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随身监狱[综]_211
赵奇秋道:“乱中有序,乱中有序。”换来鲜明楼似笑非笑一瞥。两人接过水杯,盛霜霜又拿出零食点心,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这才问:“你们?”面对鲜明楼和赵奇秋,她不由吞吞吐吐,迟疑道:“你们是奶奶叫来看我的吗?”
神态中的忐忑丝毫不作假,她就像真正的小女生,看不出任何蹊跷。
林钊所说的资料中,盛霜霜今年已经有十九岁,但现在面对两人的少女,仿佛年龄更小,更不通人情,对陌生人毫无戒心,说话做事宛如白纸一般,让人一眼就能看的通透。
赵奇秋突然道:“你想出院吗?”
盛霜霜摸着自己的杯子不说话,半晌才小声道:“不想。”
任谁一进门也能看出她不想了,疗养院已经成了她的家,这样精心布置一个以后会被清空的房间,只能说明她想长期住在这。
赵奇秋道:“别担心,我们只是来了解你的情况,你能说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盛霜霜抬眼瞧他,颇为小心翼翼,看完赶忙低下头去:“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主治医师和来的其他人也问过,但我对之前的事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有一天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只记得那一天开始的事。”
“那天是哪天?”
盛霜霜目光瞟向飘窗上放着的日历,想了想拿了过来,指着上面的日期给赵奇秋看。
赵奇秋一看,日期就是本月,重点还是十天前,红色细笔画着一圈又一圈,仿佛那天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但赵奇秋内心总感到一丝违和,细看下果然发现了什么。
那红色笔迹并不像刚写下不久的那样鲜艳,已经有些褪色。
还有这间屋子,如果盛霜霜以前有智力缺陷,那这种堆满东西的房间不就显得太危险了?而且从她醒来的那天算起,十天时间,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房间布置成这样。
赵奇秋下意识的翻动日历,发现这本日历的每一页都有不易觉察的旧痕,甚至下个月、下下个月的纸张也是一样,偏偏整本日历没有一个关于年份的数字。
赵奇秋这才有些明白了,主动问道:“你清醒有几年了吧?三年,两年?”
最早不过三年吧,三年前灵气重启,那之后才有资格发生这些事。
盛霜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啊,不是告诉你了,我要是醒来那么久,不早都出院了。”
赵奇秋也想起这茬,刚才那护工还在念叨,一个半月观察期后就要让盛霜霜出院的。
想到这里,赵奇秋不由又捣腾日历,指尖停在了日历上的今天,以及一页后的月份上。
那么,当时的“一个半月”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呢?
盛霜霜见他还在看日历,不由也凑过来看:“同学,有什么不对吗?”
“今年是哪一年啊?”赵奇秋随口问道。
盛霜霜想了想,脸上茫然了一瞬间,最后似是没想起来,尴尬笑道:“问这个干嘛,你不是带手机了吗,你自己看看嘛。”
赵奇秋哦了一声:“你有手机吗?”
“我不喜欢用手机,而且也没人联系我。”盛霜霜神色变得黯然起来。
“你会弹钢琴?”
这话一出,盛霜霜顿时脸红了,颇为不好意思的道:“不太会,这里也没人教我,我只会弹几首儿歌。”
“那钢琴是哪来的?”一旁鲜明楼突然道。
“啊?”盛霜霜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钢琴是这房间里本来就有的,怎么了,你们的问题都好奇怪啊,该我问你们啦,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吗,她能来看我吗?”
“也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鲜明楼不像赵奇秋有跟她废话的心思,漫不经心的从桌上捡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了一下。
电视屏幕仅一闪又黑了屏,赵奇秋和鲜明楼两人同时看盛霜霜,后者无辜的耸肩:“电视坏了啊,我平时也不看电视的,你们无聊吗,要不要看书?”
停顿片刻,鲜明楼还真拿起沙发边一本薄薄的书看了起来,赵奇秋自己站起身,呵呵笑道:“我会修电视,不然我帮你看看。”
说着,赵奇秋走到电视跟前,左左右右研究片刻,从袖口里抽出张符篆,往电视上一贴。
电视屏幕登时一闪,都不用遥控器就亮了。
赵奇秋一愣,不由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鲜明楼——这小子是狗屎运还是真天赋异禀啊,竟然误打误撞给他找到了。
空气中香气猛然变得浓烈,身后则陡然阴凉起来,赵奇秋咳嗽一声,看着亮起来的屏幕无所觉一般:“这就对了,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