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荣耀骑士团的副团长（二）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派出去的人造圣痕使部队『红星』全都在自相残杀？」凯因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萤幕，说出了不解的想法。
    眼前的萤幕会显示「红星」的作战状况。也就是说「红星」受到了凯因斯的监视。这里是鹰国一个只有保罗和凯因斯才知道的隐密地点。他们称这里为「p基地」。
    「??」对这种异常情况保罗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会不会是凡赫辛操纵的？他的圣痕不是能操纵他人吗？」
    闻言，凯因斯仔细看着将行道树变成巨鎚并横向挥舞砸到三位「红星」的伍德曼，开口：「不，我想应该和他无关。」
    「大人的根据是？」保罗。
    「你仔细看伍德曼和威廉的双眼。」凯因斯用遥控器定住了监视画面，然后放大伍德曼和威廉的脸部。
    「这??怎么会这样？」察觉到异常原因的保罗开口表示着自己的不解。
    他看到伍德曼和威廉的眼睛都变红了。这种红和米丝特的「鬼化」不同。是淡红。但即使是淡红，也不免让人觉得诡异至极。
    「会导致这样子的失控，我认为可能性只有两种。」说着，凯因斯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在场有导致这种状况的圣痕使存在。」
    「大人的意思是说，除了潜入我国的圣国四大高手外，还有其他圣痕使？」保罗。
    「嗯。调查兵团也不见得是万能的。他们有可能还有没调查到的圣痕使高手潜伏在鹰国伺机而动也说不定。」凯因斯。
    「那第二种可能是什么？」保罗。
    「圣国人早就清楚你是我派到圣国的间谍。因此，他们没将圣痕正确的製作步骤交给你，而是让你带着错误的情报回国酿造悲剧。」凯因斯。
    「??」听了凯因斯这番话的保罗陷入了缄默。
    由于凯因斯讲的这席话的可能性很高，所以保罗难以做出反驳。而之所以保罗没有察觉到这个可能性，也可能是他被那群圣国人的演技给骗了。这些都是难以以一句「这不可能啦」来一笔带过的事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保罗一脸紧张的问道。
    对此凯因斯用手顺了顺他的白色山羊鬍，说：「虽然不太愿意，但以眼下的情况来说，这次的『篡位计画』是失败了。女王很快就会发现人造圣痕使在各处製造杀戮和混乱的事情。因此，身为女王的辅佐官，我必须第一时间站出来才合理。至于你呢，就协助我阻止这次的混乱吧。」
    「遵命。」保罗。
    ◎
    「不玩啦、不玩啦。」
    躲开恩格尔的剑技「加百列」后，里希堤那赫兴味索然的说道。
    仔细一瞧，他们周遭的环境简直可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森林里的树木以他们为中心的半径十公尺之内的范围全数倒下。还有烧灼过以及被彻底粉碎成木屑的痕跡。原先这两人是在巷道进行战斗。不过后来恩格尔判断再继续在巷道战斗会毁了他人的房子。因此他才将里希堤那赫诱导到跑出巷道后可看到的森林。并且将里希堤那赫引诱到没有房子的区域。
    里希堤那赫也清楚自己正在被恩格尔诱导。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乖乖跟上，并和他在此地展开战斗。战斗的结果是平手。恩格尔伤不了里希堤那赫，而里希堤那赫也伤不了恩格尔。对此感到无趣的里希堤那赫才会说出弃战宣言。
    「跟你这傢伙的战斗一开始还很有趣。可是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了，越打越无聊。所以老子不玩啦。」
    言落，里希堤那赫将「气」集中在双脚，然后以双脚蹬地，像是穿了弹簧鞋那样弹了出去。
    见到里希堤那赫离开的恩格尔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和那么棘手的敌人战斗。
    ——我终于明白wtr为什么会放弃追捕里希堤那赫了。换作是我也不想追捕他啊。
    在心中说着这番话的恩格尔正想去看看米丝特和朗基努斯的战况如何时。他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等、等等！你为什么拿枪射我！？我们不是一起打猎的好伙伴吗！」
    碰！
    枪响之后，就没听到那人的声音了。
    接着是一个妇人的惨叫声。
    闻声，恩格尔立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衝刺。
    他经过一堆整齐向上生长的树木后，来到一栋白色房子前。
    他看到一个年轻人用手中的匕首捅死面前的女人。
    从轮廓可看出来，年轻人和女人的关係是母子。那为何这名年轻人要杀害自己的母亲呢？这是现在恩格尔想不通的问题。
    接着，恩格尔看到眼前的年轻人哭了。他的嘴唇像是拼了命似的动了起来。虽然只非常勉强的动了两下，但这样子的唇语，恩格尔还是看懂了。年轻人希望恩格尔救救他。年轻人的眼泪再加上这样子的唇语，恩格尔已经可以推断出目前的情况了。
    ——他被控制住了。
    恩格尔在心里暗忖完这话后，年轻人陡然向他奔了过来。
    恩格尔将石中剑收起，然后用一个扫堂腿扫倒年轻人，接着夺走他的匕首，并以手刀将他打昏。
    随后，恩格尔瞇细双眼，凝神细瞧，发现年轻人的后脑勺有一条不仔细看不会察觉到的丝线。
    ——控制这位年轻人的那位控制者就是用这条丝线来操纵人的吗？
    这么想着的恩格尔正要拔剑斩断年轻人后脑勺的丝线时，原本被击晕的年轻人霍然跳起来用拳头揍向恩格尔。
    「！」
    虽说恩格尔有被惊吓到，但他还是接住了年轻人的拳头。
    ——这名圣痕使连昏倒的人都能用他的丝线去操纵吗？
    想到这里的恩格尔认知到将年轻人打晕无效后，便将他推开，然后远离。
    假若这时的恩格尔有带绳索，那将年轻人绑住定然会比较好。不过没有绳索又不想伤害身为无辜者的年轻人，那就只剩逃跑一途。对恩格尔来说，逃跑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伤害了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无辜者。那才是真正的可耻。
    因此，他不会和年轻人战斗。
    逃跑时的恩格尔会转头看向背后的情况。
    他看到那名年轻人像殭尸一样追着自己。
    随后，恩格尔看到一位猎人打扮的猎人正拿着猎枪对着自己。
    恩格尔顿时回想起在听到妇人的惨叫声之前听到的声音。
    ——是那个因为被控制而杀掉同伴的猎人！
    碰！
    刚理解猎人为何拿枪对着自己时，猎人便扣下了扳机。
    但这发子弹被恩格尔旋即拔出的石中剑给斩裂了。
    石中剑斩不了鹰国人。但斩子弹还是可以的。
    正当恩格尔想着要怎么对付这两人时——
    冰花开在这两人的脚旁，而后触碰两人的脚，在转瞬间冰冻了他们。
    见状，恩格尔随即左顾右盼。
    他发现艾尔莎从树后走出来，双手环胸，道：「我们合作吧。」
    「??蛤？」
    愣了一会儿，恩格尔发出不解的单音。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艾尔莎皱起柳眉，略显不满的道。
    「喔、喔。」察觉她不满的恩格尔随即点了点头。
    而后，恩格尔这么问道：「那我能问问你的合作理由吗？一开始你不是不愿意吗？」
    「??」艾尔莎静謐了半晌，说：「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跟你合作我能快点达成我的目的罢了。真要说理由的话。吶，你知道吗？凯因斯已经成功取得圣痕并用它创造出了人造圣痕使。因此和拥有共同目标的你合作才是上策。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恩格尔的眼神变得愈来愈认真。
    「你指哪件事？」艾尔莎。
    「凯因斯他真的创造出了人造圣痕使？」恩格尔。
    「嗯。不相信的话就跟我来吧。」艾尔莎转身走了起来。
    恩格尔跟在她的背后。
    他们走出森林看到街道上一群穿着红色袍子的红袍人正在自相残杀。而他们自相残杀的方式当然不是一般常见的那种拳脚斗殴。而是放出火球或雷击这种只有拥有圣痕的圣痕使才办得到的斗殴方式。
    接着，一个从建筑物外墙浮出来的戴着鯊鱼头套的男子用三叉戟偷袭红袍人。他偷袭成功后继续潜入墙壁内，寻找下一个下手的对象。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目睹眼前的混战，恩格尔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那些穿着红色袍子的人应该就是凯因斯的人造圣痕使部队。因为我们国家从来没有穿着红袍的圣痕使。至于他们为何在自相残杀这我就不晓得了。另外，不只是第7区的这里发生了混战。第1区、第2区、第3区、第4区、第5区、第6区、第8区、第9区、第10区也正在进行混战。」
    艾尔莎边说边操纵着智慧型手机，然后递给恩格尔看。
    恩格尔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鹰国各区的即时报导。报导就如艾尔莎所说的。第1区到第10区都有敌我不分的红袍圣痕使在使用圣痕袭击人。因为是敌我不分，所以一般民眾当然有被他们攻击到。此外除了红袍圣痕使无差别的攻击以外，新闻还说有部分民眾会和红袍圣痕使一样袭击人。
    这一部分的民眾不是袭击同样是民眾的人，就是跑到红袍圣痕使面前被火球干掉。行为举止比红袍圣痕使还要诡异。他们的举动让现场的混乱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军方已介入调停。
    恩格尔看完所有报导后，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迎来黑夜了。
    接着，开着大批坦克的塔克部队慢慢从通向第8区的那条大道驶来。第8区是鹰国的军事重地，因此理论上第7区出了问题，那他们要赶紧派人来解决才是。为何会拖到现在才派人？答案就在恩格尔刚才看的那份报导里。第8区也同样陷入了混乱。因此军方才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第7区。
    随后，恩格尔看到两个民眾拿着斧头衝向军方的坦克部队。
    接着——
    碰！
    坦克随即对这两个民眾开砲，轰死了这两个民眾。
    「??！」见状的恩格尔握紧了双拳。
    当他想拔出背后的石中剑跟那群以「保护国民、保护国家」为信念宗旨的军人们理论时，艾尔莎拽住了他的袖子，「冷静点。你现在不该加入那边的战局。你一旦进去只会引发比现在还混乱的局面。」
    「那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臭军人伤害国民吗！」
    恩格尔不爽的甩开艾尔莎的手。
    「??」艾尔莎以她没被绷带遮住的左眼静静的注视了恩格尔一会儿，语重心长的这么说：「我没那么说。只是单纯认为你现在加入那边的战局只会乱上加乱罢了。我也可以就这么放手不管，让你去跟那群军人拼输赢。但，既然你已经成为我的合作伙伴了，就该将力量用在正确的地方。仔细想想吧。为什么那群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国民会自相残杀或去打他们根本打不赢的坦克部队？」
    「??因为他们被控制住了。」恩格尔冷静的思考过后，得出了这样子的答案。
    「没错。那你现在要做的是？」艾尔莎。
    「解决控制国民的那个圣痕使。」恩格尔坚定的回答。
    「嗯。那我们走吧。」艾尔莎。
    「你知道那个圣痕使在哪？」恩格尔困惑的问道。
    艾尔莎指着一个用拳头打红袍人然后被风吹飞的国民，道：「国民的后脑勺都有一条丝线。只要顺着那条丝线，我们就能找到那个躲在幕后的控制者。」
    闻语，恩格尔看着国民后脑勺的丝线，而后顺着丝线看到森林里那座高耸的尖塔，说：「他在那座尖塔。」
    「那我们出发吧。」艾尔莎。
    「好。」恩格尔。
    达成共识的两人朝着通向森林的街道疾驰，目标是森林里高高矗立在那儿的尖塔。