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取心头血
婉卿最初对他付出了那等的信任,为了她,什么都是值得的!至于镇幻秋,他的心就那么大,无法兼顾两个人的。“静和师姐,我需要取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很重要!”张荧权想让自己笑笑,用来掩盖自己的残忍,可是看着镇幻秋的脸,张荧权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一听是这么重要,镇幻秋温婉的点了点头,像是夏京中的大家闺秀一样。
“原是如此,既然对师弟你很重要,那师姐自然不会藏私,什么东西,我帮你取!”
看着她脸上的和善,慧明小和尚也就是张荧权眼底浮现出一丝波动来,可是,在他看来,镇幻秋整个人连与安婉卿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师姐,慧明会很注意的,不会让你受太大的苦痛。”说着,张荧权走近镇幻秋,伸手在镇幻秋的身上点了几个大穴道。
可是,却是独独没有点了镇幻秋的昏睡穴。
张荧权下手很熟练,手里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在镇幻秋的眼前刺向了她的心口,猩红的血液汨汨而流,张荧权很快的就收集了一瓷瓶的血液。
镇幻秋看着自己心口处的鲜血,眼底里是震惊,这手法,不就是夏京中的劫匪案常用的手法吗?慧明他,就是那个劫匪吧?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横流,镇幻秋却是被点了哑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张荧权并没与就让那些鲜血流下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这是他手里最为珍贵的能够治疗外伤的药了,“师姐,以后,别再那么好心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你所想的那般良善。”
黑色的药粉一没入鲜血就被血流冲走,张荧权有些始料不及,他从来就没想过要镇幻秋的命。
又连续点了镇幻秋的几处大穴,那些鲜血才止住,张荧权解开了镇幻秋的哑穴,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等你养好伤了,我便会让人送你回夏京!”张荧权冷淡的说道。
夏京,有镇幻秋的母亲长公主殿下,还有嫡亲的皇帝舅舅以及身为大将军的父亲,她会很好的。张荧权这么告诉自己,冷淡面容下的内心似乎也有了一丝的放松。
镇幻秋双目牢牢的盯着张荧权,眼睛清明,但是深处,却是明显的有一丝伤痛在掩埋着。
“慧明,夏京的劫匪大案是你犯下的对吗?”镇幻秋微微笑了笑,但是那惨白的脸色,浑身浸透冷汗的狼狈模样,却是将她的淡然减弱了几分。
镇幻秋告诉自己,自己是出家人,虽然慧明做的不对,但是她不能怨恨,想要修得道法,必须要看淡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可是,心中的那抹痛楚却是怎么都忽略不了,这个叫慧明的小和尚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或许,还是她给做的掩护,可是想到他若是被抓到可能会有的下场,镇幻秋的心更疼。
张荧权轻勾唇角,勾出一抹极淡的微笑,只是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勉强。
“是,镇幻秋,甚至我接近你,就是为了你的心头血,你的心头血其实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
张荧权直接点出了镇幻秋的独特之处,意在提醒她以后注意,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可是谁知,镇幻秋却是扬起了阳光一样灿烂的笑来,眼睛弯弯的,“不就是血嘛,说的跟丹药一样宝贵?”
张荧权看的无奈,只想伸手打在她的头上,她的心头血,可是比什么丹药都要宝贵,丹药只是人为练成的,而她的心头血,却是上天选定之人的特殊本源所在,到底哪个珍贵,这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好吗?
看着镇幻秋虽然脸上笑得灿烂却也难掩脸上的苍白,张荧权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的私藏来,一枚回血丹直接塞进了镇幻秋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这是张荧权从沈子默那里得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镇幻秋虽然看起来依旧是虚弱,但是脸色却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张荧权不欲与镇幻秋多说那么多,从那一次婉卿发作来看,婉卿明显的不是第一次,这也就是说,婉卿体内的舍利子已经不太能压制了。
心中担心安婉卿,而且,婉卿现在还怀着身孕,张荧权什么也没说,带着千年菩提子和那一瓷瓶的心头血来到齐国都城里安婉卿住处。
见到安婉卿,张荧权就迫不及待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安婉卿的面前,将安婉卿一把扯进怀里,张荧权激动的说道,“婉卿,你有救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被那戾煞之气所折磨了!”
可是,还不待安婉卿说话,一股刺鼻的腥甜味儿冲鼻而来,安婉卿呕的一声的赶紧蹲在了地上,心头,喉间一股恶心的感觉怎么也无法压抑。
张荧权眼明手快的在安婉卿呕吐的瞬间将那两样东西抢救了过去。
安婉卿蹲在地上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可是安婉卿却是只感觉自己快要吐出胆汁儿了。
这边,安婉卿吐得厉害,张荧权知道,这世上若是还有东西能够化解婉卿身上的戾煞之气,也就只有自己手里的东西了。
只是,看着婉卿现在的情况,张荧权也知道,安婉卿是怎么都无法服下的。
张荧权上前站在安婉卿的面前,劝说道,“婉卿,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体内是有着戾煞之气的,这东西想要完全消除,只有我手里的这两样东西!”
安婉卿闻言却是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可是这个我真的吃不下,张先生,我怎么在你手上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一句张先生,将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拉开。
张荧权心中怎么可能不懂,只是现在,他宁愿自己不懂!
“这的确是血,是一种药引子,你先服用这血,再用菩提子,或可产生一些缓冲来。”
张荧权走上前,想要离安婉卿更近一些,伸出手正要扶着安婉卿,可安婉卿却是陡然倒退了好几步,“张先生,多谢张先生关心。”
有些事情一说出来,可能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张荧权脸黑了,他处处为她想,可是他却是躲他躲到连一句名字都不愿意叫了,“婉卿,你当真要如此?”
安婉卿想要一口应承,可是看着张荧权落寞的神情,安婉卿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