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让满天星星见证我要你

    Reid把酒吧案交给艾米莉和霍奇，休假在家陪着YOYO。
    霍奇和艾米莉联手破案，非常吓人，不到叁天，就找到了鸽子酒吧案的真凶——曾经和Reid春风一度的水野千草。
    知道这个结果，YOYO第一反应是：Reid，你到底什么体质？怎么那么招女杀手喜欢？前有凯特·亚当斯不死不休，现在有水野千草杀人栽赃。
    坏女孩果然都爱好男人！
    “奇怪，如果她喜欢你，怎么会跑去告诉我你爱我？如果不喜欢你，又为了什么陷害我呢？跟我有仇？可我以前不认识她啊？”
    Reid安慰她：“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现在，别管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让我亲亲才能告诉你。“
    她双颊绯红，忸怩片刻，问：“你想要吗？”
    他敛容正色：“不，我们的第一次当然要在特别的地方发生，一定得是我们最难忘的地方。”
    她点头：“死亡谷？”
    “是的。”
    时隔十五年，再次进入死亡谷，Reid心潮澎湃。
    15年前，他是《星球大战》的粉丝，有一天，他看到《国家地理》杂志做的《星球大战》取景地的专题，对文章里面描写的沙丘、海平面下的盐滩、会唱歌的神秘岩石、峡谷，会走路的石头，很感兴趣，就和吉迪恩相约去了死亡谷。
    救下YOYO纯属“意外”。
    他们原计划要去提多峡谷，但泥沙封路无法进入，只好临时改道去熔炉溪看星空，正好听到艾瑞克的呼救，救下了她。
    凭着记忆找了两圈，找到了当年的石头小屋。
    屋内墙上钉满动物皮毛，浓烈的腥臊味道让人反胃，真不像人住的地方，像某个野生动物的巢穴。
    她的目光落在大小不一、坑坑洼洼的石板凹陷上，那里曾经积满艾瑞克的血液。
    “我，我怕。”
    “别害怕，宝贝，试试暴露疗法，看看能不能帮你把PTSD治好。”
    屋里的味道难以形容：精液、屎尿味、乙硫醇的气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Reid……”她面色发白、声音颤抖。
    “我在呢。”
    魔鬼穿着棕色的雨鞋，阴茎在艾瑞克后庭进进出出，鲜血顺着大腿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她必须看着，不能眨眼，再痛也得看着，不然他就会杀掉艾瑞克。
    灵魂被冻结了，周而复始的心理折磨，是没有尽头的，精神的凌迟。
    他恫吓她：“等我找到买家，就把你卖掉。”
    “哭出来，宝贝，大喊，大叫，都可以。受不了的话可以咬我。”
    他把她揽在怀里。
    她哀哀痛哭，哭完以后，平静了些许，讲起从前。
    “2004年12月24，平安夜，学校有圣诞狂欢活动，安德鲁围在我身边献殷勤，让我很心烦，艾瑞克看见之后，就跟老师说我们得为明天的圣诞歌剧排练，带我离开了礼堂。我们在音乐室闲聊，吃着他妈妈做的布丁，很开心。“
    她接着说：“我告诉艾瑞克，爸爸答应帮我转校，节后我们就会搬到纽约去，再也不会被安德鲁欺负，艾瑞克说他舍不得我，但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他很赞同这个决定，我们约定，一个上哈佛，一个去麻省……”
    “到了跟爸爸约好的时间，我们正准备走，安德鲁就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他拽着我的头发逼着我，逼我……”
    她咳嗽起来，好一阵才重新开口：“逼着我给他口交，艾瑞克抱住他的腿，被打得浑身是血，肋骨断了两根。安德鲁撕开我的衣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幸好艾瑞克用随身带的军刀把他刺伤了，我俩跳后窗逃了出去，结果到了大门口，我爸爸，不，那个人却没有来……”
    “其实我们该去向校警或者老师求救，但是安德鲁的爸爸是校董，我们害怕，哈维·科洛吉，那个魔鬼，袭击了艾瑞克，他把我们带到贝蒂小镇，把我们锁在地下室，说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让我们自己选，我们拼命求他放掉对方，他改变了主意，说要选一个人做他的性奴，艾瑞克为了保护我，说他喜欢男人，主动跟他……”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又哭了起来。
    “我们试着逃过几次，都失败了，每次都会遭到更狠毒的虐打，他每次侵犯艾瑞克的时候都要求我在一边看着，不能眨眼，所以我才会患上FSD，看见阴茎就吓得要死，有很长一段，我不敢闭上眼睛，害怕睡觉，躲到衣柜里，才会好一点。”
    “哈维给我拍了照片，传到暗网拍卖，有人告诉他，我的性器官是万中无一的名器，他很高兴，说我这种资质，应该卖给军队，让大家一起享用，后来非洲的一个基地组织出价达到了哈维的要求，他决定把我卖出去，把艾瑞克杀掉。我从窗户郊狼和这里异于寻常的高温判断，贝蒂小镇临近死亡谷，和艾瑞克商量着逃跑，我跟哈维说，我最喜欢的电影就是《星球大战》，想在离开前看下它的取景地，如果他不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自残自杀毁容，让他人财两空，哈维收到订金心情好，便答应了要求。”
    说到关键地方，她蹲下去号啕大哭：“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Reid跪在她身边，紧紧抱住她：“我可怜的宝贝。”
    哭了一阵，她接着说：“3月14号，哈维开着吉普车，带我们来到这里，趁他喝醉，我们逃了出来，经过这个淘金人留下来小屋子的时候，他追上了我们，艾瑞克把我打晕藏到衣柜里，一个人去跟哈维缠斗，再后来，就是你发现了我，救了我，我才知道他把艾瑞克双手双脚都砍断了……天哪……”
    “当时，我和吉迪恩去熔炉溪，听到呼救声，赶到现场，艾瑞克已经不行了，吉迪恩开枪击毙了哈维，起初他们都没注意到衣柜里还有人，后来我总觉得艾瑞克的姿势有什么不对，顺着他断掌的方向，我找到了衣柜，发现了你，你当时窒息了，再晚点可能就……”
    内疚和痛苦，烂在心里，发了霉，生了病，晾晒出来，轻松很多。
    “我爱你，”Reid说得很郑重：“在感情上，我是个胆小的人，从小到大，我一直自我怀疑，是你，让我找到全新的自我，找到勇气和快乐，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证明我的爱，艾瑞克为了你，假装同性恋，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安慰你，保护你，虽然没有开口说过爱，却用他的生命证明了他的爱……”
    “不，不，不，爱不用生死证明，只需要在平淡的生活里用心呵护，用心感受。对我来说，主动的死，是最深刻的背叛。”YOYO说。
    “我知道，我愿意为你好好活着。”
    离开之后，两人去了熔炉溪。
    远离城市人群，没有光污染的星空美到令人失语。
    夜空水晶般清澈澄明，游客们扎起帐篷燃起篝火。
    “每个人都有守护星，艾瑞克就是我的守护星，他就在那里。”
    YOYO叹口气：“其实我心里一直责怪艾瑞克丢下我，总是不敢面对过去，谢谢你把我带到这里，我会好起来，我保证。”
    死亡谷里的一切都是矛盾的，单调又丰富，生机勃勃又死气沉沉。
    静默、荒凉，宽阔、悠远。
    YOYO望着星空，心情从释然到喜悦再到震撼，感觉自己被吸进了广袤天幕，化身成为了一颗星星，一粒尘埃，一团空气。
    天河倒泻，一颗颗蓝色的雨珠，散落下来，触手可及。
    苍老虬劲的枯树枝，在星空的照耀下，组成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奇妙光影。
    Reid亲吻着她的发、手、唇，问：“想什么呢？”
    “我感到自己仿佛变得蔚蓝，变得无边无际，眼睛和指尖上，栖息着无数的星辰。”
    ”马林·索雷斯库，《毒药》。“
    他低头亲着她的发顶：”你看，那是大熊星座，勺子是北斗七星，中国古代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勺柄第二颗星是聚星，另一个是大熊座ξ，它是由两个黄色恒星组成的双星系统，彼此间以60年为周期进行运动。有两个漩涡星系：8等M81和9等的M101。古希腊神话传说，大熊座原来是美丽的仙女卡力斯托，受到天神宙斯喜爱，有了身孕，变成熊。小熊座是她与宙斯的私生子阿卡斯。生性妒忌的宙斯妻子天后赫拉看到他们母子虽然变成了熊，但都被宙斯升到天界，于是请海神波塞冬派出一个猎人，到天上追赶他们，让他们永远围着北极星转，无法落到地平线下休息。这个猎人就是牧夫座。对于北纬  40°以北地区的人们，大熊座和小熊座终年不落，只要天气晴朗，每晚都能看见它们在夜空中闪亮……”
    人型百科全书开启话痨模式，她躺在他腿上，认真听。
    “你正上方是大犬座，“Canis  Major”意为“大狗”。是最容易观测到的星座之一,它有一颗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天狼星，也叫天狗星,是距地球最近的行星中的一颗,距离仅为8.6  光年。大犬座在星座故事中是猎户座的一条忠诚的猎犬……”
    “你应该早点找我。”他忽然转了话题，撅着嘴，委屈巴巴。
    她勾了一下他的小指：“谁叫你忘记我？”
    “有部电影叫《初恋五十次》，你看过吗？记忆可以被抹去被篡改，但无论多少的忘记，我都能重新爱上你，我第一次见你……”
    “你第一次见我怎么了？”她从他腿上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
    “第一次见你，我就心跳加速，多巴胺肾上腺素激增，瞳孔放大，就像服用毒品，你还没走，我就感觉到了离别的隐痛，确定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所谓一见钟情就是无论什么时间和空间，我都会爱上你，爱你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使命。”
    他说完，顺势吻住她：  “我爱你，我的小太阳。”
    “我也爱你，而且爱得比你早。”
    “那我以后加倍爱你。”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吻得她意乱情迷：“我想在星空下要你，让所有星辰见证我们的欢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