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结果
白玉婵看着穆衍燃原本含着担心的眸子忽然被疑惑占据,心中便不禁多了几分不解,而后正要开口询问之时,背后的印记却忽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却只能忍着不适,看着面前的男子的模样有几分哀伤和担忧。
陆青歌沉了脸色,她看得出白玉婵正在强忍着不适,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且那搭在床榻上指尖发白的双手也不难瞧出她的隐忍。
她亦是皱起眉头,不禁看向了穆衍燃,眼神中有几分疑惑——他这是想到了什么?
而此时坐在床榻的男子,动作僵硬,脑中划过了一些细碎的场景——不知是发生在何时,那时亦是这样一个床榻,白玉婵满身伤痕的躺着,口中说着:“那是一处妖山……”
“王爷?你怎么了?”陆青歌有些担忧,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有几分青筋暴起,再拖下去怕是会有些危险。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只能试探开口,语气小心翼翼。
穆衍燃这才回过神来,觉得眼睛有几分酸涩。他回头瞧了陆青歌一眼,而后沉了眸色,毫无征兆的站起身,牵起她的手腕,大步离开了厢房。
两人走后,白玉婵才松了一口气,当即大口喘着气,十分无力的倒在床榻上,面色通红,就像是被什么绑住了脖子无法呼吸一般。
小月立马走到了床边,焦急地喊着:“侧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穆珩看到穆衍燃忽然带着陆青歌离开,心中虽然好奇,但是眼下白玉婵的情况似乎更加危急一些,于是他便偏头吩咐春歌,道:“你小心跟在王兄与青歌的身后,我方才瞧见王兄的脸色有几分不好。”
春歌点了点头,而后打量了四周,十分小心的离开了。却不想,刚出门便遇上了行刑回来的卫九戒。
他先是十分有礼的朝着她作揖,低声唤了一句:“春歌姑姑。”
她微微蹙眉,觉得此人出现的实在是不合时宜,再耽搁一会儿她便瞧不见匆匆离开的两人的身影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礼,轻轻唤了一句,道:“卫统领。奴婢还有要事在身。”
说完,她便就要转身离开,却是被卫九戒忽然抓住了手腕,他的脸上还有几分迷茫,问道:“不知春歌姑姑可曾瞧见王爷了?在下未曾瞧见在侧妃娘娘的厢房内瞧见王爷。”
“奴婢便是奉了小王爷的命令,要跟着王爷和王妃。你这样一耽搁吗,倒是什么都瞧不见了。”春歌甩开了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而后转身朝着不知什么方向走去了。
卫九戒站在原地有几分局促,不知该做些什么。听着她临走之时的话语,似乎是他将此事搞砸了。
他只是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朝着春歌原本面向的方向走去,或许还能瞧见穆衍燃的踪影。
张管事终于是将周大夫带了过来,一路上不停地与他说着白玉婵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就连脸上都有了血色,若是再有药材调理,必然就会早早的康复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他这才刚刚迈进一只腿,便就激动的大喊着,一时间没了分寸。可是瞧见偌大的厢房内只剩下穆珩一人之后,他的笑容凝固在嘴边,而后想着还是白玉婵的身体要重要一些,或许王爷只是去准备旁的东西了。
周大夫不住地点头,而后走到了床榻边为白玉婵诊脉,原本还紧锁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开来。穆珩就站在一边,神情有几分焦急,可也没有失了稳重,轻声道:“你好好瞧瞧,方才玉婵王嫂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好,不知可是又有什么其他的地方身子不适。”
他点着头,而后又仔细品着白玉婵的脉象。而后浅笑着抱拳朝着穆珩行礼,道:“小王爷请安心,侧妃娘娘的身子十分安好,较比之前的状况确实是好了太多,甚至都不需要服用药石。只要静心修养便可。”
“另外……”周大夫顿了顿,有几分犹豫,不知晓此事同一个孩子说可会有什么不妥,但是既然是好消息,他还是开了口,道,“另外,侧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也不再有那些奇异的现象,一切都回到正轨了!”
穆珩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知晓了。没有别的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说完,他便又走到白玉婵的身侧,趴在床沿上,轻声在她耳边说着方才自己听到的话语,道:“玉婵王嫂,你就放心吧。你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就连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任何问题了。你以后就不必担忧了。一切都是平平安安的。”
白玉婵并未睡着,方才周大夫的话语还有现在穆珩的话语,她都听得真切,但是一时间她还不想去接受这些。
穆珩能在自己耳边这般温柔的说这些,她当真是觉得十分安心,鼻尖还有几分酸涩。每次那肩膀后的印记灼伤之时,她的心中都要愧疚几分,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温柔,十分罪孽深重……
想着,她的眼角就划过了一行温热的泪水。穆珩正要起身,却就看见了这一滴泪水,便动作十分轻柔的替她擦去了泪水,而后轻轻地拍着她的小腹,低声念叨:“玉婵王嫂不要担忧,怀中的小王侄亦是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好的……”
一旁的小月瞧见这幅场景,心中不禁觉得十分酸涩。她是亲眼见着穆珩从原本对白玉婵爱答不理变成了这般模样,心中十分感动。
那边,穆衍燃拉着陆青歌不停地走着,她开始还未反应,待到转过墙角,便是立马甩开了他的手,不解道:“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大夫还未过来,玉婵妹妹的身体还未有了结果。王爷这是要将妾身带去何处?”
穆衍燃忽然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方才紧紧握着陆青歌手腕的手,眸子中有几分不解。一时间所有的理由都变成了冲动,一文不值。
“本王……本王……”他支吾半天,终究是未能找出一个合理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