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45不一样的林晓晓
傅馨蕊从来没到过林晓晓住过的地方。心底里,那个张扬跋扈的女人居住的地方应该是奢华的。
但当事实出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傅馨蕊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晓晓住的院子不大,甚至说很小。
在傅馨蕊的记忆里应该算是最小的一栋。
院子里除了种植蔬菜瓜果就只有一座凉亭。
显得有些凄凉。
傅馨蕊收回视线,压下心中的诧异。
微蹙的眉头也渐渐舒缓。
眼见不一定是真。
耳听不一定为实。
林晓晓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她的脑子里先入为主的被他们灌输了,她是坏女人的观念。
那么实际呢?
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嘛?
“怎么不走了?”女人不满地催促道“别以为有天王子为你撑腰,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
傅馨蕊一噎。
目瞪口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真都哪跟哪儿?
怎么还有程昊天的事?
傅馨蕊无语地翻着白眼。
女人冷“哼”一声,加快了前进的步子。
令傅馨蕊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前面跟着的女人不是一个佣人,倒像是得罪了谁家的主子。
傅馨蕊低头,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什么样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傅馨蕊跟着女人来到一座简朴的房子前停下。
女人轻轻打开门,温柔地对立面的说道“小姐,您让我请的人到了。”
惊讶地傅馨蕊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心情。
这女人是学过变脸之术吧?
这会儿怎么能这么温柔?
“嗯~麻烦秋兰姐了,请她进来就行。”
“好的。”温柔声突变,刚才那声音就像是傅馨蕊的幻觉。
被称作秋兰的女人冷冷地看着傅馨蕊,声音带着不满,只是把分贝压的比刚才低了不少。
“耳朵聋了?没听到我们家夫人说让你进去?笨的蠢如猪!”秋兰说着便将门打开,恭谨的对着里面点了点头,等到傅馨蕊进门之后退了出去。
傅馨蕊有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当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时倒是有些难以置信。
竟然是一间书房,里面摆满了书,除此之外只有一张桌子,摆了两把椅子。
林晓晓见傅馨蕊来了缓缓地合上了手中的书,抬头起看着她淡然一笑。
“坐吧,我这里平时很少人来所以就让人临时加了一个椅子。”
“夫人说笑了,我坐那儿都可以。”
“呵呵~这孩子倒是乖巧,可惜生错了人家投错了胎,要是在我们椰岛倒也是和我们家轩儿想配。”林晓晓说着说着眼角里便蓄满了泪水。
吓得傅馨蕊一惊,有些手足无措。
环视周围,房间里除了桌子跟椅子竟然什么都没有。
傅馨蕊不得不审视面前的女人。
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林晓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抬起头,压下了心中的情绪。
“瞧我,刚刚吓到你了吧?”林晓晓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当年怀昊轩的时候差点难产,坐月子的时候又受到了惊吓,导致现在上了年纪反而多愁善感了起来。”
“阿姨您说笑了,您没事就好。”
“哈哈~坐吧,这里没有外人,叫你过来也就是陪我说说话。”林晓晓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的茶艺行云如水的倒了起来。
傅馨蕊静静地看着,只见她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将一壶热水泡出了一壶好茶。
手腕娴熟,动作流畅。
看得傅馨蕊有些痴迷。
插花、茶道这些东西都是令傅馨蕊最为头痛的。
好在她也不喝茶,也品不出茶的好坏。
“来。
尝尝我的手艺,虽然比不过天哥的倒也不至于太差。”
“天哥?”
程昊天?
他还会泡茶?
“呵呵~瞧我,一激动把之前的称呼都带了出来。
我说的天哥是昊轩的爸爸——程霸天!”
傅馨蕊一惊,手中茶杯脱落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程霸天?!
程昊天?!
傅馨蕊呆坐在凳子上痴傻地摇着头。
林晓晓惊讶地站起身,走到傅馨蕊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全身,并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林晓晓拉起傅馨蕊的手,有些微凉,略带心疼的说“你这个孩子怎么毛毛躁躁地,哎~倒是像极了当年的我。”
林晓晓拉起傅馨蕊的手往门外走。
当傅馨蕊收回思绪的时候人已经被林晓晓带到了凉亭。
微凉的风轻抚着耳边散落下的发。
林晓晓接过秋兰手里的毛毯递到傅馨蕊面前“盖上吧,这里风还是有点大。”
“谢谢您!”
“这孩子。”林晓晓低头失笑“不用这么拘束,我只是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想找人说说话。”
林晓晓从傅馨蕊身上移开视线,仰望着天空“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吗?因为这里是我跟天哥第一次在一起的地方。”
林晓晓轻扬嘴角,淡笑的回忆着。
外界都传是上官淳倒追的程霸天,其实那不过是大家看到的假象罢了。
程霸天从很早之前就看上了上官淳,他处心积虑的打探着她的一切。
林晓晓的表姐与上官淳是同班同学,关系也算亲密,私底下经常聚餐,结伴出游。
起初,程霸天找自己表白的时候,林晓晓真的以为他喜欢自己。
天真的跟着他回家玩,傻呼呼地把自己交付给他。
一次次地被他利用着融进上官淳的圈子。
一步步设计着上官淳陷入他布置好的陷阱里。
直到两个人步入婚姻殿堂成了婚,林晓晓才明白她的一生多么的可笑。
就在她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程霸天又重新找到了她,想她诉说着心里的苦衷。
她竟然又心软地信了,后来便有了程昊轩。
傅馨蕊静静地听着与之前所知道的不同版本。
从她认识林晓晓开始,她就以蛇蝎女人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可现在那个蛇蝎一般的女人,竟然在向自己诉说她的苦楚。
推翻了她之前的所有认知。
“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这里吗?“林晓晓笑看着傅馨蕊,轻声问道。
却没有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林晓晓笑着继续说道“这里不仅仅是我们最开始的地方,我喜欢坐在这里吹着冷风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我曾经受过的一切,告诫自己不要再傻傻地相信男人,衣服别人。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有些世俗早已看透。
不会为自己争抢什么,但如果有妨碍了我儿子的道理,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就像我喜欢南宫艳一样,所以我并不排斥你在昊天身边。“
傅馨蕊静静地听着林晓晓的话,截取中她话中的重点。
她不讨厌自己,因为她的出现,南宫艳就有可能成为她的儿媳。
但一旦她阻碍了程昊轩的道路,一样没什么好下场。
冷风吹过。
傅馨蕊身上落下一层小疙瘩。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吓到你了吧?呵呵~等你做了母亲就会知道,那种为了孩子甘愿付出一切的心里。“林晓晓笑着起身“昊天也不再,你一个人回去也是寂寞,正好我这几日也要出去一趟,书房就先借你几日。
里面有我这几年寻到的瑰宝珍品。
女人无论在什么样的年华岁月中都不能缺失了对书的热爱。“
林晓晓说着,就将手里的钥匙轻放到桌子上“这里是书房的钥匙,你可以从里面反锁,里面有洗刷间和睡觉的地方。“
林晓晓起身,淡笑道“放心,我已经跟他们吩咐过,在我回来之前除了一日三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你。“
说完,不等傅馨蕊开口,转身离开。
所以这是打算将她软禁起来?
傅馨蕊抽动着嘴角。
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傅馨蕊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思量着如果从这里离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最后还是认怂地去了书房。
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不想给自己和程昊天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林晓晓让她过来到底是什么样用意。
再次回到书房。
傅馨蕊突然意识到这里格外的温暖。
没有看到任何的空调和加热的东西。
傅馨蕊伸着手轻轻抚摸着一排排精致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全国的书籍。
有些经典已经绝版,可见林晓晓真的很喜欢读书。
傅馨蕊随手抽出一本,上面写满了她不认识的字符,像小蚯蚓一般。
傅馨蕊诧异,又抽出一本,还是如此。
看着手中的书,自嘲地笑起来。
曾以为现在的自己也算学识颇丰,现在才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傅馨蕊笑着摇了摇头,在书架中找寻些自己能看懂的书籍来看。
她惊奇地发现这里的书籍真的很全面,连兵法、小说都有。
甚至连她最喜欢的漫画也有。
不过漫画那几本书封很新,显然是新买进的。
看来林晓晓之前肯定调察过自己,否则怎么会把自己的喜好莫得这么透。
只是,她已经不看漫画许久。
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喜欢也渐渐地改变。
傅馨蕊随手抽了一本名人录,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
*
林晓晓关掉了电视屏幕,对身旁的秋兰笑了笑“看来这个傅馨蕊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愚蠢。“
“小姐,您怎么又以貌取人,您吃过的亏还少呀。“
“你个死丫头,我们都活了半辈子了,还这么口无遮拦,以往的教训还少嘛?“
“哼~那算什么教训,那是那些小人、伪君子对您的嫉妒,要我说要是真刀真枪他们肯定斗不过小姐您。“
“哈哈~行了,就你嘴贫,当年我做了那么有辱门风的事被父亲赶出家门,只有你一个人陪着我,你对我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小姐,您又来了,这几年我跟着您也没少享福不是。
只是我不懂,您明知道南宫艳是个心肠很辣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将她嫁给轩王子呢?“
“呵呵,你不觉得南宫艳很像年轻时候的我嘛?自以为是,自大狂妄。“
秋兰一惊,诧异地看着林晓晓。
从没听到过她对南宫艳的评价。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她心中,原来南宫艳的一切她早就看在眼里。
只不过。
“小姐,您说这话我不认同,要我说,您年轻的时候就跟傅馨蕊一样傻乎乎地。“
“哈哈~你呀~你觉得傅馨蕊是真的傻吗?她只不过是看得透,懂得珍惜罢了。“林晓晓收回视线,起身,整理了下衣角“好了,不说那些了,跟我去趟南宫家,我听说南宫艳这次去南边被程昊天镇压的狠了,卧床不起。“
“您这时候去不合适吧?“
“秋兰,您怎么也跟着愚蠢了起来?“
“可是“
“行了,你留下帮我好好看着傅馨蕊,留意着她点,那个小丫头鬼着呢。“
“那您。“
“呵呵~程昊天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好浪费呢。“林晓晓淡笑,优雅地出了房间。
她没有急于去南宫家,而是先去了程昊轩的庭院。
转了一圈,最后才在角落里找到蹲在地上不知道观察什么的他。
林晓晓失笑,慢慢的走了过去。
当看到地上的蚂蚁时,惊讶地张着大嘴。
“昊轩,你在看什么?“
程昊轩转头,做了个噤声,拉起林晓晓的手示意她蹲在自己身旁。
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你看它们多团结。“说着指了指远方“那里有些粮食被几只蚂蚁发现了,然后就有了现在。“
“傻孩子,那只是一群蚂蚁。“
“呵呵~没错,是蚂蚁,而我却活的连蚂蚁都不如。“程昊轩自嘲一笑,起身,拍了拍衣服“您怎么来了?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在书房嘛?“
“南宫艳生病了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能做的住。“
“呵呵~你这是打算收她做干女儿?“
“胡说八道什么。“
“那您还去?我劝您死了那条心,南宫艳高傲地很,不会领你这份情。“
“那你呢?你还喜欢她嘛?不要以为你不说妈妈就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八百年之前的事了,您又何必冲翻旧账。“
“那现在呢?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