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便宜爹后我怀了他的崽_13
就见着给他端粥的内侍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眼中慌乱一闪而过。宋岩当即冷了脸,将那碗冰粥端了起来往凉亭的石桌上重重一放,厉声说:“传太医过来!”
徐全吓得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小德子如今是宋岩身边的大太监,他虽然脑子说不上多灵光,但胜在听话,宋岩让他干什么,他立刻便吩咐了人去做。
这期间宋岩叫人看好了徐全。
逸安身为宋岩的儿子,他自然也通过逸安跟秦禛之间的针锋相对,看出了逸安的不正常。初始他还怀疑过他儿子是不是胎穿的,但他很快就确定了不是,因为这崽子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他儿子虽然不是胎穿的,但他跟其他普通孩子还是有特殊之处的,他好像天生能感应到人的情绪感情,分辨他人对他的善恶。
不过这些在这之前,宋岩都只是猜测,可看着被吓得瞬间跪倒在地的徐全,宋岩基本已经确定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碗粥里应该有毒,而徐全对他下毒,必定对他存在恶意,他感觉不到,但宝宝却能在他情绪激动的一瞬间感应到,所以才被吓哭了。就像每次秦禛凶他,或者秦禛想跟他亲热心里都很嫌弃宝宝碍事,从而每每都叫他怀里的宝宝捕捉到他对他的不喜,哇哇大哭一样。
李太医很快被请了来,宋岩先吩咐人去将那些孩子提前送出了宫,才让李太医检查那碗粥。
李太医检查完面色徒然大变,对着宋岩说:“启禀王后,这碗粥里有剧毒,是谁呈给您的。您没喝吧?”
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宋岩摇头说:“我没事儿。”
小德子这会儿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对着跪在地上的徐全厉喝:“你个狗东西,王后待你不薄,是谁主使你下毒谋害王后的?从实招来!”
徐全却是吓得脸都白了,还猛地抬起头来对着宋岩喊了一句:“我都知道了你是祸国妖孽,你就是来败坏我们尧国江山的,你休想迷惑我,你该死,我没能杀了你是我无能,跟任何人无关!”
说着他就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来了一瓶东西猛地倒进了自己嘴里。
宋岩反应过来下意识喊人:“快组织他!”
但还是晚了。
徐全喝完就面色痛苦手脚抽搐的倒在了地上,嘴角很快溢出了鲜血。
李太医慌忙上前为他把脉,而后对着宋岩摇了摇头:“药效太烈,没救了。”
宋岩面色发白的深呼一口气,皱眉对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尸首带下去。
秦禛接到消息很快赶了过来。
他面色紧绷健步如飞的大步走到宋岩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宋岩:“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岩摇头安抚他说:“我一点都没喝,没事儿,你放心吧。”
秦禛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看了看被奶娘抱在怀里拧着眉睡着了的小崽子:“他呢?也没事儿吧?”
宋岩笑笑摇头:“都没事儿,只是玩了半天玩累了困得睡着了而已。”
秦禛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猛地黑了一张脸,刚要厉喝出声瞥见睡的不安稳的小崽子又放低了几个度,眸光阴鸷的咬牙说:“给孤查,但凡牵连此事尽数诛九族千刀万刮!”
宋岩下意识开口要说话:“王......”
秦禛冷着脸看他:“你闭嘴,这事儿没的商量。”
宋岩哑舌,某人在他面前二哈当久了,他都忘了他是一匹嗜血的狼了。
杨忠见状忙喏喏的吩咐下去,亦是不敢多言半句,不是他说,这些人真的是找死,只知道王上如今宽和了许多,便长了胆子,却忘了王上因何而宽和。
等到扶着调查的人都下去了,秦禛亦察觉了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伸手一把将宋岩抱紧怀里闷闷说:“孤是害怕,怕孤轻饶了他们这一次,下次他们还敢对你或者逸安动手,你别生孤的气。”
宋岩叹了口气,仰头看他:“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也知道你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但是秦禛你要知道依旧是治标不治本的。只要我的身份不解决,这个问题就会一直存在。我们必须面对它,并且尽快解决了它。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想过了,你跟那些大臣们好好谈谈,那些大臣或许也不一定就非得要我的命,好歹我给你生下了王储,还立下了军功,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王后便是,就在你身边做个小侍从也没什么不好,我相信你不会因此看轻我的,不是吗?”
秦禛闻言却是想也不想的对着宋岩拒绝说:“不行,我是不会因此看轻你,但我不想你受委屈!该是你的东西就必须是你的!”
宋岩皱眉:“王上!”
杨忠本来在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杵着,听到这里亦是忍不住上前跪下出声道:“王上,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替王后着想,现在还只是朝中大臣知道,如果再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死伤的人越多,将来这件事传遍民间。就会有越多不明白真相的百姓将祸国妖孽的罪名按在王后头上,让他成为被天下人唾骂的妖后,甚至会遗臭万年。你就听王后一言吧,有时候退一步,反而是为了周全。”
秦禛闻言先是面色兀的一沉,而后愣了愣,突然掀起了眼帘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最终又恢复了黑脸状态,蹙眉看了眼杨忠沉声说:“让孤再想想,派人守护好了王后和小公子未必检查仔细了,若是再有疏漏孤拿你是问。”
说罢,秦禛最后深深看宋岩一眼,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去。
秦禛给了宋岩的自然不可能再收回来,但他也绝不会看着宋岩因为他的执拗成为天下人唾骂的妖后,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