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_217
____唐枝说要买宅子也不是空话,她是个行动派,没过多久便跟宋玉延寻了空隙去相看宅子。
林永明虽然是中间商,但是推荐的宅子都不是经由牙行出售的,因为由牙行介入售卖的宅邸必然要贵许多。他跟宋玉延都是老朋友了,自然不会坑她,为此还亲自带着她们去看房子。
几个地方走下来,最终宋玉延定下了郊区的那座三进的宅子。这座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不是蛇虫鼠蚁爱筑窝的地方,之所以卖这么便宜,也是因为这是老宅子,每次下雨都漏雨水,还有些柱子都被虫子蛀空了。
唐枝还跟宅子的主人砍了一下价:“都已经不是年久失修的问题了,而是已经成危房了吧?我们买了还得花十几万钱修葺,这不划算。”
林永明也在旁边帮着说话。那屋主人被她砍价砍得颇有压力,最终以二十六万钱卖给了她们。
宋玉延还给了林永明一万钱作为他帮忙的谢礼,林永明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不好意思收那么多,最终只收了一半。
宋玉延送走林永明,才对唐枝道:“我怎么不知道原来娘子杀价能这般厉害?”
唐枝道:“别人跟我杀价杀多了,我能防着那些买菜的人跟我杀价,自然能学他们杀价的手段。”
她又说,“剩下的这三万五千钱,可以添置一辆马车了。”
宋玉延眼前一亮,笑道:“那我设计这宅子时,给辟出一个地方来养马!”
宋玉延没打算只翻新宅子,有些地方她是肯定要重新规划的,比如房间太多,中间的庭院太大了,要有效地利用,才不算浪费。
她琢磨出设计图后,又买了不少水泥与砖瓦,这才开始动工翻修这座宅子。
传统的屋檐容易漏水,她便让人在每块砖瓦那儿都用水泥封住缝隙。至于地面,她没有用青砖、大理石,而是直接铺了一层水泥砂浆。外面的院墙则用了石块堆砌而成。
帮她修房子的木匠本来就有脾气,他们也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然而想到这人是宋玉延,她设计出了海塘,对土木工程也有自己的见解——也就是说,她完全就是内行人,木匠们怼不起她,只能老老实实按照她的设计来修葺宅子。
不过等他们修完之后,发现宋玉延设计的宅邸还真的很美观大方,既有文人骚客的雅致高洁,又有衬得起这三进宅院的宏大宽敞。用宋玉延的话来说便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这宅邸也翻修了很长的时间,而在此期间,宋玉延一家子依旧是住在县城的小院里。宋玉延偶尔便得往海塘那边跑,年头的时候朝廷又设了捍塘兵士指挥,也就是调拨了一支百人的兵士到海塘那儿巡逻,日常负责维护、养护海塘,因此,宋玉延总算不用时常到那边去盯着了,只十天半个月去巡视一回便足够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就清闲了下来,因为她除了要督修海塘,还得负责明州的堰闸、河渠的修补。
除了海塘之外,明州也没什么大型的水利工程了,不过官府还是给她拨了一百多人,她要做的便是日常指挥和监督这一百多人去修补河渠,顺便再研究一下新的农田水利灌溉工程。
明启十年的这一年夏秋两季,明州的灾害明显比往年少了,百姓所遭受的损失也少了许多。便说那海塘,再一次抵御住了浪潮的攻击,让周围的百姓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而也是在这一年的八月,宋玉延与唐枝新买的宅邸也修葺完毕了,她低调地给亲朋好友派发了请柬,邀请他们来参加新宅邸的进宅宴。
她在亲朋好友那儿的声望也很高,故而人缘十分好,给她回信说会准时到的十有八九。
笋儿从金川乡回来,犹豫地问宋玉延:“大哥,我能邀请朋友吗?”
他这话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宋玉延如今买了宅邸,可那毕竟不是他的,他不确定那儿还是否一样有自己的位置。
宋玉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笑了下,道:“自然可以,不过在你邀请朋友过来之前,先去看一下新家。”
“新家。”笋儿心里念着这话,心中一阵暖流划过,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
第97章不着调
杜衍等人虽然无法参加宋玉延的进宅筵席,但是也写信祝贺了她,倒是林逋远在杭州都听闻了她督修的海塘之事,夸了她一番。
宋玉延给他们回信之后,便开始专心接待前来做客的朋友们——她如今在明州也算是半个名人了,加上她换到了新宅子住之后,也有足够的地方接待客人,故而每天来访的人都是络绎不绝的。
范知州也来了。他这次任期满了,朝廷见他政绩也好,便升为右司谏,为三司度支判官。
所谓三司度支判官,其中的“三司”是户部、盐铁以及度支三个分管国家财政民政以及赋税的部门,度支判官,也就是度支使的副手。
他想在离开之前劝一劝宋玉延,若想为天下苍生做实事,那就不应该拒绝朝廷的封赏。
宋玉延感觉压力山大,周围的人对她的期盼都太高了,不是劝她考科举走入仕,然后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希望她考虑为官的好处,从而别想辞职的事情了。
宋玉延道:“我即使不入仕,依旧有许多办法能为百姓谋福利。造福天下苍生有许多途径和办法,所有的职业、行当也没有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若只拘泥于一条路,便容易误入歧途。”
她见太多那种一开始一心为民,最终为了达到“为民”的目的而不择手段,最终落网的官员的例子了。
便说那唐朝的宰相李绅,写下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著名诗句的人,最终也是在权力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做出了为官不仁、草菅人命、视百姓为贱民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