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449不可能的机会
他高高举起右手,黑雾缠绕,渐渐化一只白骨。不如暗羽的光滑平整白皙,这只骨头略微皴裂,似是究竟战场的老兵,伤痕累累。
“对不起,我绝对不能让你将乔小池去了迷幻森林的事情告诉给主!主是伟大的,他拥有属于自己的任务,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失去本性,忘记自己的职责!”
黑雾释放出浓浓寒气,其下夹杂着丝丝雷电,“噼里啪啦”声渐响,直至搭上沉睡人的胸膛。
“暗年!”女人怒喝声传来,紧接着是一双同样包裹着黑雾的纤手拦住他,“你疯了!”
因着刚苏醒,她的精神并不好,双手双脚皆是无力。
这么一番阻挡,虽抵挡了暗年的招式,自己却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被大众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击在墙面之上。
“噗嗤”声响,她狠吐一口鲜血,双目之中,满含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暗香!”暗年飞奔过去,手足无措,最后竟是跪坐在暗香身边。
乔小池明明说过暗香不会苏醒的,为什么?
“暗年!”早就发觉其为不对劲的她,即便吞了解毒丸,依旧没有扛过昏睡。
“暗年,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看到了!”对乔小池心生埋怨的男人,将所有错误都推到乔小池身上,“我就是要杀了肖晨。”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你胡说!”暗香踉跄站起,“你究竟想——”忽而顿住,尖叫道:“是不是因为乔小池?你究竟背着我干了什么?或者说,你不想让主知道什么?”
“等等,迷幻森林!”她惊醒过来,“乔小池去了迷幻森林,她——”她一手捂唇,“不行,那里有初代,乔小池去了,一定会遇到不测!我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主。必须——现在——”
她转身,就要打开门,却是被暗年阻挡住。
“你让开!”暗香恼火,伸手用力将男人拽离开来,却是毫无结果。
“不,我不让!”暗年心伤,“难道你疯了吗?上一次,为了救乔小池,主已经被迷雾侵蚀,重伤,在和初代对打的时候,更是受了重伤。你若是直接告诉主的话,你这是要眼睁睁看着主去送死吗?”
“我我我——我——”暗香一手放在嘴边,唇角微颤,脸色挣扎。
“可时——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会后悔的,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主对乔小池的感情有多深吗?如果——如果——”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
她无法想象,主知道自己和暗年欺瞒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死?
不,会生不如死。
“不,主永远都不会知道,只要肖晨死了。你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乔小池去了迷幻森林这件事,就算以后主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毕竟谁会执着于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所以,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他的双眸闪现以某狠厉,死死盯着昏迷在地的肖晨。
“只要杀了肖晨,那么就没人知道了!暗香!”他怒喝一声,“我们等待主,等了这么多年,难道说,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主就这么死了?”
暗香顿住,眼见暗年那只黑雾缠绕下,隐隐闪现出来的皴裂白骨,心酸的厉害。
主不在的这些岁月,都是暗年独自一人抗住整个暗夜王国的重担。
那自诩高尚的异能界四大家族,更是屡次三番地来暗杀。
暗年深受其害,隔三岔五地受重伤,却任劳任怨,不曾多说一句抱怨的话。
作为他最亲密无间的伙伴,暗香自是知晓其中心酸。
她何尝不希望主不要去迷幻森林?可——
“暗年,你知道什么对主来说,是最重要的吗?”
暗年迷惑,一时未答上。他自以为是暗夜王国。
“是乔小池。”暗香痛哭,左右迷惑,“要不,我两去?”
“不用了!”
门忽地被打开,背光之处,一道纤长漆黑的人影投射在地面之上,他的周身围绕着浓浓黑雾。
“主?”暗香惊呼。
暗年面上露出恐惧之色。
主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那么——
“主,一个女人而已。请你不要去迷幻森——”
还未等男人说完,黑雾起,将后者紧紧缠绕,暗年顿感窒息,双目发红,面色难看。
“如果她不在了,这暗夜王国也没有必要存在了。”说罢,他的身形渐渐化为黑雾,整个人消失于原地,至于暗年,则被重重甩在地上。
“暗年!”暗香心中忐忑,快速扶起男人,“你怎么样?”
“完了!”暗年不断重复着这两字。
白蒙蒙一片,乔小池嘶嚎辨不清自己究竟在前往何方,没有目的,她不停地跑着。脑海中,一道声音传来。
“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可,身体极致的隐忍和痛苦,让她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难受。
她需要解药。
身后有周铭,却不是她的心之所向!
“暗羽在哪?暗羽在哪?”她不停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小池,停住,不能再前进了。那里是悬崖。”周铭惊慌。
乔小池果真停了脚,回眸,只能见到白蒙蒙一片中,模糊身影,她尝试则会询问:“暗羽?”
周铭瞬间黑了脸,看向乔小池的双眸,夹杂着浓浓怒火。
“难懂到了这种时候,你也不愿意接受我?”
“不,你不是暗羽,你不是他——”她不停摇头,喃喃自语,“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小池!”周铭浑身皆是阴婺的神色,“难道到了这种时候,你宁愿丢命,都不愿意接受我吗?你应该清楚我才是你的真爱!”
“不不不!”女人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只觉好似药爆炸了一般,“你不是他。”一边挣扎着,双腿不自觉地后退后退再后退。
“小池!”周铭大叫,“你——”却终是失声,再难说话。
“难道说,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吗?”他的语气深深,夹杂着浓浓怒意,“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说,你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