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谁作妖
关于有毛没毛。南熙贞耿耿于怀。
可是没想到,在一次小姐妹的共浴time中。
受到暴击。
当她冲干净身体,想要出来换浴袍的时候。
外面已经换好的小姐妹齐刷刷的回头。
然后目露惊讶。
朴宝英和李先彬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脸惊讶,红着脸捂住嘴,似乎头一回见到这种状况。
“熙贞?”
“你那里怎么没毛呀?”
“……”
她一怔,羞哂的合拢了双腿,慢慢抱紧自己咬着嘴巴别过脸去,像只鹌鹑,从耳朵红到脖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俩人见状笑到要打鸣,走来一把抱住羞怯怯娇滴滴的人儿,声音震耳欲聋。
妖蛾欲哭无泪。
大家都有毛。
就她没毛。
没毛。
真的不正常吗?
小姐妹笑过就没再提起这件羞人的事,当然也没有追问那个相亲事件的后续。
成年人嘛,眼色还是要有点的,权贵那点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聊完美容聊完工作聊起了感情生活。
自然而然的,说起了男人。
“不要找25以上的男人。”
南熙贞满眼认真的给出了忠告,这是身为过来人的经验,希望姐姐们可以少走一点弯路。
“为什么?”
“25以上的男人不好吗?”
俩人对视一眼,迫不及待想从她这里汲取一些窍门,毕竟相亲大会可是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说不定有特殊的看男人手法呢。
谁知她忽然笑的像小老鼠,吱吱吱的傻乐,眼波尽是暧昧,东倒西歪的凑过去小声蛐蛐蛐。
“啊!”
“好色情哦!”
两位姐姐惊呼一声,伴随着猥琐的笑声,三个人压低声音嘻嘻哈哈的讨论25禁话题。
25岁是一个分水岭啊。
性能力的过关门槛。
25以上的男人基本要打一个折扣。
人不好色,那还是人吗?
一场淋漓尽致的大战结束后。
她将汗湿的头发挽在耳后,挂在旁边人的脖子上,微啜着气,问了一道年龄问题。
“柾国。”
“你今年多少岁。”
田柾国差点脱口而出这不是废话嘛,你多少岁我就多少岁啊,可理智硬生生拉回了冲动。
他可是好不容易回答对了送命题。
【毛多的女人好恶心哦】
【我喜欢没毛的】
废话。
自己又不是真傻。
她没毛啊。
不这样回答难道真的要找死?
再说,他还真不喜欢毛多的女人,光溜溜的多好看,就算那个什么找色情片,也不爱毛发旺盛的。
“今年……”
他掰着指头算了一下,眉头一皱,居然发现自己已经这么大了!
“什么?”
“我已经24岁了!”
24岁。
就剩一年了啊。
她眼瞳幽幽的看着自我怀疑的笨猪猪,有点叹息有点不甘,柾国怎么就差一年就25岁了呢?
不行不行。
“不要不要,我不想你长大,你永远18岁不行吗?”
不能永远像18岁一样的猛吗。
她搂过去,依偎在肩膀,眼睛闪闪亮亮,充满希冀,一种鬼精鬼精的软。
田柾国一时搞不懂她又怎么了,竟然还撒起娇来,心里有点爽哦,自我做主的“返老还童”。
“那我就……嘿嘿……一直18岁吧~”
“哈哈哈哈太好啦~”
他们为自己能永远留在18岁开心的抱成一团,滚过来滚过去,好像这样就能梦想成真。
“我去洗澡啦~”
妖蛾扑腾扑腾的下了床,直奔浴室,这是对方的公寓,差点跑错方向。
听见她说要去洗澡。
田柾国不知怎么回事,紧张的坐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浴室方向,仿佛在等一件大事发生。
一秒。
两秒。
三秒。
蓦地。
“啊啊啊啊啊!”
只见南熙贞裹着浴巾,头上满是泡沫,手指拎着一件东西,满脸兴奋的跑出来大喊大叫。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一见她这个样子。
他瞬间大爷似的躺了下去,得意的直顶腮帮,臭屁虚势的浮夸模样,跷着腿晃一晃,用霸道的姿态挑眉嗯哼。
“喜欢吗。”
那是一把车钥匙,挂着一颗软糖,并附有粉粉嫩嫩的卡片写着。
【ToMyHJ】
这还是田柾国吗?
这他妈还是田柾国吗?
他送给自己不少东西,但看一看都是什么直男式的礼物!
一箱子游戏键盘、运动智能手环、要看半个小时的PPT……
打开以后眼睛根本睁不开的复古年代七彩炫灯、可以喝到2030年的干玫瑰茶……
她那段时间喜欢看《新西游记》。
于是猪猪真就送了她七颗龙珠啊!
还有他觉得超好用的电动剃须刀,有没有搞错!她要怎么用啊!人家说可以用来刮腿毛!
说出去谁敢相信。
田柾国还送过她【消防员套装】【电脑cpu】【子弹项链】【艺术人体肌肉摆件】
【遥控挖掘机】【野猪标本】【一根瑞典的枯树枝】
并且在北欧录完团综后,郑重其事的给了她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头,那块石头简直可以去压泡菜缸了。
但他说是团综旅行时在一家文物店淘回来的“古董”,让自己好好收藏说不定会升值。
升个屁值啊!
绝对被骗了啊!
基于收到了这么多的奇葩礼物,她已经从最开始的满心期待到心如死灰,对这个人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
想不到想不到啊!
车库里。
一辆崭新的AudiRS7跑车,锃光瓦亮的车头,凶悍威猛的大灯,亮到煞人眼的流畅线条。
当她肾上腺素已经冲上头的时候,这人在车尾晃了晃,整个掀背式后备箱应声打开。
极与极。
以前的礼物要多让人无语。
现在的礼物就有多让人赞叹。
眼前涌出了一大片五颜六色的氢气球,梦幻光景,徐徐向上升,来不及欣赏。
只听哗哗响。
那掀开的后备箱里,有源源不断倾斜而下的甜蜜软糖,不止这里,从车窗里,车门里,充满生命力般,奇幻的童话画面。
这阵仗。
这动静。
不可能不可能!
“你才不是柾国!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柾国,你才不是他。”
她转过身就要扒开他的皮,仔仔细细看一番里面的芯究竟是不是那个笨猪猪,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大!
灵神开窍,脱胎换骨的改变。
田柾国一把扛起她,俩人在车库里转圈圈的疯跑,洒一路欢笑,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行为,让她无比确定了。
这就是柾国没错!
她挂在他身上,好像荡秋千,小脸绯红,眼睛亮的像星星,欢畅大声的笑着。
而他扶着她的双腿夹在自己腰间,紧紧捞着,哼哧哼哧的喘着气,一笑兔牙闪耀可爱,眼睛眨巴眨巴,哼哼唧唧道。
“你不要相亲了。”
“好吗。”
不等人家回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从没这样温柔甜蜜过,抵着她额头缓缓说。
“虽然不能公开。”
“但你也不要生气。”
“我以后对你更好一点。”
“这样抵消可以吗?”
她双手捂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眸珠灵灵的闪,盛满盈盈笑意,开尽了灿烂绚丽之花。
“嗯嗯~”
心快要蹦出来了。
“我好喜欢你哦~”
“我也好喜欢你嘻嘻~”
“我更喜欢你!”
“我更更喜欢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这一夜。
她的梦都是甜滋滋的。
第二天参加《BLUE》剧本试读会都是合不拢嘴的模样,笑眯眯的来,笑眯眯的问好。
朴素丹正坐着,看见她笑颜如花的摇曳生姿,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大六岁却用的是敬语。
“您好。”
“姐姐好呀~”
她甜甜的喊一声,让人家受宠若惊,想说些什么拉近关系,可又怕失礼,就这么陪着一起笑。
废话,现在谁敢得罪她。
许秦豪这么一位韩国排名前十的导演,来到现场什么也不管,首先和她互相问候。
沈银河全盛期也没有这种待遇。
更何况元斌。
退隐十年,一出山就合作,不用斟酌,这背后多少人看着,意味将有无数的机遇。
那些看着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男演员们,简直要抢破头了,一个个不像来演戏,倒像是特意来卖笑的。
整个片场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社会就这么现实。
于是,剧本试读会就在一片轻松欢乐的氛围中结束了,临了临了,大家还要多和她聊一会儿,说什么剧组开机要有个简便的聚餐。
每个人都那么善良,每个人都那么热情。
捧着,哄着。
以前互相算计的疙瘩谋划,全都和屁一样,压根称不上什么困难。
多巧。
宋禹廷开车接她,扶上车的时候,说起了刚才接起的一通电话,询问她本人的意思。
“玄彬下午三点本人亲自打过来。”
“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说可能有什么误会,希望能化解。”
她倒在车里,笑嘻嘻的回复着猪猪消息,头都不抬,像一位真正任性骄纵的纨绔闺秀。
“等我想见他再说吧。”
铃铃铃。
她嘻嘻嘻的聊天,突然的来电跃出屏幕,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不由慢慢坐正后,迟疑的接了起来。
“喂。”
“是我。”
郑基石深吸一口气,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指腹卷着杂志边,那是她和两位同龄朋友的封面。
“工作忙吗。”
那边久久没有回答,仿佛在衡量什么。
于是他又解释道。
“别有负担,熙贞。”
“我只是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想关心近况怎么样。”
“你不需要回应什么。”
确实不需要对方的回应,只是想打一通夜幕后的电话,说一说内心深处沉闷的锁事。
“熙贞,你做的非常棒。”
“我好像从来没有夸奖过你努力过后的成绩,真的,远超当时我对你的想象。”
“为你感到开心和骄傲。”
可又远远不止这些。
“但一定要谨慎一些,圈里的环境很复杂,我不懂演员界是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再小心些。”
他怕这些“荣誉”背后都有代价,他怕民众捧起了“神话”又想毁了这“神话”。
因为人心是复杂的。
“我……”
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最后只能凝结成一句,像那个旧日张扬豪恣的郑基石一样,轻笑的开口。
“我很遗憾我们没有互相陪着对方经历生活的艰难困苦。”
“但又很庆幸相识于人生中的某一个新开始。”
此时此刻。
熙贞的呼吸都静了下来,默默听着这个感性男人的肺腑真言,没有打扰。
可能随着阅历增长,人就活的明白了。
他有一件后悔的事情。
就是在朴宰范向自己道明一切时,有了退缩。
一次犹豫不决的退缩,改变了一切。
熙贞,我想好好珍惜你的。
可是已经晚了。
沉寂中。
他耳畔传来一阵似曾相识,那好像是八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她那仿若雏鸟一般的声音。
“基石哥。”
“对不起。”
欠一句道歉,因为她用朴宰范去惩罚这个人。
“谢谢你。”
欠一句感谢,因为这个人在过去也爱护过自己。
好像放下了。
仿佛解开了什么。
她不想再回头看了,于是可以痛快的放肆笑,和这个人说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亲近的自然的,不用考虑那么多,并约定时常联系。
结束通话后,她想了想,翻看那几条始终没有查看的消息,内心轻松的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是我。”
李星和从屋内踱步到露台外,这夜的风格外冷,凄清中布满凉意,让人从指尖瑟缩到发根。
没有敷衍的客套,没有虚伪的盼望,更没有曾经熟稔的影子。
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彻底和过去道别。
“对不起李星和。”
“你只是我的过去。”
“并不在我的未来。”
她面带笑意的结束通话,没了留恋,那一点点的可惜和纠结彻底抛掉了,顿时身心轻松。
“停车。”
轻不可闻的吱——
这辆雷克萨斯应声停下,车门唰的一下打开,跳下一抹活泼身影,对着驾驶位挥挥手说道。
“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玩会儿。”
“晚安啦~”
说完,就扎进了清潭洞的一家酒馆里,准备酩酊大醉,忘却今夕是何年。
谁知因为疫情。
酒馆晚上九点半就关门了。
没办法,喝到一半,她跑去了便利店,买了各式各样的酒,坐在门口椅子上吹着寒风愣是喝了一个小时还没醉。
酒量好也麻烦啊!
其实也有一点点微醺了,不然也不会作死的买了一瓶调酒用的高浓度伏特加。
95度啊!
正准备试试的时候,手机响了,还能是谁?每天雷打不动三个电话像阎王催命似的。
“我吗?”
“我在……”
她挠挠头,酒劲有点上来,反应迟钝许多,傻呵呵的瞅一瞅当下,半天说不出具体位置。
说什么潇洒一点,其实心里也有些难过,不过一顿酒之后,什么前尘往事都消失了。
“我在便利店门口呢。”
“嘿嘿嘿嘿嘿。”
酒乃万恶之源!
如果能够预知未来的话。
她说什么都不会一时心血来潮,跑出来任性的喝什么狗屁酒啊!
等到罗渽民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全都乱了套了,不过速度挺快,因为距离宿舍不远。
她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帽子口罩遮的密不透风,像根稻草人喘不过气来。
桌上满是乱七八糟的酒,那瓶高浓度伏特加已经被干掉了小半瓶,全掺着其他酒喝掉。
“……”
人生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
罗渽民惊慌了,他几个大跨步上前,半蹲在醉鬼面前,瞥了一眼狼藉一片的桌面后……
“哎西!”
大晚上喝这么多。
疯了吗?
他死皱着眉,下颌紧了紧,急忙查看她的状况,又是摇晃又是拍脸,好不容易清醒后,采取了最稳妥也是最保险的处理方式。
“你的手机呢?”
他要给酒鬼的经纪人打电话,让助理姐姐也赶快来,没有比这更安全和保护她的方法。
低估了。
严重低估了。
一只扑棱蛾子的作妖程度。
“在……在这呢~嘿嘿~”
小脸红扑扑的人,像玫瑰馅的汤圆似的,可爱憨憨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噘着嘴“瞪着”眼前一脸严肃的人。
看见对方伸出手来后。
心道一个不好。
他要抢我的手机!
不能给!
Biu~~~
她打着酒嗝,扬手一扔,空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抛物线,完美的绽放,遥遥朝着远处砸去。
砰——
一声粉身碎骨的脆响。
那枚可怜的手机躺在地上。
四分五裂。
罗渽民傻了。
他呆站在原地好半天,伸出的手忘了收回来,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看向露出腼腆傻笑的人儿。
醉鬼的威力不可小觑。
他来不及思考,迅疾的想要挽回事故现场,跑到了马路上,捡起那枚破碎的手机试图抢救一番。
根本没机会。
“死”的非常彻底。
“……”
他望着掌心里的残骸,又瞧瞧那个还有点一脸得意的蛾子,简直堪称人生中最无语的一刻。
没办法。
联系自己的经纪人吧。
让这哥打给她的经纪人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
祸不单行啊。
经纪人关机了,因为明天休假,为了完美的假日,晚上睡觉会关机,这就是严格遵守工作日息的人,绝不给公司任何压榨自己的机会。
阿西!
要疯了!
他真的首次露出要抓狂的表情,蹲在地上揉了揉脑袋,面朝那个嘿嘿嘿嘿的人无语凝噎。
始兴洞距离这里可是有快三个小时的车程啊!
这时候在哪儿搭车?
他拿的零钱都不够!
去酒店开房吧?
大半夜一个男的架着一个醉酒女性,两个人遮的严严实实,哪个酒店看了不报警啊!
但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她这种样子一时半会能清醒吗?
问经纪人电话,她转身就呕。
“呕……”
好嘛,她都要难受的吐了。
而且,他们继续待在这里不走,说不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远比现在麻烦的多。
他捞起这个人,东倒西歪的离开便利店门口,站在路边等了半天都没有一辆计程车。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我还想喝……”
她躺在对方怀里,直接被高浓度伏特加干趴下,迷迷糊糊的咕哝逞强。
喝个屁啊!
罗渽民恨恨的掐了一把,白眼都要翻上天,结结实实的抱着这个人,望着漆黑的夜……
顿生一种。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感。
他目光幽幽的盯着玫瑰馅的圆脸蛋,低头就啃了一口,解气的发力咬下去,真是气死人了。
事已如此。
真的没办法了。
只能……
这样做了。
深夜12:11分。
李帝努的手机响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满嘴抱怨的在枕边乱摸,捡起手机看不清是谁的电话就接起来。
“干嘛。”
30秒后。
他彻底清醒了,眼睛惊愕的睁大,无比堂皇。
“什么?!”
凌晨12:58分。
因处于回归期,于是住在宿舍的黄仁俊晚上尿急起夜,他路过客厅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宿舍门外窸窸窣窣的响起杂音。
顿时心生警觉。
厕所也不上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门边,在黑洞洞的氛围里……
哔哔哔——
密码被人按动了!
咯噔一声!
密码错误!
大半夜的。
有人试图破解他们宿舍的密码!
一股毛骨悚然的害怕悠然升起,什么小偷什么私生闯入什么幽灵作祟什么神秘力量驱使,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统统的占据了一位少年的脑子。
咚!
朴志晟的门被人推开。
“志晟!醒醒啊!有贼有贼!私生来了!”
辰乐的门也被敲响。
“辰乐!”
“这疙瘩有小偷啊我去!”
“你赶紧起来!有人撬门了兄弟!”
“抄家伙啊!”
俩人被惊醒,在愕然和惧怕中,神情惶惶的拿了拖把等等防身的东西,像三只挨得紧紧的鹌鹑,一步一步逼近客厅。
黑暗中。
他们隐隐约约看见客厅有“一片黑影”在移动!
今晚经纪人也不在啊哎西!
想骂脏话了!
早就听前辈们说过,曾经睡梦中迷迷糊糊看见私生站在自己床边盯着看,这也太恐怖了!
谁能想到!
他们今天或许就遇上了!
黄仁俊咽咽口水,趴在不知谁的耳边用气声商量对策:“我去开灯,灯亮起来的时候你就赶紧拍照,留下证据。”
这私生也太嚣张了!
绝对不原谅!
可当黄仁俊轻手轻脚偷摸跑去开灯的时候,辰乐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怎么听着这窃窃私语声这样熟悉!
来不及了!
唰——
满堂灯光亮起。
什么妖魔鬼怪都现了原形。
一只手机的闪光灯亮个不停,来自躲在背后快要吓死疯狂摁着拍照键的朴志晟。
忽然。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听见一丁点动静,于是捂着突突突猛跳的心脏,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
傻了。
不远处。
罗渽民李帝努二人做贼一样,猫着腰,像是要去扶一个人,姿势诡异。
他们惊骇的回过头,一动不敢动,怔怔的傻站,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状况。
而他们的脚边。
有一个人。
死蛾样。
黑发遮脸,四肢敞开,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只朦胧的露出沁红的肉唇,微张着呼呼喘气。
在这无比吊诡的一幕中。
响起了黄仁俊的男高音。
“熙贞姐?!”
醉酒实录
醉酒时。
没有一个乙醇分子是无辜的。
该如何形容这一夜?
那真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七零八落的混乱场面。
每当黄仁俊回想起这一夜的时候。
堪称前所未有的“精彩”。
南熙贞醒了。
但她酒没醒!
嚷嚷着要吃饭。
“我要吃饭呜呜……我要饭……我要吃麻辣烫……”
她像只海豹,涌动几下,坐在地上,乌发蓬乱,扬起脑袋张着嘴巴哇哇哭。
那真是说哭就哭!
眼泪不带开玩笑的,说来就来,一大颗一大颗的滴落下来,能把地板砸出坑来。
“我上哪儿整麻辣烫!”
黄仁俊急的东北话都出来了,反应过来后,愁眉苦脸的向队友解释,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麻辣烫!
“那个……”
朴志晟眼神滴溜溜的盯着那个醉鬼,指了指厨房,目光迟疑的提醒道。
“好像还有火锅料来着。”
“随便搞点吃的吧,她醉着,肯定分不清。”辰乐一针见血的糊弄事。
于是分两个人跑去做饭,其余人看着她,担心万一要吐要什么的好有个照映。
厨房。
“谢了。”
罗渽民拆开一包拉面,表示了对今夜紧急状况支援的感谢。
可没想李帝努沉默一会儿,压抑着心中的不满,轻不可闻的指责。
“你不该让她喝那么多酒。”
其实。
渽民和她并不合适。
自从在一起后,自己就很少看见她笑了。
反而又是痛哭又是深夜大醉。
这种情绪涌上的很快,他不想让自己讨厌渽民,于是背过身去,对着水流不知冲洗什么。
罗渽民停下动作,张嘴想解释,最后还是作罢。
这边气氛僵硬着。
那边简直炸开锅了。
“我能!我能……我能走!”
“你们让开!我能!我能的!看我走!”
“哈哈哈哈哈哈!”
她侧躺在地上,两条腿扑腾扑腾,蚕宝宝似的往前踊动,还说自己在走路。
辰乐站在一边录像暗笑不语。
其他俩人早就笑的跪在地上起不来。
还要打电话。
【无实物通话】
“妈妈!”
“你快来接我吧!”
“我被绑架了……”
她眼泪汪汪的抽泣着,翘着小手指拨开头发后,一双乌亮晶莹的眼珠雾濛濛,那红润润的脸蛋艳溜溜。
“他们抢走了我和派大星的菠萝屋,我破产了妈妈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
黄仁俊笑出了烧开水的声音,朴志晟始终跪在地上笑到发抖都起不来。
“别笑!”
她嗷一嗓子,哼哧哼哧直喘气,发出了匪夷所思的动静。
“昂~~~~~~”
“笑什mo……你们笑什mo鸭……”
舌头都喝大了,捂着嘴巴含含糊糊的哀泣,可怜兮兮。
“嘴巴也坏掉了。”
“我不对劲了。”
毫无逻辑可言。
“3427689,3427689我的密码是3427689。”
待俩人扶着她从地上起来时,在那忽然降临的头晕目眩时,她皱着秀眉,紧紧抓住人家的胳膊,惊慌极了。
“司机,司机你车子开得有点快。”
“我头都晕了。”
“好好好,我慢点,我慢点。”
黄仁俊百分百配合醉酒之人的情景剧,充当起了司机一角,哪里还有什么睡意,笑都笑死了。
她乖乖的点点头,转身对着另一边的朴志晟催促,满满抱怨,眼睛都懵懵的。
“快……快上车呀。”
“司机开车可快了!”
“唔唔……嗯!”
朴志晟肺要憋炸了,忍着笑,听话的点点头,低头嘴角抽搐。
“但……但也不要开得太慢了……”
她一脸认真,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颊上染着酡红,醉眼朦胧的逞强,声音软绵绵。
“开得太慢会被人超车的……”
“我不允许……我的尊严不允许别人超我的车呜呜……”
“我可是冠军赛车手,我是冠军赛车手耶!”
“诶嘿嘿~”
她黑睫上还挂着泪花,却笑的狡黠可爱,一把将黄仁俊推开,豪情万丈的宣布。
“司机你下去吧,就……就让我来开……”
“没人能超我的车,没人能。”
她往下一坐,坐在空气里,扭头让朴志晟系好安全带,扶着自己的肩,因为会快的让人飞走。
没办法,人家只好学着她跨坐在半空,搭在她肩膀,开始无实物飙车。
“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
她撅起嘴乐呵呵的嘟几下,随后浑身无力的向后倒,被对方接住后,枕在肩膀眼睛亮亮的盯着志晟。
那眼里有星光瀑布,那红唇娇犟盈润。
在男孩紧张的目光下。
她轻轻哼一声,说。
“我要尿尿。”
“……”
被送进洗手间后,一进门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又扶着墙出来,走着走着误打误撞去了厨房。
95度的高浓度伏特加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正常人早就被送进医院了,也就是她这种酒罐子有些耐受度。
可还是心烧的慌。
脑子乱乱的。
难受极了。
她看见一个人就抱了上去,演起了八点钟苦情剧,嘤嘤嘤的哭,惨兮兮,委屈的抽噎,泪如雨下。
“你不爱我了呜呜……”
“你喜欢别的女人。”
“我们的爱情好脆弱呜呜……”
这些台词,完全百分百复制了昨天观看的一档悲情大戏,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她抱错了人。
搂着李帝努的腰不放,说什么自己不行了,说什么现在可以吐出好多好多火球来。
“我们喝点水好不好?”
罗渽民掰开她的手,笑眯眯的哄,顶着好友静默沉寂的眼神,将人送离了这里。
“诶呦——”
“我……我的脑—袋—撞、到、你的肩膀了欸。”
她是真的醉了,捂着额头憨憨的笑,仰头去看扶着自己的人,表情可爱到想让人一屁股坐死。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她呼呼喘气,闭着眼睛睫毛悬起泪花,认真的去看半搂着自己的罗渽民,想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哇的又哭了。
“我呜呜我控制不了我寄几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
他帮她擦眼泪,很温柔的轻哄,不知是不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鬼话连篇骗人心。
她小嘴一撇,做错事似的,勇于承认错误。
“我本来都不喝了呜呜……”
“可你来找我……”
“呜我就放心喝了。”
“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呜呜……你来找我了,我想喝醉也没关系,你来我就放心了。”
“对吗?渽民。”
她站的腿都是软的,却将对方的手臂牢牢抓紧,汪汪热泪,满是期盼。
好像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分不清是什么心情。
罗渽民就觉得……忽然心里……变得踏实许多,有点热,有点涩,还有些未预料。
仿佛一段关系有了紧密的牵连。
变得。
纯真简单起来。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无条件信任击倒了。
陷入一种大脑宕机的自我怀疑状态。
也不知道怎么走到客厅里的。
等回过神来时。
她已经开始喋喋不休的道歉,音软言哝,语无伦次,声调轻重不分,一种想让人弯唇微笑的可爱。
“我……我没有那么醉啦。”
“我不耍酒疯的,我就是好难受,我就是想说话。”
“对不起呜呜……”
“我真的控制不了我寄几呜。”
大家连忙安慰,欢声笑语起来。
黄仁俊摸摸她的脑袋,要是没有这姐,生活得多么无趣啊。
“没关系没关系。”
“快吃饭快吃饭吧。”
她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坐下来,迷迷瞪瞪的望着桌上的拉面,捡起筷子这个动作都做了三次才拿到手里。
谁知,发愣一会儿,又放了下去。
李帝努微微凑近,锁起眉关心的询问,声音轻极了。
“怎么了?”
她抬起头,眸珠灵秀的望着看向自己的弟弟们,红扑扑的玫瑰馅脸蛋皱了皱,喃喃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
“我想吐。”
寂静三秒。
轰的一下。
吵开锅了。
“啊啊啊啊!安对!”
“厕所厕所!吐厕所!”
“啊啊啊啊啊!快扶她去厕所!”
凌晨3:45分。
五个人守在厕所门口,没有听见里面传来一点动静,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咚咚——
“姐姐你吐完了吗?”
辰乐耳朵贴着门,还是静悄悄的,好像里面没人似的。
害怕出事。
罗渽民拧开把手冲了进去,却看见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那张小脸安详恬静,嘴巴微张,俏俏的红。
他不由笑了一下,然后毫不费力的横抱起躺尸之人,走出了洗手间。
“妈呀。”
“可算睡着了。”
黄仁俊谢天谢地的咧开嘴,撩了撩那悬空张开的软趴趴胳膊,发现没任何反应,想来是睡死了。
“对了,还没问你们。”
“怎么遇见的?她怎么喝成这样?”
罗渽民低头瞧瞧怀里都开始打起小鼾的人,想编个慌,可没来得及说,有人着急开口了。
“等等。”
“睡哪里啊?”
朴志晟心里开始别扭,是自己多想了吗?他怎么发现渽民哥好上心,为什么要……要……
这样抱啊,扶着不可以吗?
真是……
她睡着后可爱多了,在情娆发丝的映衬下,那张面容有种惊心动魄的清纯,大美大静。
“睡我那里。”
罗渽民想也没想的回答,肩膀有一绒绒脑袋靠着,那样亲密,那样自然,好像他们是一对。
不过被人否决了。
“不行。”
黄仁俊表情有些尴尬,因为出声的人是李帝努,自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不准确。
“睡我那吧。”
“我和仁俊挤一间。”
辰乐觉得早知道自己回家了,不然还能为这紧急情况腾出空位来。
“不行!”
又被反对了,来自警惕防备想很多的小屁孩。
大家意见全都不统一。
争执不下。
于是。
决定让妖蛾子睡沙发。
真够绅士。
“……”
两分钟后。
沙发上多了一个仰躺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似的伏在眼下,微微侧着头,脸颊裹着绯红,模样香甜,睡得昏天黑地。
“唉,折腾到天快亮了,我都困死了。”
黄仁俊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坐在地板眼圈通红,看见旁边朴志晟在吃那一口没动的拉面,蓦然无语。
“我饿呀。”
那小孩撇撇嘴,单手撑着脸,吸溜着拉面,望着沙发,没有脑袋的发呆。
辰乐趴在沙发背上,电力用尽,有气无力的诶呦:“不行了,我要睡觉。”
“晚上冷,你们记得给这姐加个毛毯啊。”
黄仁俊哈欠不断的叮嘱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快要困死的同胞勾肩搭背的走了。
等到有俩人抱着毛毯出来给沙发上的人盖好后。
朴志晟还在吃!
拿着面包和牛奶说什么这是早餐的鬼话。
“猪啊……”
李帝努摇摇头,最后瞧了一眼身后,没有看好友,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一人还不走,双手插着裤兜,目不转睛的凝视呼吸轻匀的睡颜。
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眼神里染上一股涌动。
“你还不睡吗?”
“马上。”
他终于移开视线,敛下眼睫,攥着手心里的那条小金鱼,一步一步挪向房间。
只留下那双手捧脸,望着沙发唉声叹气的小鬼。
可能盯着人家睡觉有半个小时。
或者更久。
久到黄仁俊口渴喝水,走出来发现,志晟那小子居然还坐着客厅,真是不想睡觉了。
他走过去,清清干咳沙哑的嗓子,挠着满头乱发,疑惑微训。
“志晟。”
“你在这干嘛呢?怎么还不睡呀。”
那魂游天际的小子猛地惊醒。
“啊~~等下等下,我马上就睡!”
“快点啊,赶紧睡觉吧,不然作息又乱了。”说着念念叨叨的喝完水回去,临到门口还要苦口婆心的提醒一句。
“志晟!”
“睡觉吧!”
“知道了知道了。”
朴志晟叛逆的翻着白眼,压根不当一回事,磨磨蹭蹭坐在沙发边,继续做着自己的发呆研究。
也许是黄仁俊那七八句志晟喊得有了响应。
也许是因为身边陪着谁就会梦到那个人。
她毫无预兆的说起了梦话。
呢喃呓语,咕噜哝哝。
“志晟……志晟……”
“对不起啊……志晟……”
“小……小宝贝……我的……”
这一瞬。
真的什么都摧毁了。
包括这个男孩的所有。
他怔怔的失神着,好像云里梦里,忽然就这么笑了出来,偷偷地、意外的、不可思议却让人眼眶发热的笑。
真是……
“原谅你了。”
她耳边有张嘴唇诉说了低沉的回答,尾音沉颤,携带笑意。
有人缓慢起身,伸出手作弄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怀着美丽的心情惬意离开。
hing啊。
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
对他而言。
早晨8:27分。
宋禹廷赶来接走了某个宿醉的人。
下午16:35分。
南熙贞在汉南洞的家里醒来,头痛欲裂,晕晕乎乎,发现衣服没换,脸上还留着残妆,一脸喝到断片的懵逼样。
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便利店门口喝酒来着?
手机呢?
手机怎么不见了?
那边。
宋禹廷拎着新买的手机,一切整理妥当后开车原路返回,中间他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则好消息。
他为自己的老板请到了最好的钢琴老师。
弗朗索瓦。
法国有名的天才钢琴家。
历史上。
也有一位1924年出生的天才钢琴家,名叫山逊·弗朗索瓦,6岁登台演奏,11岁获法国尼斯音乐学院钢琴演奏奖。
1940年获音乐学院比赛一等奖,1943年获玛格丽特·隆国际比赛一等奖。
就在法国这位名声赫赫的神级钢琴家去世不久后。
没几年。
又一名叫做Francois的人出生了。
恰恰好,也是钢琴天才。
如此机缘巧合下。
法国人认为。
他就是原Francois的灵魂转世,因为这位转世简直是“天选之子”。
他的荣誉拿出来吓死人。
柴可夫斯基国际比赛第1名。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第1名。
日内瓦国际钢琴比赛第1名。
布达佩斯国际音乐比赛第1名。
勃拉姆斯国际钢琴大赛第1名。
特罗姆索世界比赛第1名。
……
少年时更惊艳。
1岁能哼唱出弹奏的乐曲。
2岁就能在钢琴弹奏出听到的旋律。
5岁在法国以协奏曲舞台出道。
9岁最年轻的古典乐出道音源贩卖。
10岁在法国举办了个人独奏音乐会。
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这位天才现在竟然在韩国!
试问,还有哪个钢琴老师比这位大师还厉害?上他一节课,几乎等于开了外挂。
不过。
这位钢琴天才比较避世神秘,请他上课,难于上青天,但宋禹廷做到了,先不谈花了财力物力精力,就是他本人也没想到人家会答应。
可兴奋过后。
冷水泼来。
原来不是Francois本人来教,而是派来他的学生,一位棕发蓝眼珠的意大利男人。
当宋禹廷接到这位天才钢琴家的徒弟去见老板后。
南熙贞望向来人后,一下子懵了,她眸子睁的大大,清澈干净充满诧异。
“Joe?”
“ciao,bella!”
你好呀。
小美人。
那位蓝眼珠的意大利男人笑容热情,浪漫至极的吐字,天空般的眸底映出发自内心的欢喜。
总算。
“找”到你了。
梨泰院。
南妈妈整理行李时,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种不安,她来不及多想,迅速的收拾衣物。
一定要抢在李尹馨前面。
绝不能让她占据先机。
首尔医院。
韩鹤成接过秘书递来的资料,粗略的阅览一番后,保持怀疑态度。
“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嗯,这就是当年冷冻精子的医院。”
城北洞。
“怎么还没有消息?”
“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同意书还没有下来?”
李尹馨着急的给哥哥打了好多通电话,全都是行政秘书接起,无奈之下只能惶惶不安的等待。
她怕。
她非常怕。
她怕阿南采取了自己无法回击的手段。
她怕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最后不属于自己。
但更怕。
她更怕一个人。
熙贞的亲生父亲。
如果他出现。
基于自己的无血缘,基于阿南的“离世”,基于所有种种因素。
抚养权。
只能归亲生父亲所有。
不过也不用怕。
她放心的笑了。
因为。
某个盛夏。
一位炽热的像艳阳的女人,她眼中的盛芒璀璨的无法逼视,锐利美丽,钻入骨血。
她一笑,绽放天下,绚烂夺目。
那样肯定,那样自信。
她说。
“那个人。”
“我永远不会让他出现在熙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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