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兵戎相见
“听听你这话,你蠢不蠢呢陆景瑜,”陆逸林放下茶杯,“我也想知道,桑榆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跟苏落瑾就跟魔怔一点,还非她不行?瞧瞧你们,一个两个都像什么样子。”“这样的女人能娶吗?娶进来让你们兄弟阋墙,坐看陆家家宅不安?”陆逸林恨不得把陆景瑜揍一顿,“你章这么大,怎么就栽在这个女人身上,都没一点大局观了呢?”
“就为这个?”陆景瑜表情有点复杂,“真不是因为咱们祖上给桑家有什么桎梏,您年轻时期对桑榆母亲求而不得之类的?”
“啪”一声响起,陆逸林将茶杯掼在地上:“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桑榆算什么,也值得我去针对和介意?我只是纯粹看不惯你们两兄弟竟然被一个女的搞得神魂颠倒!你想娶桑家女,桑宁不好吗?桑宁背后还站着桑家!比桑榆胜出百倍,你偏偏就要跟我作对,我看你真是不识好歹!”
“我没跟您作对,是您在跟儿子作对,一定要塞给我我不喜欢的女人。”陆景瑜的声音依然不卑不亢。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我早看出来了,我的话你不会听,既然这样,多说无益,陆家还有那么多子孙,总能让我找出一个懂得听话,明白大局的人。”
“父亲,景行他并不合适。”陆景瑜语气降至冰点,“您做什么,我无法阻止,只是您不该拿集团出气,这很幼稚。”
说完这句话,陆景瑜就懒得再多说什么,径自转身离去。陆逸林实在是让他失望,竟然以公司的利益为威胁,陆逸林真是不可理喻。
陆景瑜急速地走着,胸腔的怒火渐渐高涨起来,但也有一种悲哀在他心底蔓延:难道他为陆氏集团奉献一切还不够,还需要再搭进去一个女朋友吗?他就连娶谁的自由都没有吗?陆景瑜啊陆景瑜,你真是太可怜了。
越发在这个时候,他越发思念桑榆,陆景瑜放慢脚步,等着闻有跟上:“桑榆最近怎么样?”
“特派组半个小时前汇报过,一切正常,”闻有看了看讯息,“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三少爷陆景行前天去找过桑小姐,两人短暂交谈过,不见桑小姐有异样。”
“陆景行?去找桑榆?”陆景瑜直觉不对劲,“他们两个有什么交集,又能有什么连接点,苏落瑾?”
闻有一脸无辜,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个无辜的工具人。
“陆总,三少爷还在等着您呢。”一旁的秘书小声提醒。
陆景瑜撇撇嘴:陆逸林动作还真够快,说是让陆景行交接,就立刻让陆景瑜上他这里报道了。
“那就让他等着吧,年轻人可以磨磨耐性,”陆景瑜声音冰冷,“走,闻有,我们去剧组看看。”
——想让他为陆景行做嫁衣?不可能。
陆景瑜撂话即走,没有丝毫的犹豫,秘书心里一万点懵逼,却丝毫不敢阻拦,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陆景瑜远去的背影,正在斟酌怎么跟陆景行交待,下个瞬间她余光就瞥见一道身影:“小陆总?”
“陆总他比较忙,所以可能需要您等一下……”秘书条件反射一般说出这段话。
“去见女朋友吗?陆总还真是享受生活啊,”陆景行轻笑,“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不是吗?他这般看重桑小姐,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秘书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红了,她小声应和:“嗯,您跟陆总的关系真好呀。”
陆景瑜的出现让桑榆格外惊喜,她快快乐乐地跑到陆景瑜身边,尾音都带出娇嗔:“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感觉我好像有几个世纪没见到你了。”
桑榆难得流露出依恋,这让陆景瑜无限受用:“抱歉,公司的事情真得太忙了,最近拍摄还顺利吧?”
明明两人每天也会传成千上百条短讯,也会拿出时间来视频,但依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桑榆乖巧点头:“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我听说最近陆老爷又给你出难题了?你呀,必要的时候就要乖一点……”
两人依偎在一起,絮絮叨叨说着心里话,像是两个相互取暖的小动物。
丹姐远远看着他们,心口酸涩难言:“哎,跟对苦命鸳鸯似的。”
闻有没回话,他抱臂靠在一边,心想苦命鸳鸯可不是什么好词,因为跟鸳鸯相关的词,还有一个棒打鸳鸯。
相聚的时间格外短暂,这句话放在陆景瑜跟桑榆身上也格外适用,两人还没说多久,闻有就接到通讯消息,他眉头紧皱,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打断老板的“小别胜新婚”:“陆总,是会议通知。”
什么东西?陆景瑜眸子微眯,他前脚离开公司,后脚就开会,这是要决议裁掉他吗?
那边催得很急,陆景瑜来不及多想,匆匆告别桑榆,风驰电掣地赶往陆氏集团。
他们得到消息就往回赶,中途几次更换路线,就为了及时赶到,然而到了会议室门口,陆景瑜才知晓此番来迟:会议提前召开了。
等陆景瑜落座,都到了总结陈词阶段,陆景瑜不动声色,但也明白,高层对他的针对已经被摆到台面上。
“陆总最近忙得很呢,”钱副总轻笑,“不过眼下也是公司的关键时期,还是要多用心才是。”
“陆总一向是我们的楷模,但楷模也得坚持啊,小陆总我瞧着就特别明白坚持。”
得,这是要拿他给陆景行抬轿呢,陆景瑜眼皮也没抬:“谢谢各位提醒,我一定谨记在心。”
他的小黑本从来不缺地方,正巧可以把这几个陆景行的新同党也记进去。
“行了,要讨论的讨论完了,当事人也来了,咱们就得干正事了。”陆逸林换了个姿势,“再不做点什么,给公司除虫治病,我看着陆氏,就要病入膏肓了。”
来了。陆景瑜心中一紧,他脸上带笑:“病入膏肓,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