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夔轻车熟路的打开电脑,输入密码,阿澜在这方面懒的很,密码基本上都是同一个,也不会换,拿着电脑操作了一番。安澜好好的泡了一个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心脏处的图案仿佛有了生机,要苏醒了一般,每次洗澡看着这个图案,总有一种被窥觑的错觉。
洗好澡,换上宽松的短袖睡衣,头发还滴着水,拿着白色的帕子擦拭头发,手机传来叮咚声响,打开手机看陌生汇款信息挑了挑眉。
安澜扬了扬手机,脸上带着热意的慵懒:“你的?”
“住宿费,够吗?”他将痕迹消除,关上了电脑。
“确定不是偷的?”安澜十分怀疑。
“合法所得,还交了税呢。”他将身上的五十块钱给了简柯,“十倍还给你。”
简柯已经张大了嘴巴,突然觉得自己画的符都不香了,他可是看到的,他朝他借了x信五块钱,一顿操作猛如虎,就变成了他一辈子都没看过的数字。
“大佬,你看,老板是我师父,那也就是说你也是我师父对不对,大佬,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学。”简柯紧张了搓了搓手,尊严几毛钱一斤?他不需要!
夔对他的话十分满意,将五十块钱收回口袋:“改天教你。至于学不学的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天分了。”
“感谢大佬!”他感觉要到天堂了。
安澜依旧笑的灿烂,飘飘欲仙的简柯还没察觉到危险降临,道:“我看你不像是有天份的样子。”
简柯膝盖中了一枪,垂死挣扎:“万一呢……”
安澜打了一个哈欠,放下毛巾,头发已经半干了,他懒得弄干了,道:“你换洗的衣服小纸人已经给你备好了,你就睡客房吧。”
夔大步走上前去,拿过毛巾,替他擦拭头发,按摩的手法十分的不错,这让安澜有些昏昏入睡。
感觉自己变成一千瓦灯泡的简柯:“……”明智的放下了笔,“那老板,我明天再来,你们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他也好想有对象啊。
“好了。”
“我去睡了,”安澜警告道,“不准随便进我房间。”
夔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小石头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阿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着沙发上放着的睡衣,轻轻嗅了嗅,阿澜的味道,他叹息一声。
门把传来转动的声音,闭眼睡觉的安澜睁开眼:“你怎么进来了?”
夔看着想睡却装作还没睡可爱的神色,轻声咳嗽:“隔壁浴室坏了。”
安澜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下面围了一块浴巾,上面□□,标准的八块腹肌,上面还残留着水。荷尔蒙爆棚。
安澜立刻清醒了,闭上了眼睛:“你怎么没穿衣服?”
觉得这样自己太逊了,睁开眼睛,不自然的别开头。他想起自己连一块腹肌都没有,可能是生前太瘦弱,导致死后也定型了。
看样子阿澜还是挺喜欢的,或许以后还可以继续,他道:“洗到一半坏了。”
安澜对他的话十分怀疑,看向了小纸人,小纸人也点了点头。
“修不好?”
需要时间,小纸人回答。
“那你去洗吧,不准做什么奇怪的事。”看在一百多万钱的份上。
“好。”他答应的爽快,至于怎么想安澜不抱任何希望。
安澜扯上被子,将自己连头一起缩到被窝里。
浴室传来稀疏的水声,安澜睡着了。
洗完澡出来看着睡的香甜的安澜,让他想做什么坏事的心思都没有了,平常不是对他警惕心挺重的嘛,现在却睡的毫无防备,亲了亲他的鼻尖,轻轻的关上了门……
“混账!”清秀的男人语气愤怒,却牵动了旧伤,猛地咳嗽起来,另外藏着的半张脸咧的更大了,充满了恶意,似乎随时都会反噬。
“师父,保重好身体。”
他面前年轻的男人立刻跪下,低着头,将屈辱掩盖的很好。
“要不要告诉师祖……”
清秀男人阴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就这么想死?拿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去污了他的眼?”他勾起他的下巴,苍白的指尖在他脸上滑动。
郝张原本看的过去的脸更加苍白了,冰冷的指尖如同死神的手。
“不敢!”
他的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缩紧:“你是想让师父厌弃我,嗯?”他的眼里病态的狂热。另外半张脸却直勾勾的盯着他,杀掉他,他要见更多的血。
他发不出声来,但不敢挣扎,只能艰难摇头,他猛的松开了手,十分的嫌恶拿出手帕,一根又一根手指的擦拭着。
郝张贪婪的呼吸着,身体发软,他的这幅表情愉悦了男人,轻飘飘道:“你说师父怎么会看上你呢?嗯?”
“在师祖心目中更在乎的人是师父您啊。”
他愉悦的笑:“看样子你还有自知之明,告诉我是谁破坏了计划?”
“是安澜!一个叫安澜的男人!我们赶到时,邪神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那些玄门走狗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是他在从中捣鬼!”他的身体颤抖。
“又是他!”他咬下指尖涂抹在另外半张脸上,画出一道符,半张脸发出痛苦的哀嚎。“给我安静些,想取代我还早的很!”
半张脸带着杀意,慢慢消失,郝张不敢抬头看。
他将手帕轻飘飘的扔到他头上,道:“苏树,其中一份生死簿在他那,我要让你取回来,要是这次失败了……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
“另外,告诉穆鸿,不要去惹他。”
“是!”
“那还不退下?”
郝张连滚带爬的推了下去,男人喘气的手撑着椅子,但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异常,不愧是第八鬼神啊,他差点就死了呢,只可惜,他这条命那些人都没资格要回去!
“师父真这样说!”穆鸿俊美的脸扭曲。身上种的鬼怪差点苏醒。
郝张苦笑一声:“师兄,我怎么会骗你呢?”
“谅你也不敢,”他舔了舔唇,脸上的冷酷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抚摸着自己的眼,“它已经很久都没见血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郝张瘫坐在地上,他感觉师父是故意让他知道那个人存在的,按照穆鸿那容不下比他自己厉害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连养了十几年的徒弟都利用,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苦笑,他这个三个月的徒弟更加不用说了。
如果他真的不能将生死簿带回来,肯定会被喂给师父养的鬼!
他打了一个电话,语气平静:“给我安排一辆去龙台市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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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开始讲另外一个故事~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