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终于来了
那女人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才又站直了身体,“车子来了?”“嗯,趁着天黑,赶紧把她给弄走。”安倩茹到底还是有所畏惧的,这三年为了躲燕家人她几乎要崩溃,这也就是趁着燕家在m国的生意出了状况,才敢在这边活动一下,“拖到楼下丢到车子里就好,到时候你在这善后别留下痕迹。”
安明欢虽然很瘦,但毕竟身高还是在这的,尤其人陷入熟睡状态之后,身体会特别的沉,两个女人都是没干过重活的,搬着安明欢一步三喘耽误了些时间,弄得下面等着的人都不耐烦起来,上楼查看情况,搭了把手,才成功将安明欢转移到车上。
孤儿院的位置本来就偏僻,临近国道,比高速虽然颠簸一些,但管的松,只要出了帝都,就很难再查到他们的踪迹,这么想着,安倩茹的脸上不由的多了些笑容。
车上还坐着另一个男人,拿着手电照了下安明欢,倒是挺满意,比划了一下,“货不错,这个数。”
“钱倒是次要。”安倩茹虽然缺钱,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你把她丢到山村里去,越偏越好,最好找个交通闭塞,没网络的地方。”
“这么漂亮的姑娘,在那种地方卖不上价钱啊。”那男人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安倩茹,“这是什么人?”
“孤儿院的孤儿,你害怕出什么事不成。”安倩茹意识到对方也不想惹事情,自己太外露了,“总之这件事办妥了,以后有的是生意介绍给你。”
那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再多问,“行了,这事保准给你办的好好的。”
眼看着车就要驶过大路,进国道了,忽然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嗡鸣声,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后面有一辆跑车跟疯了似的冲过来,隐约还能看见,后面跟了好几辆黑色的车子。安倩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想让司机把车开快点,就听见旁边的男人呸了一声,“这些有钱的主,还没入夜呢,就开始在这边飙车了。三子往旁边让让,办正事呢,可擦碰不起。”
司机立刻应了一声,将车往边上开,两句话的功夫,那辆跑车已经追赶上来,伴随着急刹和漂移的声音挡在了面包车前。司机骂了句脏话,踩了急刹,车上的人都因为惯性往前冲,安倩茹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可此刻却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这不像是来飙车的,难道……是他们找过来了?可手机在广场就扔掉了,安明欢身上没有别的东西了呀!
可能以为对方是故意找事,司机和坐在后排的男人也火了,操起东西就下车,安倩茹想阻拦都没来及,看了眼躺在后座的安明欢,最终忿忿的捶了一下椅子,拿上东西想要趁着夜色从旁边溜走。
但此刻后面的车子也都追了上来,将面包车围住,几辆黑色的奔驰s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排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似乎是注意到车上溜下来一个人,立刻冲上前,抓住了安倩茹的胳膊,反手一扭,将她按在了车门旁边。
安倩茹的脸撞到车窗,痛的她尖叫起来,大叫着放开,然而对方丝毫不在意她刺耳的尖叫,冷着脸站在那纹丝不动。
那两个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从前面跑掉,可跑车的车门扬起,一个脸色恐怖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一步步走过来,惊的他们下意识的后退,却被后面的保镖挡住了退路。
那男人似乎对这几个人都不太在意,大步走向面包车,看到躺在角落的女人时,心头百般思绪,还好终于找到她了,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竟然被这群人伤成这样!
这男人正是从m国赶回来的燕怀川,他前脚下飞机,就立刻定位安明欢的位置,手机在他还没到帝都时,就被安家的人定位到在广场的垃圾桶里,而燕怀川得到这消息,一边调来了车和保镖,一边定位了安明欢的手表。
他现在最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之前送给了安明欢一块手表,里面装了定位仪,倒不是为了监督安明欢的去处,只是担心她万一出了状况,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平时也从没用过,此刻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燕怀川小心翼翼的解开束缚着安明欢的绳子,看着小姑娘身上的伤,眼底满是心疼,喊了两声欢欢没有得到反映,手都颤抖起来,试了一下她的鼻息,才松了口气。将安明欢从车里抱出来,看着被保镖控制的三人,眼底闪过些许狠厉。
“这两个男人送去警局,该交代的让他们交代清楚,转告局长,人是我送进来的,他看着办。”
保镖瞥了这两个男人一眼,这话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这辈子你们俩都别出来了吧?
“这个女人……”燕怀川简直想要把安倩茹千刀万剐,三年前就是她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最后弄到安明欢跳楼,险些没了命,如今竟然还敢对小姑娘动手,真的是自己太仁慈了,才会留她到现在,“安倩茹,咱们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安倩茹看着燕怀川吃人般的眼神,心底有了惧意,“燕怀川,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我是安娜的妈妈,我是她妈妈!”
“你是她妈妈?”燕怀川冷笑了一声,“你配嘛!”
“燕怀川你放开我,放开……”安倩茹看着燕怀川的眼神,彻底慌了,“你不能这样,你……安家不会放过你的,我才是安家的继承人,她不过是个收养的孩子,安家不会放过你的!”
“安老夫人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燕怀川冷漠的打量着安倩茹,“一个自己早就不认的不孝女儿,一个是这三年多陪伴在身边,心疼到不行的孙女,你猜安老夫人看到欢欢被你害成这副模样,还会不会为你说一句话?”
安倩茹听到这话,仿佛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呆呆的站在那里,而燕怀川也懒得与她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