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披上嫁衣
水灵子无奈的看了看丁凝松,心中想道,师兄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般话,她走上前,看向罂粟,笑了笑,说道“罂粟,既然你们是要成亲,那我去准备些成亲用的物品,现在集市应该还没关门呢!”罂粟看向她,说道“水灵子,不用去忙活,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你和丁凝松做见证,我们拜完天地便可以了。”
罂粟看了一眼颜以清,若不是他非要自己嫁给他,连这般诸多事也都省去了。
却不成想,她这般同水灵子说,颜以清却又是不满意的,只听他说道“水灵子,那便麻烦你去集市买件成亲穿的新衣,还有一些饰品。”
水灵子笑了笑,说道“好,我这便去。”
水灵子看见丁凝松还正要同颜以清说什么,便拉了他一下,说道“师兄陪我一同去吧。”
丁凝松看到水灵子冲他眨了眨眼,便才明白过来,便同水灵子一同出了门,其实,他是想同颜以清说声祝福的,不过,也罢,等下再说也是一样的。
院中又恢复了那般宁静,罂粟抬头看向了天空,今夜的月夜倒是格外的明亮,洒下了一院子的月光,颜以清也朝着她的目光向远方看去,心中满腹心事,罂粟的目光从月亮之上收了回来,不受控制的便看向了身旁这个人,她还记得,在无影山时,她经常与他说你长得真好看,是啊,他长得真好看,可是,算上如今这次,她才不过是第二次这般认真的看着他的样子,以前,她不敢,也不愿。
水灵子与丁凝松没一会便回来了,二人满是笑意,同他们讲那家店的老板人太好了,所有成亲用的饰品一应俱全,可省了很多的事,没一会,便都置办齐了。
按说习俗,成婚之前,须得净身,将纯洁的自己交给自己的另一半,白白的雾气将罂粟笼罩在其中,水灵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很开心的笑着,心中总觉得比自己成亲还要开心。
罂粟沐浴完,水灵子将那鲜红的嫁衣穿在了她的身上,不禁笑的更开心了,说道“罂粟姐姐,你看,你穿上正正好好,一点都没有不合身,姐姐,你穿红色真好看。”
罂粟低下头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却是稍纵即逝。
罂粟拔下头上的那支佛字金簪,将水灵子给她买来的凤冠饰品带了上去。
水灵子高兴的举起铜镜,说道“姐姐你看,多漂亮,怪不得颜师兄这般倾情与你。”
罂粟没有在意水灵子的话,只是向铜镜中看去,那铜镜之中的一张清冷的面孔,相比往日,多了些妆容,更衬的她的五官分明,她眼中多了些陌生的神色看向铜镜之中的自己,若不是额间依然在的那朵罂粟花,怕是,她都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
罂粟说道“你这发式盘的特别好。”
说罢,罂粟便站起了身,看向水灵子,轻轻的笑了笑。
罂粟被水灵子扶着来到了院中,她本不愿带什么红盖头,可是,水灵子却偏让她盖上,说是那是成亲的礼俗,她便也只好听了她的。
颜以清一身红衣,倒显得整个人明朗了许多,那一身红衣穿在他身上,倒是有几分雍容华贵的感觉,水灵子将罂粟的手交到了颜以清手中,颜以清看了看她,隔着红盖头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面容,只听到丁凝松喊道“拜天地。”
颜以清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二人深深的拜了天地,此时,没有爹娘在,也没有长辈,便就这般,接下来,丁凝松说道“与天地盟誓。”
颜以清看向罂粟,说道“我颜以清以天地为证,此生定护得罂粟周全。”
颜以清说罢,罂粟竟征在了那里,许久,她都没有说出什么,水灵子轻轻喊了喊她,才听见她说道“我,宁罂粟以天地为证,一生只爱颜以清一人。”
罂粟不敢说陪伴,她想了想,她能说的便是这一生只爱他一人吧,这是她可以做到的,而陪伴,她却做不到。
“好,礼毕。”丁凝松说道,语气中都带着兴奋的音调。
罂粟心中不禁又紧张了起来,就如同刚才,她去颜以清房间时一般,此刻,她坐在那木床沿之上,颜以清便就在她旁边,屋内静悄悄的,她的双手不停的把弄着那崭新的衣服,颜以清看着,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没有想到,有一日,她竟能为他这般紧张与羞涩。
颜以清不知的是每一个女子,无论她是怎么样的,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是那般的羞涩,那般的柔弱。
他伸出手抓住她紧张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将她头上的红盖头掀开了来,颜以清一双灿若星辰般的眼睛在那微弱的蜡烛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明亮,他看着她,一双眼中满是柔情。
罂粟看向他的目光移开了来,只是说道“这红盖头还真是闷的很。”
颜以清看她那羞红的脸,说道“是闷的很,你的脸都被闷红了。”罂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脸上热的滚烫,目光不经意间看向颜以清,只见他竟在笑,罂粟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笑自己呢,自己竟还听了他的话去摸了摸脸颊,此刻,真是觉得羞的不行。
颜以清从怀中拿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珍珠,看向罂粟,说道“都说,成亲要有定情之物,这颗珍珠送给你。”
罂粟看了看他手中的珍珠,不过是赤焰海珍珠园里的珍珠罢了,不过,既然他要给她,她收着便是了,罂粟便接了过来,只见那珍珠到了她的手中,瞬间变了副模样,那珍珠突然变成了透明玻璃般,只见那珍珠内竟全是她的模样,有她在练功时的模样,有她在玉溪山藏书阁看书的模样,有她在月流之外的沙漠看那喊泉流水的样子……
罂粟疑惑的看向颜以清,只听颜以清说道“我不知送你什么好,便将我心中若有你的模样都存放在了这颗珍珠之中。”
罂粟又看了看那珍珠,颜以清竟将她的每一个模样都记得这般清楚,将他心中所想存放于这珍珠之上,也是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