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这个问题小孩

    言彬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一个，然后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他不抽烟，也不爱喝酒，所有男人可以疏解烦闷的方式他都用不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言彬的心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烦躁起来。
    不行，他要见沈薇之，现在、立刻、马上，他必须要她给一个交待。
    言彬起身，拿起车钥匙还有手机穿上外套便出门了。
    以前他要找沈薇之那可能就是一个微信或者一个电话，当然，他从来不主动找她。
    现在他要找沈薇之，那真就有点大海捞针那么点意思了。
    后来言彬是在一家婚纱店找到的沈薇之，那时候她正在试婚纱。
    站在不远处，言彬看着镜子前穿着婚纱的沈薇之愣愣出了神，她很美，但很可惜这么美不是因为他。
    这时，言彬又看见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来到沈薇之旁边，他看沈薇之的眼神揭示了他的身份。
    言彬断定这个男人肯定就是沈薇之的未婚夫，肥头大耳的，他有两百斤吧。
    站了一会，言彬上前来到沈薇之的身后，第一次他叫她的小名。
    “薇薇。”
    这一声叫的沈薇之半天不敢转身，同时不争气的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填满了眼眶。
    “薇薇，我们谈谈。”
    言彬的话引来了裴锦潇的目光，他就这么看着他，目不斜视。
    很帅，裴锦潇觉得言彬从在外条件来说真的不知道比他这种高了多少个档次。
    别以为攀比外貌只是女人会干的事，其实男人也会。
    “你好。”
    裴锦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对情敌这么怂，可能是言彬那种自带高冷的气场震慑到他了吧。
    “我有事想和她谈谈可以吗？”
    言彬在对裴锦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沈薇之，那样子就好像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一样。
    “额，薇薇，你觉得呢？”
    别看裴锦潇是暴发户的儿子，其实他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
    沈薇之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泪出卖了她的心，裴锦潇不愿意她这么难过，当然，他也希望她能真的和言彬断的彻底，所以，他选择了暂时的退出。
    “薇薇，我在外面等你。”
    裴锦潇说完对着言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婚纱厅。
    偌大的空间此时只剩下言彬和沈薇之两个人，这突如其的安静，一时半会还叫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听说你要结婚。”
    “言叔，欢迎你来我婚礼做客。”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薇之和言彬一起把话说了出来。
    “…”
    这该死的没有默契啊。
    言彬看着沈薇之，他剑眉一皱，一双冷眸眯了起来。
    “所以，沈薇之你要结婚这事是真的？”
    他的语气不好，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但沈薇之觉得这是错觉，言彬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要结婚的事生气。
    可能吗？
    完全就没有可能性好吧。
    “对啊，言叔，到时候你一起来喝杯喜酒。”
    “你叫我什么？”
    言彬上前一步，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扯碎她这一身漂亮的婚纱。
    “额，言叔啊，你不是以前都让我这么叫你吗？”
    沈薇之的转变在言彬看来就是任性耍小脾气，他压根就没有觉得她做这件事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沈薇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可不可以长大，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意气用事，你觉得我打了你一巴掌，所以你就用你自己的婚姻惩罚我？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吧，如果是，我只能说你太愚蠢了。”
    都到这地步了，言彬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的难听，沈薇之本来以为自己麻木了，可是真的听到，心还是会涩涩的疼。
    深吸一口气，沈薇之很平静地回应道：“我没有闹，真的，我是真的想结婚了，裴锦潇他喜欢了我十几年了，我嫁给他也不是什么意气用事，就觉得有个人爱着挺好的。”
    是啊，现在的沈薇之已经不再去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她觉得爱人比被爱累，以后的日子她想活的快乐一点，仅此而已。
    “有人爱？所以这就是你嫁给他的理由？”
    “对啊，不然呢！不然你娶我，你爱我吗？言彬，我不是颜子期，你也不是纪航成，也许破镜重圆的爱情很美好，但是我没有勇气去经历，当然，这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可能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沈薇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卑微的让人心疼。
    “不是，我…”
    言彬想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
    他不懂就他的这种犹豫其实无形之中对沈薇之也是一种伤害。
    “好啦，你别为难自己了，感情这事不能勉强，我不怪你。言彬，追了你这么久，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不过有件事你也要知道，那就是一旦我放弃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沈薇之，你到底在闹什么！”
    闹？
    沈薇之笑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没有闹，真的，我就是现在累了，我不想爱了，可以吗？言彬，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得不到全部我宁可不要，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颜子期，这就注定我们结局是分离。从你第一次看电影放我鸽子，以及你那么用心地为颜子期挑蛋糕，还有用她的生日做你家门锁的密码，这些种种都对我是一种伤害，真的，我现在心已经被你伤的四分五裂，我已经没有爱一个人的勇气了。”
    沈薇之声泪俱下，言彬想反驳，其实他想说他心里是有她的，可是到最后话还是没有讲出口。
    “对不起。”
    沈薇之抬头看着天花板，她抹掉眼泪，然后笑着摇摇头，“别对我说这三个字了，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铁打的，没关系。真的，反正你说再多下次还是继续这样对不起我，何必呢。”
    “言彬，我可以把胳膊伸向你，但是时间久了，我累了，胳膊也酸了，别人在旁边看着也难堪，所以算了就这样，我以后也不烦你了，真的，我要结婚了，我要去做别人的太太了，以后我想花心思对我的老公好…我…”
    “够了，沈薇之你别说了，我就问你这婚你是非结不可？？？”
    沈薇之没有马上回答言彬的问题，她只是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如果你不要我和别人结婚，那你会娶我吗？”
    “不会。”
    言彬没有忘记自己是生理残废的事实，他不敢就那么随随便便去许诺沈薇之。
    这一次，他是真的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可是到了沈薇之眼里就是他放不下颜子期。
    “哈…你看你，这么严肃，我开玩笑的，真是的，我才不和你结婚呢。行了，言叔，我已经想好了，我真的想和裴锦潇结婚，就这样吧。”
    沈薇之转过身，她不敢看言彬，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崩溃的样子，她想挽回最后一点尊严。
    “…”
    “好，沈薇之，很好，这是你无理取闹最成功的一次。”
    说完，言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
    纪航成从纪氏出来的时候，直接开车去了颜子期住的地方。
    一进门，他就看见颜子期在做饭，说真的，他现在有阴影。
    “…”
    听到开门的动静颜子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纪航成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啊。”
    纪航成进门换好鞋，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向日葵，没由来的，他心情大好。
    正当他准备进门的时候，颜子期突然将他拦住，“你那么多家，干嘛就回这里，故意的吧。”
    “…”
    当然是故意的，纪航成现在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要粘着颜子期。
    不过有些事不能说的太直白，必须要死皮赖脸地不去承认。
    “哪有，这里离公司最近，我住的也最舒服，自然是习惯回这里。”
    纪航成说完顺势拉起颜子期的手，真软。
    “神经。”
    颜子期抽回手，正当她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纪航成突然闻到一股焦味，“什么东西烧焦了？”
    经他这么一说颜子期才想起来，她锅里还炖着排骨呢。
    “哎呀，我的汤。”
    说完，她火急火燎地冲进厨房，纪航成忧心地皱了皱眉头，他对颜子期未来的生活表示担心。
    纪航成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到底如何去照顾颜子期，还有，如果他把她接到身边，绵绵又该怎么办？这都是问题。
    就在纪航成因为绵绵一筹莫展的时候，董莉那边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们找到了陆绾的亲姑姑，她现在住在一个小山村里，靠种田为生。
    董莉让人把陆绾的姑姑接来申城并且与她见面了。
    仔细打量眼面前这位村妇，董莉觉得她确实在神态上与陆绾有几分相似。
    “你是陆绾的姑姑？”
    董莉开口。
    村妇一开始摇摇头，后来马上又点点头。
    “到底是不是！”
    董莉加重语气，吓得村妇一阵哆嗦。
    “是，是，俺是，因为小妮她原来不叫陆绾这个名字，所以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哦。”
    董莉没做深究，过了一会她继续问道：“陆绾的父母呢？”
    “早不在了。”
    “小妮是俺哥和俺嫂子的第三个女娃，因为家里一直想要个男娃，再加上那时候家里发大水收成不好，也养不起就把她给扔到城里去了。”
    原来是重男轻女，董莉想这些农村人还真是迂腐，都什么年代了，还这种思想。
    想想那个陆绾也还真是够可怜的，一出生就这么可怜，说实话，她真的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知道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把陆绾的女儿带走，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把这个孩子扶养长大，并且改名换姓，永远不许和别人提她的身世。”
    陆绾的姑姑也不是完全一个二傻子，她知道董莉应该就是那个孩子的奶奶，不过，她还挺好奇陆绾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不要这个孩子。
    “…”
    想着想着，她就忘记回应董莉的话。
    “我和你说话呢，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好，没问题，程小姐都和俺说了。”
    董莉让程苑婉先去和陆绾姑姑沟通了这事，并且拿出三百万。
    这三百万对于富人来说可能就和三万块差不多，但对于有些贫困地区的农村人来说那就是一笔巨额的财富，他们可能几辈子都挣不来。
    “嗯，所以待会你就和我一起去把那个孩子领走。”
    “好。”
    *
    董莉和纪航成说找到了陆绾的亲戚，说是把绵绵交给他们扶养。
    可在看到人之后，纪航成就觉得这事还是有待商榷。
    “妈，你确认她能照顾好绵绵？”
    “怎么不行？她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照顾。”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可以把绵绵教育好？”
    纪航成看着陆绾姑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事不靠谱。
    董莉一听有些不耐烦了，“纪航成，这个烫手山芋能找到人接就不错了，你管她以后怎么样？我们给了三百万，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了。”
    董莉有多讨厌绵绵，有多想把她送走，这事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管怎么说绵绵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把她抛弃吧。”
    现在的纪航成成熟了很多，即便他也不喜欢绵绵，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宠物都不可以遗弃，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怎么就随随便便？三百万在那里。”
    董莉说完直接给带绵绵的保姆使了一个眼色，“去把孩子带来。”
    保姆犹豫了一下，才回应董莉。
    “好的，太太！”
    没一会，绵绵就被保姆牵了出来，她一看董莉就哭了出来，“爸爸救命！爸爸救命！”
    这死孩子还真是和她妈一样让人讨厌，董莉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喜欢孩子的人，别说是自己家的，就是路边看到别人家的，她都会忍不住去抱抱。
    可是怎么到了亲孙女这里，她所有的爱怜就瞬间消失了呢。
    “那个，你过来，快点把她领走。”
    董莉伸出涂满甲油的手指揉可揉有些隐疼的太阳穴，对着陆绾姑姑喊了一句，她便屁颠屁颠地走到绵绵面前。
    “娃，跟姑奶奶走哈，听话，俺们那疙瘩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陆绾姑姑拉着绵绵的手腕不断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拽，现在这个孩子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摇钱树，是活菩萨得好好的供着！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爸爸，爸爸救我。”
    绵绵不断地抗拒，她现在其实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因为上次董莉把她送到孤儿院的事，现在她除了上学，已经到了一步都不愿意踏出这个房子的地步了。
    “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我会听话好不好！”
    绵绵向纪航成伸出手，她的鞋子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身后，她泪眼婆娑地向自己的父亲求救。
    “爸爸，我再也不随便生气了，我会乖，真的，不要把我送走。”
    绵绵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她的声音都喊哑了，连一直照顾她的保姆都看不下去了。
    “先生…”
    保姆正准备开口就被董莉一句话给吓的哑口无言。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操心吗？一边去。”
    董莉跟着陆绾的姑姑一起去拉绵绵。
    “爸爸！爸爸！”
    绵绵哭的撕心裂肺，“爸爸，你救救我啊，我保证以后听话好不好。”
    “走！”
    纪航成知道绵绵是他和颜子期之间的阻碍，其实如果她被送走，以后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可是他能这么做吗？可以这么做吗？即便陆绾做错了很多事，他也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为什么大人做错了事需要一个孩子来买单呢。
    哪怕纪航成知道自己不爱绵绵，但是他可不可以就这样把她像丢垃圾一样扔掉。
    “都给我住手！”
    纪航成一声怒吼，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销声匿迹。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绵绵面前，吃力地把她抱进怀里。
    “都给我滚，以后谁也不许靠近她。”
    纪航成一看陆绾的那个姑姑就是不靠谱的人，而且在大城市里长大的绵绵怎么可能很好地去适应农村的生活。
    “成成，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个孩子就是来拖累你的，她和她妈把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董莉觉得眼下这个机会是唯一最合适的机会了。
    “妈，她是一个孩子，而我是她的第一监护人，不管怎么样，我都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她。你没有看出绵绵很抗拒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再把她送走，不是害了她吗？”
    纪航成这么负责不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陆绾，是他一直记得颜子期的话，她要他做一个负责任的人，现在他不想让她失望，仅此而已。
    “你！”
    董莉被气的血压飙升，她觉得现在孩子大了还真是越大越不好管了。
    “行，那你就去做你的好父亲吧，别到时候后悔了再来说为什么今天没有听我的话！”
    “还有，我就把话放这，绵绵这个孩子已经是个问题小孩了，她将来一定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个恶果你就慢慢啃一辈子吧！”
    撂下话，董莉甩手离去，陆绾的姑姑见她走了，吓得也赶紧跟着跑了。
    绵绵紧紧搂着纪航成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阿姨，你带孩子去休息一会吧，我还有事。”
    纪航成觉得自己现在乱的可以，心里很烦躁，他不愿意待在这个家。
    “好，好。”
    保姆把绵绵从纪航成怀里接过，带着绵绵上楼给她洗澡。
    “陈奶奶，为什么那个坏女人她不喜欢我？总是要把我送走。”
    绵绵坐在浴缸里，一双哭的红肿的双眼睁的斗大。
    保姆拧干毛巾给绵绵擦了一把脸，“宝宝，你不用在意她怎么想，你要在意你爸爸怎么想。”
    “爸爸？”
    “对啊，你看刚才不是他把你拦下来，你才没有被送走的吗？”
    “嗯，是的。”
    绵绵点点头，她觉得很有道理，“陈奶奶，我想跟在爸爸身边，他有钱，会给我买很多好东西，我还可以住大房子，我不想和刚才那个姑奶奶走，她看起来好脏啊，是农村人，如果我和她走了我也会变成农村人，我的同学就会欺负我。”
    “可不，他们不仅会欺负你，农村里还有很多的野兽，那里可真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
    保姆一个劲地吓着绵绵，她当然要这么做，如果这个小祖宗被送走了，她工作不也就丢了。
    现在像纪航成这么好的雇主可不好找，价格给的高，平时也不怎么回来，这幢别墅里面就她和绵绵两个人住，不要太开心。
    正因为如此，保姆才会不停地怂恿绵绵去向纪航成靠近。
    “呜呜，我不要去农村，我不要被野兽吃掉。”
    绵绵说着说着眼泪又噼里啪啦地点了下来。
    保姆拿毛巾帮她擦去，继续说道：“所以宝宝你要懂得讨好爸爸，不可以让他生气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会给爸爸跳舞，会给爸爸唱歌。”
    绵绵虽然有心机，但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她哪里能把问题挖的那么深。
    但保姆就不一样了。
    “宝宝，你在除了做这些之外还要懂得讨好其他的，比如上次你爸爸带回来那个阿姨，你不应该那么闹的，你没有看出爸爸好喜欢她吗？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和爸爸一样喜欢她。”
    那个阿姨？
    绵绵想不就是颜子期嘛。
    “陈奶奶，她是坏女人，以前她就勾引我爸爸，她还骂我妈妈。”
    勾引？
    保姆听到这个字眼，足足看了绵绵好几眼，她想这娃子还真是心理有问题，小小年纪就说这样的话。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等挣够了钱，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你也得假装对她好，宝宝，你爸爸喜欢你就得喜欢，不然他们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你送走了，你该怎么办？听陈奶奶的话，你再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你呀得放心里。”
    “放心里？”
    绵绵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对的，放心里。”
    “…”
    一阵犹豫之后，绵绵终于是勉强接受了保姆这个建议。
    *
    沈薇之和裴锦潇的婚礼办的很是盛大，因为起了当红明星来助阵的原因，这事就被搬上了新媒体。
    一时间，微博，新闻到处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推送。
    言彬看着屏幕上沈薇之穿着婚纱的照片，他感觉到自己窒息的难受。
    她真的结婚了，所以她没有再闹对不对？
    言彬越想就越坐如针毡，后来，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人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家门。
    言彬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沈薇之的婚礼，他来的不算晚，婚礼的仪式还没有开始。
    就这样，言彬在聚光灯以及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登上了那个并不属于他的舞台。
    “…”
    当言彬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时候，台下的人一片哗然，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纪航成看着台上的言彬，他想今天如果换作是颜子期，他肯定也这么干，虽然这种追悔就像是马后炮，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赌一把的。
    台上，沈薇之有些诧异地看着言彬，她上前一步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好意外，沈薇之从来没有在言彬脸上看见过如此认真的神情。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动个不停。
    “什么机会，你别乱来，我今天结婚。”
    “我知道，我来就是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
    沈薇之窘迫极了，虽然她平时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还是有点紧张。
    “有什么以后再说，我结婚啊。”沈薇之又说了一遍。
    言彬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向她有进一步，然后说道：“沈薇之，我知道我自己以前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会改，包括你最介意的那个问题，其实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知道这很糟糕，但是我想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想你结婚，我想你再等等我，也许我们的结局会是另外一种故事。”
    “沈薇之，我错了。”
    言彬不是那种很轻易做决定的人，他不能说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考虑好的情况下就去给沈薇之承诺，他能做的只是向她要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一个让他能明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机会。
    “…”
    “我…”
    言彬这般突如其来的话让沈薇之有片刻的分神，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能够这样被言彬重视。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这样抛下裴锦潇，他是无辜的，她不能把自己受过的伤再强加到其他人身上。
    如果说她今天和言彬走了，她的家人怎么办？裴锦潇又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就永远的沦为别人的笑话了？
    不，沈薇之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旁边的裴锦潇看着她，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言彬，对不起啊，我要忘记你了，我要好好的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会好好的，希望你也是，人生路漫漫，希望我们各自都有团圆的大结局。”
    沈薇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泪掉的很凶，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