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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那只手顿了顿,闹脾气似的想要抽走。季沧笙就用力给他拽回来。
    好像是生气了。
    也合该生气的。
    他并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心境,哪怕他早就知道自己动了心,可依旧还是摆出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该得他生气的。
    “踏花。”他想退一步,不想把人推开。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又不容拒绝,“和我谈谈。”
    花不语背对着他,站了很久,才转过身来。
    那一双眸子憋得通红,像要泣出血一样,揪在他心上,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花不语舍不得抽走的手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绪,开口便要崩溃了:“我需要一点时间……”
    “冷静一下。”
    等我收敛好情绪,再来义无反顾的爱你。
    可季沧笙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淡淡一句话,足够把他的心磨灭数十次!
    什么误会?
    是误会他的爱,还是误会了他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可他分明说过的,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过的。
    不是两情相悦么?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厢情愿,他像个追不到光的跳梁小丑,永远,无论他怎么努力,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花不语看向他,只觉得世间一切都不重要了,甚至是连活着的意义,为什么呢,为什么会难过至此……
    他终究是,什么也不是。
    他张了张口,发现说不出话来,他试着发出声音,却害怕只能发出狼狈的哭泣。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仿佛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声嘶力竭地,一句话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能不能,在你心里分出些位置给我,哪怕分毫……”
    他像是伏在他脚边最卑微的存在,无论怎么做也得不到半分的偏爱,仿佛卑微进尘埃里,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曾疯了一般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嘶吼着我爱你,可他却要克制得不能逾越分毫,他想滴水穿石一般融化这颗心,却被冻得遍体鳞伤得就要死了。
    还能再坚持下去吗?
    又要用什么……
    一双手环到他的腰上,那带着凉意瘦削的身子贴过来,冷香之中混着些许的药味,毫无间隙地,整个贴在了他怀里。
    季沧笙比他矮了近一个头,垂下的发丝磨蹭在他面颊上,直直挠进了心里。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花不语小心翼翼地,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生怕一动,梦就碎了。
    “花不语。”季沧笙声音有些闷,尾音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柔软,“人心都是偏的,我亦如此。”
    微凉的,有些湿润的气息扫在他的颈间,把他的脑袋扫得一片空白。
    他甚至没来得及好生去消化,唇上便落下了一个吻。
    如那呼吸一般,微凉的、柔软的。
    那双温柔的眼睛微微支开一条缝,透着湿漉漉的光,那样的、深情地看着自己。
    哪怕是整颗心都要给了去。
    莫名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他从未这么不管不顾地放肆亲吻,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地,肆意地掠夺他口中的一切。
    缓缓落下的夜幕里,呼吸交错而渐渐粗重起来。
    季沧笙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这得寸进尺的崽子却搂着怀里这人紧紧贴着,死都不肯放开。体温在呼吸的催促下节节攀升起来,将满屋都铺得燥热。
    一步,又一步地,仿佛被什么指引着,直到二人撞到了床边,脚步才停了下来。
    心跳得快要冲出来,带着那早就抑制不住的反应。
    不该这样的。
    理智告诉他,时机不对,他们不能在这种时候……
    可怀中的人往他衣襟上一拽,连同着最后的理智一并拽断。
    花不语撑着手臂,不敢再吻下去,屋内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刮灭了,只剩从窗户里偷跑进来的月光,印在光滑的地板上。
    “我跟你讲讲课吧。”
    “从人类的起源开始。”
    “人类是意志而生的产物,你是垃圾桶的孩子。只要你什么都不懂,伤害就追不上你。不要看,不要听,不要说,不要想,不要知道,但你要生孩子。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外面遍地都是畜生,你出门就是下.贱。烂到底的东西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消失,语言只需抹去世界就一片祥和。你只用圈在划好的框里,多的一切不要生长。”
    第二日难得睡到了日晒三竿,按头上了一晚上的课,深觉师尊教的极对,人活着,不就脑袋一想什么就都有了嘛。
    我敬自由。
    花不语挠了挠头发,这才找了衣服换上,接着也不顾把人吵着,拉来扯去地换了一套被单。要不是没什么力气,早得把他给踹出仙寐山去!
    花不语得寸进尺,替人换上干爽舒适的衣衫,两手一撑将人圈进怀里,好声好气地低声询问:“师尊,我带你去沐浴吧。”
    季沧笙随手把他扫开,没好气地骂了声。
    “滚!”
    滚肯定是要滚的,不过滚之前还得再偷一个吻,没由头地想要多亲近,把一切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推门出去的时候阳光正艳,照得世界一片金澄澄的亮,将这处幽静的山谷照得生机盎然。
    花不语将饭菜甜点做好,温在了屋后的小灶上,便去了天元峰。
    二十二上仙只剩三位,有些峰没有亲传弟子,内门弟子许多事情做不了主,只好将事务递交到天元峰来。
    往日里冷清的天元峰今日山路都要被踏破了,天元堂里来来去去挤满了人,却十分安静,毕竟玉蝴蝶、七汝、白歌三人往那儿一坐,实在是没人敢造次。
    不说玉蝴蝶平日在众弟子中的威严,就说七汝,这些升上内门或者亲传的弟子谁不认识,又有几个没被他揍过?再说白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得罪七汝顶多被揍一顿,得罪白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天元门上下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啊?就连入门资格都是他筛选的!
    这三尊大神往那儿一跺,好家伙,谁也不敢说话,安安静静地递书,偶尔出声回答几句,人虽都挤着,也不见抱怨。
    除了特别重要的事不得不往玉蝴蝶面前凑,这群人就知道指着软柿子捏,折花几乎是被众人给围起来了,这位好说话的师兄十分受人青睐,毕竟是天元峰脾气最好又最没包袱的。
    花不语刚到天元堂,众人就齐齐对他拱手问好,有几个踌躇着不敢去玉蝴蝶那儿说事的,看见他来眼睛都亮了。
    这位天元峰关门弟子常被各位上仙提起作为典范,不过因为他经常出没食堂,太过接地气,也没什么架子,理所当然地给众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结果想来找花不语的还没走到跟前,闲出屁的七汝就把花不语拎走了。
    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下可以稍稍放松些了吧,就听某人嘻嘻一声笑。
    他们转头一看,白歌手撑着下巴,对着众人笑了一下。
    刚要冒出的声音再次被压了下来。
    惹不得惹不得。
    门外的人见七汝气势汹汹地拽着个人出来,皆是心中一惊,却兴致勃勃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热闹。
    谁又惹这杀神啦?
    这位不是隐忍好多年了吗,终于有人撞上去啦?
    结果定睛一看,竟然是天元峰关门弟子。
    打扰了,非礼勿视。
    七汝拖着花不语去了后山,这边阳光不是很充足,树木也长得阴郁,平日里少有来此处练功,杂草生得有半人高。
    “陪我练练。”七汝冷着一张脸,起手就和花不语比划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的修为也已突破了化神境,可谓与现在的花不语不相上下,更何况他天生对打架有天赋,越级揍人都习惯了。
    花不语接招接得轻松无比,重铸修为后,他的根基修得宽厚无比,再加上这些年在外的奇遇,跨一整个大修为碾压都不成问题。
    他并不是木头,早在那日就明白了什么,只是说不上来那界限在哪,不过,既然他独占了季沧笙,就得站出来承受这怒火。
    二人修为极高,不一会儿便将这附近的植被毁得惨烈。
    这一架从中午打到了晚上,一开始还会斗用法力,最后卸了法术纯粹肉.搏,发泄最好的方式便是拳拳到肉,整那些虚的控制不好力度,天元峰弟子拉私架还打出问题来了,那是往老师脸上抹巴掌。
    如若平常的比武,自然是花不语更胜一筹,而单纯地打架,七汝当仁不让,他肉.搏的经验并不比花不语两世加起来少,两人打得不相上下,最后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七汝掐着花不语的衣襟,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是敢负了师尊,我就揍死你。”
    “不会的。”
    七汝翻身躺在地上,二人一并望着夜空。虽然只需要一枚丹药便可恢复全部体力,可他们都选择了就这么躺着。
    自修炼之后,已经很难有如此酣畅淋漓疲惫的滋味了。
    星空浩瀚,花不语望着偶尔划过的流星,不是许愿,更像是发誓。
    我会守护他,也会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草丛中传来窸窣的声响,折花见这二人终于停手了,才走了过来,没说什么话,跪在地上给二人抹药。
    那下手是真的狠,用的还是那种需要狠狠揉的跌打药,花不语差点没憋破功,这师兄看着温温和和的,心也太黑了!
    七汝显然不想忍,一巴掌把折花的手拍开,恶言道:“要你管!”
    折花仿佛早就不怕这家伙了,直接坐人胸膛上按着上药,这人累的筋疲力竭,又没吃药恢复,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抗成功。
    “老实点。”平日里天元峰第一温和的弟子语气冷冷,“后天各位上仙就回来了,你要顶着这张脸去拜见?”
    “我自己知道收拾,用不着你管这闲事!”
    折花没接话,毫不留手地给他把脸和手上能看见的伤口处理了,药瓶子一摔走人。
    “他发什么神经呢?”七汝爬起来,看向旁边被扒了衣服处理好全部伤口的花不语。
    花不语也是懵的。
    白歌抱着手臂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对着二人笑了声:“你们两个拉私架,不告诉你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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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千字三更的量就问你们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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