在要说的,不是他吧!”
水兰点点头,“好吧,既然他对淑妃冷漠,那用你来做催化剂吧!我觉得会很有用的!”
而这一次,云玦没有反对,只是眉头挑了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