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之共妻_28
汤雪清扶了下眼镜,“嗯。没有什么,应该的。这是医生的责任。”无易扫了眼推车里的食品,挑眉,性感的棱唇微张,“你很喜欢吃这些?”汤雪清不明白他对自已的速食品感兴趣,正想着该如何回答。
无易又开口了,“我请你吃饭!”
汤雪清愣了下,“为什么?”
看到他这种呆样,无易突然开心地笑道:“走,我们现在就去。”
“啊,不,不用。”无易上前勾住他的一只手臂,拖着他走。
脸红耳赤的汤雪清一只手被无易勾着,一只手推着车往收银台去,心不争气的跳得历害。本可以挣脱或拒绝他,可自已就是说不出,做不到,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他都不明白自已在这个过份漂亮的男人面前为什么总会分寸大乱。
在一家餐厅里,俩人边吃边聊。无易问一句,汤雪清答一句,言行举止很像一个青涩的小伙子在面对自已心爱的姑娘。这顿饭对汤雪清简直一场折磨。
他的严肃清冷的医生形象在这个漂亮男人面前尽毁。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正打算提起一大袋速食品开溜,无易却扯住他,“我送你。”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车。
车停在一所公寓下面。
“到了。”汤雪清对无易说,“谢…唔”汤雪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超放大的脸,以及嘴上的温热触感。
似乎不满汤雪清地呆愣,无易放开他唇,低哑地问:“你不喜欢?给点反应。”
汤雪清双手按住他的双肩把他拉开一点距离,脸红心乱地支吾道:“你,你吻我了。”
无易愣了下,轻笑道:“我知道啊!”
汤雪清继续脸红心跳地说:“我们是男人。”
“我知道。”
“我,你……”剩下的话语淹没在相贴的两张唇中。嘴中柔软的触感反复的挑逗让汤雪清理智沦陷,一股电流从头顶向下直窜,汤雪清浑身一颤,反被动为主动,把对方柔软的身子揽在自已的怀里,主动加深这个吻。无易开始有点惊,随即放松身体任由他抱着。
良久,紧贴相融的唇才缓缓分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
理智逐渐恢复的汤雪清开始越发尴尬和不知所措,一声“对不起!”后,冲出车门,奔进楼内,不理会身后无易的叫喊。无易叹气,“你的速食品不要了吗?”
四天后,无易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确实地说,是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手里提着一大袋他上次遗忘的速食品。
汤雪清给他让路进来。无易悠闲踏进他的房间,略看了下环境,把速食品放在他的一张堆满书的桌子上。转身对汤雪清说:“你不打算请我坐?”
汤雪清连忙拉了张椅子让他就坐。一下了,狭小的房间安静得可听呼吸的声音,俩人大眼对小眼。
汤雪清是有点紧张的不知如何应对,但不否认心里有小小的喜悦。正因为这点小喜悦让汤雪清更加不安,脸上越发严肃。
一向清心寡欲的汤雪清虽不谈过恋爱,但很清楚自已的性向。他明白这点喜悦代表了什么,放在两条腿上的手紧紧握着。
无易突然扑哧笑开,笑得眼泪都溢出。汤雪清静静地看着他笑,很开怀的笑容。这样的无易其实更美!
等笑够了,无易擦净眼角,噙着一丝媚笑道:“喜欢我吗?”哈?反应过来的汤雪清嘴角抽畜,脸绷得更紧。他问:喜欢我吗?见他一直绷着脸,盯着他的要把杀掉似的。
无易站起身,“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转身时,汤雪清站起来质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是同性恋?”
“你不是?”
“你!我不知道。”
“你没谈过恋爱?”
“……”
无易大笑,“你竟然是个雏!真是个书呆子!”
面对无易嘲笑,汤雪清越发不解,“你今晚是为什么来的?”
无易眼波流转,“如果说,我是为你而来。你会怎样?”
汤雪清心突地一跳,“……”
无易走床边,开始解落自已的衣服,“让我为你测试下,好吗?”一具优美的身形很快展露在汤雪清眼里。
然而,最吸引汤雪清的是无易上身一条条交错可怖的疤痕,很浅很淡,但汤雪清依然能从医生的专业角度看出,那是鞭伤和刀划过血肉造成的。
这条条交错的疤痕不禁让人联想当初的伤口是多么的鲜血淋淋。是谁那么狠心在这么漂亮的男人的身体上实施如此酷形?汤雪清心疼地颤抖着手轻轻抚上这些可怖的疤痕。
无易轻轻叹息,拿掉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
汤雪清阻止他的动作,柔声说道:“我想抱你。”
“可怜我?”
“不是。因为是你!”无易扔掉手中的衣服,妩媚地对他说:“从这一刻起,你没有后悔药吃了!”
“不后悔!”
无易媚笑着摘掉他的眼镜,亲手为他解去衣服。第一次的汤雪清显得紧张和些许害羞,然后,便是不知如何开始做,支吾道:“那个,我,不会,跟男人……”
无易在他耳边吹气,“我教你!”汤雪清在无易这个男人的教导下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次性爱。那年无易25岁,汤雪清24岁。
从那一晚开始,无易会不定期地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里,然后,便是做爱,接着,他会头也不回地当即离开他的房。汤雪清总默默地看着他来,看着他走。他抓不住这个漂亮的男人!
第74章 靠不近你的心
章节字数:2767
浴室内烟雾腾腾,弥漫整个空间,哗啦地水从无数细小的花洒孔中倾泄直下,从头淋到脚,站在密集水下的陈溪整张脸被水冲得模糊,只见微红的眼眶。
淋浴后,穿着宽松圆领T恤和休闲裤的陈溪缩卷在圆型沙发椅上,不知过了多久,总觉得坐得累,干脆趴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中的陈溪不舒服地想翻身却翻不动,身上压着一具很重的物品,压得他喘不过气。有东西伸进他的嘴里反复吮吻,挑逗。陈溪不舒服的发出呜咽声,伸手去推动身上物品,怎么也推不动。
微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这是?“你醒?”男人特有的冰冷声调在耳边响起。“从下午睡到现在,连饭都不吃了。你真能睡。”
陈溪这才知道自已睡过头了,问:“现在几点了?”
男人嗤笑,“12点。”陈溪推开他,侧过身。
沈岱揽他在怀,“不饿?”
“不饿。继续睡吧。”纯净的语调缓缓响起。沈岱盯看了他一眼,不再吭声,躺好直接睡觉,他其实也很累了,忙了一整天。
来到这家服装贸易公司已近三个月,炎热的夏季初临,陈溪穿着件短袖套衫和休闲裤正聚精会神地在电脑上核算本月的服装金额明细,身后窜出一双手在他眼间摆了个花样,陈溪好笑的拍掉他,“别闹了。”
小晨笑嘻嘻凑近他的脸,说:“等下午餐又去上次那家馆子。我特怀念它的叶道。”
看着电脑的陈溪睨了他一眼,“好是好,可别吃穷了。”
前面的一个女文员马上参入,“吃穷他最好。让他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对对!”另一个女孩忙附和。
小晨挺直腰,摆了个潇洒地姿势,神气地道:“像我这样的帅哥,追我的女人不知排到几条街几条巷!”两个女孩马上做呕吐状。
小晨回头对陈溪说:“还是陈溪对我最好。现在的女人都靠不住。”陈溪摇头笑道:“好歹都是出社会的成年人,你就不能正经点嘛。”小晨打哈哈地赶紧溜到自已位置去。三个月的相处让他与小晨结下了不错的友情。
年龄相同,学识相当,一个爽朗,一个文静,不知不觉地很自然地就处到一块。两人经常一起吃午餐,谈天说地。
小晨是他在深圳交到的唯一男性朋友,对陈溪而言是珍贵的。也只有跟小晨在一起时,他的内心才有一点快乐和放松的感觉。
“有没有听说华京总裁后个月将要举行大婚?”小晨满口食物,两眼发光的望着陈溪。
陈溪细嚼着饭菜,半晌道:“嗯,报纸的娱乐头条不是已经登了吗?”
小晨兴致勃勃地道:“可你没听说去年的绯闻事件吗?他可是个断袖啊。有人在猜他是不是因为那个事件,才跟沈家千金结婚。”
闻言,陈溪停上吃饭的筷子,“他怎样,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晨有点纳闷,陈溪的反应有点奇怪,继续八卦道:“听说他去年断袖的对象是他公司的员工。我想凡是太有钱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些怪癖。大概是寻新鲜刺激的多!额,陈溪,你……”发现陈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晨赶紧停下话头关切的看着他。
陈溪单手抚额,“没事!大概肠胃不太舒服。”
“我去给你买点肠胃药。”
“不用。我坐会就好。快吃吧。吃完我们回公司躺会。”
“哦!好。”小晨风卷残云般把一桌菜几分钟内全部搞定。陈溪莞尔,真像饿死鬼投胎,胃口特好!
小晨抢着去埋单,陈溪先一步给付帐了。小晨不满道:“我说陈溪,咱们虽是好兄弟,可也不能每次都让你请啊。”陈溪懒得听他的抱怨,先一步走出饭馆。
小晨紧缠不放。陈溪无奈的揶揄他,“你还是存点钱娶老婆和养你那个大胃口吧。”
小晨跃起身勾住他的肩膀,说:“陈溪,你真是太兄弟了。你说得不错,我现在虽穷,但古人云:不食嗟来之食。下次,我一定要请你一回,你可别不赏脸?”
“行,知道了。”陈溪笑着推开他,理理衣杉,大步向前走。
从上次出现后,陈溪再也没有看见津政出现过。然后,终日可见报纸上,他和沈茹茵出双入对,恩爱无比的画面。大概是在忙着结婚吧。也许上次的露面只是为了与他道别而已。终究是放下了,不是吗?
“陈溪,你哪里不舒服?”小晨阳光帅气的脸聚然凑近,“你哭了?”陈溪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湿润,脸移开他正面的注视,“没事。只是犯困的泪滴。”
“嗯。那就好。”小晨直起身,半信半疑的神色有些担忧。他发现陈溪似乎有太多放不开的心事。
“快2点,上班哦!呆会老板要过来巡查了。”小晨乐滋滋地说,然后,一溜烟跑到自已的位置上工作。小晨工作时是有最魅力的,非常认真专注,跟平时嬉笑八卦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盯着小晨看的陈溪有点恍忽。现在的小晨跟他刚参加工作的感觉很相似,对末来充满憧憬和希望!
电梯的一群人如往常一样叽叽喳喳,每次下班办公室不多的几个人都喜欢挤在一起,挣取临下班前的一点时间继续说闹得够本。陈溪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不参与他们无聊话题的人物。
不过,“陈溪,你这件夏季套杉是米兰国际刚发布的新款哦。我猜对了吧?”一个女文员拿着一本时尚杂志在眼前晃,两眼发光地对陈溪道。“真的吗?让我看看杂志,”
“哦,天哪,陈溪,你也太坑我们。穿着这么好的衣服也不跟我们说。”……
听着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围着他的衣服转。陈溪真的头痛。他可从不知他的衣服有多贵有多品牌。沈岱给什么,他就穿什么。他没得选择!还好,电梯一开,小晨把他拖走出女孩的包围圈中。这个公司什么都好,就是员工们忒爱聊八卦。
见女孩们往另一旁走掉了,陈溪松口气,转身对小晨道了声谢,目光就定住在了大楼前面一辆车上。陈溪看着缓缓下降的车窗露出一张冷俊的脸,心蓦地一紧,随即叹气,回头对小晨说:“我先走了。”
小晨傻乎乎的应声“好。”然后,看着陈溪走向前面的一辆劳斯莱斯,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升起的车窗也隐没一张极为冷俊的脸。小晨摸摸头,转身走人。
“看到我来接你,不高兴?”沈岱盯着陈溪的脸一刻不放。
陈溪闪躲他的视线,“没有。只是有点意外!”沈岱凑近离他的脸半尺的距离。陈溪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微垂的眼睑有点紧张的抖动。
沈岱很喜欢他这种永远紧张青涩地反应,霸道地含住突然要想呐喊的唇。“唔,”陈溪剧烈地想挣脱他的吻,因为前面的一个角落有个人影正静静地看着他。是津政,他竟然再次出现在这里。
不,不要吻!睁着双眼看着前方的陈溪,溢出痛苦的泪水,猛然用牙一咬,腥味弥漫在他与沈岱的口中,不理会沈岱的怒火,推开车门下车,前方再无一人。
为什么会这样?陈溪木然的站在原地,泪水湿润了清俊的脸庞。
阴沉的沈岱把陈溪拉回车里,“你看到了谁?”陈溪沉默。“是津政!”沈岱的声音冰冷如腊月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