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语气又温柔了许多:“我都没印象她做的什么。”“你撒谎。那么大个娃娃, 你又没瞎……”
向晚晚红着眼睛控诉的瞪着他,鼻子还不停的抽着气,一幅又凶又委屈的样子。
十分可爱。
可爱到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靳习言甚至都想体验一下别人撸猫的乐趣,只是他撸的是‘小兔子’。
又给她擦了擦眼泪,靳习言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我瞎了。”
听着他的话, 向晚晚倒是忘记了要哭,抬头看着他。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伸手拨开她贴在额头上的刘海。
小姑娘漂亮的眼睛完全露了出来,只是此刻红红的招人心疼。
靳习言拍了下因为装着娃娃而鼓鼓的衣服口袋:“不瞎我也不会觉得很喜欢你送的礼物了。”
这话贬义多过褒义,然而落入向晚晚的耳里,原本高涨的情绪就这样很没出息的直接给带下去了一半。
她呆呆的看着他眸子里大概是温柔的神色。
靳习言将她转了一下,两人面对着面,离得很近,却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后。
靳习言牵着她的手将她往小吧台带去,他坐到沙发上后,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向晚晚就这样直接落入了他的怀抱。
两人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发生这样亲密接触的行为。
感受到他的温暖,向晚晚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自己经历了什么。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这意外的亲密接触压下。
向晚晚话都说不清了:“哥,哥哥,你……做什么……”
此刻的她像极了林子中偶遇猎人而惊慌失措的小鹿。
悬挂在脸上的眼泪还特别招人心疼。
靳习言盯着她的唇,微不可察的吞了吞口水。
看着他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十分性感的模样,向晚晚全身血液一瞬间沸腾,整个人就像要冒烟了似的。
她抿了抿唇。
男人的眸色随着她的动作幽深了许多好看的脸朝她缓缓靠近。
第六感告诉自己男人此刻非常危险,像是要吻她一样。
有了这个想法,向晚晚甚至都不敢呼吸。
眼看着他的唇离得越来越近,心里除了害羞紧张外还缠着一缕自卑。
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自卑这种情绪,可在今天,经过沈钰那些话的提醒,她好像开窍了似的感受到了两人巨大的差距。
向晚晚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男人原本低垂的眸眼微微抬了抬,有些不悦。
向晚晚:“哥哥,你……”
靳习言不怎么在意道:“我怎么了?”
他说话间薄唇轻动,拂过她的手心。
柔软湿润的触感惹得向晚晚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她局促的收回手,脑袋一片空白。
下意识道:“哥,哥哥,我,我高中还没毕业。”
一句话将两人间所有的氛围都给驱散开了。
靳习言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后,松开托着她后脑勺的手,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向晚晚内心却忍不住失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种情绪。
明明很想接近,却又害怕接近。
身下被当做沙发的长腿温暖异常。
小吧台里十分安静。
向晚晚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速度越来越快的心跳。
整个人坐立不安。
想要起身,却又被靳习言扣着腰动不了。
许久过后靳习言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必须考上a大知道吗?”
他的语气像往常一样冷冷的,眼神也充满了压制。
向晚晚没办法直视那样的眼神。
她垂下眼皮,没回答他的话。
很久之前自己就因为他在a大而暗下目标要考a大。可现在被他要求必须去考的时候,内心却很复杂。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靳习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认真道:“听见没有?”
虽然自己的数学进步很大,就现目前来说,每次都考及格了,但都是阶段性考试。
她还从来没有在数学高一到高三的知识点统考这种情况下考及格过。
一向自信的她,在面对他这样要求,反而有些不自信了。
向晚晚喃喃道:“那考不上怎么办。”
仿佛没有想过考不上这个问题,听着她的话,靳习言挑了挑眉:“复读。”
向晚晚迎着他因为那句‘考不上怎么办’而变的不太善意的眼光又道:“复读也考不上怎么办。”
男人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考上为止。”
向晚晚:“……”
靳习言:“说话。”
“嗯。”
向晚晚点头。
靳习言的神色这才好了点。
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乖一点。”
两人之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约定的必须考上a大就像是代表着一种承诺似的。
一种她给他,又或是他给她的承诺。
原本崩溃自卑的情绪在这一小会儿好像被治愈了不少。
只是心里还惦记着靳习言带沈钰两人单独去东楼后花园的情景。
虽然知道没有什么,但心里就是在意。
明明她和他讲过沈钰对自己做的事情。
向晚晚悄悄打量着心情好像很好的靳习言,往日的跋扈不在,根本就问不出口。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借住在他家的人而已。
两人差距那么多,他对自己的好说不定也只是因为新鲜。
很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
比起她来说,沈钰看起来和靳习言更为相配。
两人各有所思。
靳习言把玩着她的手指,指尖磨蹭到她手指上的创口贴的时候顿了顿,随后将那几个手指上的创口贴撕开。
小姑娘粉粉嫩嫩的指腹上许多已经结痂的针眼。
他轻抚了一下,语气里染上了些许别的情绪:“还疼吗?”
向晚晚摇头。
靳习言将医用箱找出来,翻出药,一点一点的帮她擦。
他做这事的模样十分认真,向晚晚甚至有一种被他当做珍宝的感觉。
压下心里这种荒唐的想法,她收回手,不让他擦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了。”
男人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严肃道:“别动。”
向晚晚到也就不动了。看着他仔细的将自己的每一个伤口都处理好,又缠上创口贴。
害怕自己呆久了心越发控制不了,她道:“哥哥,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靳习言将医药箱关上,一只手拉住她,一只手从口袋里取出娃娃:“哪里来的钱买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问题。
向晚晚下意识的撒谎道:“妈妈给的零花钱买的。”
靳习言皱了皱眉。
她家里的情况他基本上是了解的。
从知道她要送自己的礼物是什么过后,靳习言也试着去了解了一下。
森海娜,里面买一个最便宜的手工diy娃娃材料也要几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