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鸞倒鳳
听说,接吻会上癮,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不知吻了多久,不知双腿怎么就幻化成了藤蔓牢牢地缠住他的腰,圆臀被他的双手稳稳地托着。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从衣服的缝隙中爬入后背,掠过她的皮肤表面,却送不来壹丝凉意,她只感到无比炽热。
情欲如同这风壹般捉摸不定又肆意妄为,壹点壹点卷噬她的内心,以及他的。
不够、远远不够,还想再吻得深壹些,想咬破你的舌头,想刺穿你的喉咙,想抵达你身体的每壹个角落。
鐘琴欢把江枝歌抱进帐篷里,身上的衣物像礼品包装纸壹样被迫不及待解下,而双唇如磁石般,始终难分难舍。
两躯趋近完美的裸裎的肉体紧紧地贴合着,他的坚挺之物在她腿间急躁又缓慢地摩擦着,力量轻微,但足以令她的全身心激荡。
江枝歌有些迷醉,手在鐘琴欢背上没有秩序地游走,体下壹阵空虚,全然湿透,前所未有地渴求被填满。
她產生了壹种错觉,似乎山间的万物正在为他们摇旗吶喊,天上的星辰正在照亮他们走进彼此禁地的幽径。
她主动开口:“琴欢……我想要……”
此刻,鐘琴欢亦任由自己沦陷于欲望当中,他边啃江枝歌的脖颈边伸手找寻背包,但在摸到背包的那壹瞬间忽然想起了原先以为自己能坐怀不乱,并没有带避孕套。
理智壹点点回归。
鐘琴欢停止所有动作,说:“没有套。”
江枝歌意乱情迷地说:“没关系。”
鐘琴欢眸色暗下:“不行。”
江枝歌半睁眼,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真的没关系,这次我可以吃药。”
鐘琴欢顿了壹会,还是说:“不行。”
“你这该死的原则性,到你嘴边你竟然还能忍着不吃……”江枝歌又气又乐,“可你这样我又好喜欢。”
她不由分说地用手扣下他的头,吻住他,边吻边说:“那就抱紧我,别放开我。”
……
次日,鐘琴欢是被江枝歌口醒的,他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春梦。
天微亮,营地灯早已没电,在淡色中依稀看见有个人跪在他腿间,把头埋在他那处。
他难以相信她在干这事,揉了揉双眼再定睛细看——她在很认真地口,像研究文物那般认真。
江枝歌察觉到动静,看向前方,笑道:“你醒啦?”
鐘琴欢坐起来:“你好好睡觉。”
“我自然醒的。”江枝歌凑近,带着勾人的语气说,“你舒服吗?”
她的眼眸里闪着清澈的光,壹片真诚。
鐘琴欢的喉结上下滚动,凝神看她。
江枝歌觉得他的眼神透露出喜欢,又低下头吮咬。
鐘琴欢没有阻止。
面前的女孩凈怀青涩和新鲜感,全凭感觉在捣弄,毫无技巧可言,有时她的牙齿会磨得他的硕根发疼,但依然有此起彼伏的快感横生。
江枝歌感受到它的搐动,它还变得比先前更大,她吮得有些费劲,可她就是情不自禁想要吃它,或者说,征服它。
突然壹股温热覆上江枝歌的腰的两侧,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换了个方向,接着凉凉的薄唇触碰她的大腿根部,湿热的软物慢慢地舔舐逗弄她的敏感地带,又趁她沉溺时溜进了她的洞穴。
“呃——”江枝歌的嚶嚀悠长。
鐘琴欢的舌头伸得更里壹些,旋转着来回搅和,江枝歌双腿发软,酥麻感像潺潺溪水从那壹端流淌至全身,致使她已经把给他口这回事拋诸脑后。
鐘琴欢揉着那两轮圆月说:“继续口。”
“等、等壹下。”江枝歌微颤着叫停。
江枝歌向前爬了几步,拉开帐篷门帘的链子,沾了露水的风扑面而来,吹起她的秀发。
她回眸对他笑着说:“快要日出了。”
那壹剎那,鐘琴欢恍了神。
不久后,远处的天地交界线泛起金光,又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璀璨。
当亮得发白的朝阳完全升至半空,温暖而绚丽的晨暉像纱壹般罩在他们的身上,江枝歌抬眼望着天际,心满意足地喷泻出来。
她又用力壹吸,继而满嘴是浊液。
……
简单梳洗过后,两人穿好衣服,收拾昨晚留下的凌乱,不给山上造成污染。
江枝歌边收拾碗筷边问:“你在这待多久?”
“待会回去。”
“那么快?你不是昨天才来?”
“嗯。”
“真的不是特地来看我的么?”江枝歌眼里又是藏不住的笑意。
鐘琴欢冷酷地说:“不是。”
“哦——”江枝歌故意把音拖长,转而又说,“我送不了你,我等壹下得先回宿舍洗个澡,然后要上工了。”
“我送你。你壹夜不归,可能会有闲言碎语。”
江枝歌笑道:“那我就告诉她们,我迷路了。”
她没说谎,她的确迷路了,迷失在某个人的世界里,找不到路,也不想找到,最好永远出不去。
鐘琴欢送江枝歌到宿舍附近,临别时,江枝歌依依不舍地抱了鐘琴欢好几分鐘,转身离开之际,她的脖子却被套上壹条金项链。
链条纤细,而掛饰由壹根手指般粗细的金棒和许多小珍珠串连而成的流苏组成。
“是项链么?”
“调教鞭。”
“鞭子那么精致呀,你抽我时轻壹点,免得弄坏它了。”
鐘琴欢:“……”
江枝歌壹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又说道:“经常有人夸你的审美吧?不管是拍的影片和照片,还是日常的穿搭,哪怕是挑选的情趣用品都很独特很好看。”
鐘琴欢的嘴角难得翘起,低声说:“还行。”
江枝歌眨了壹下眼睛:“但你知道什么最好看吗?”
鐘琴欢知道她想要听的答案,却偏不说。
“快点回答!”江枝歌挠着他的腰,不依不饶。
最后,鐘琴欢略显无奈地答道:“你。”
江枝歌满意地笑了,踮起脚尖,拥吻他,他不再闪躲,低头回应她。
江枝歌想,令人上癮的不是接吻,只是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